但他很快就否定了。
一,前幾天江洺剛劫掠了他大量的食糧,不可能在這麽晚的時候,還派人出來找吃的。尤其,這地窖的存貨還并不多。
二,白猩猩一行人撤走的方向,并不是‘龍山’的方向。
所以他斷定,白猩猩的情況……可能跟他類似,應該比他強一些。但是,他肯定不是江洺的部下。
而且,詢問他問題的時候,白猩猩似乎并不曉得‘江洺’的樣子?
最後一點,他的去留問題,還得交給一個‘大姐大’來決定。這麽說,他們的頭号首腦應該是個女的。當然,也不是沒有‘大嫂’的可能。
綜合上述,白猩猩絕對不是江洺的人。
他很聰明,猜得很準。
但是……
有人比他還要聰明的多。
尹劍,作爲末日前跨國公司富二代,年紀輕輕身價就十幾億了,什麽樣的人沒見過?盡管瞿楚律很聰明,職場之上很會僞裝自己,但始終及不上從小就在熏陶中長大的尹劍。他開口第一個字,尹劍就知道是假的了。
他本是不想帶這個僞君子回去的,之所以帶上他,純粹是爲了左恩雅。他喜歡左恩雅,第一面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但他明白,左姐心中别着一個人。他一直想弄明白‘那人’是誰,然而一直沒有門路,直到今天。
“嗷嗚……”
“糟糕,狼!”尹劍脖子後的白毛瞬間炸開,扛起包裹,朝前大步跑起,“快走,别跟它們糾纏,能躲就躲,趕緊去到前面的岔口。”
“明白!”
“大黃蜂,你升空随時給我彙報它們的位置。”
“明白!”
白澤恨恨的瞪着瞿楚律:“孫子,都是你特麽的血搞的鬼,我的弟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爺爺我爆了你的皮!”
砰!
一記重重的巴掌。
“有那功夫省省力氣,趕緊跑路。”
“哼!”
瞿楚律心中直喊倒黴,玩了一出苦肉計,沒曾想把狼群招來了。他在高處,自然看的見遠處,那密密麻麻的黃點了,那是狼的眼睛啊。想跑,大黃蜂就在邊上,看那樣子似乎不好惹的感覺。而且,他也沒得跑了,跑了……就徹底沒有靠山了。
哎,隻能硬着頭皮跟上。
前方三岔口,是一個三棟高樓坍塌的地方。三座高樓互相疊加,正好疊出了一個口字型。‘口’字形易守難攻,隻要占據了三岔口,狼群将無法發揮基數優勢。想要進入口字陣,每次頂多進入六七隻,他們将逐個擊破。
但,怕就怕狼群采取圍困策略啊,但應該可以堅持的淩晨。隻要堅持到淩晨,那尊龐然巨獸就會醒來,狼群必然因爲懼怕而散去,他們也就可以撤離了。
這頭巨獸速度很慢,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隊長,最近的狼群,在你三點鍾方向一百米處!”
“收到!”
喝!
尹劍暴起,雙臂肌肉快快爆炸,‘轟’的砸在地上,一道高約三米的尖刺土浪,沖着狼群奔襲而去。
喀拉喀拉……轟,空空……
嗷嗚……一片哀嚎。
“快,快,再加把勁,三岔口就在前面了!”
……
如今的邊南哨所,已經徹頭徹尾的變了樣子了。
高聳的堡壘狀塔樓,隻留下了堅固的地方還聳立着,其他的都被拆了下來,豎在了遠處,充當防禦工事。不僅如此,整個外牆被全數推倒。那些雜亂的牆垣,破破爛爛的,擋不住異獸屍族不說,反而會阻礙他們的視線。
沒有了地上的防禦牆壁,防禦工事構築在了地下。
整個哨所周邊,被挖出了一條又一條深約四五米的壕溝,壕溝猶如年輪一般,繞了一圈又一圈。而壕溝裏面,則是布滿了木樁、石頭做成的陷阱倒刺。
壕溝上面沒有做遮掩,因爲沒必要。
一來,末世裏沒那麽多的東西去遮蓋;二來,最遠的壕溝,距離塔樓也有百米了,而且還密密麻麻的,這麽長的距離内,除非是會飛的異獸,否則肯定會失足跌下去。
隻要跌下去了,就隻有死路一條。
邊南哨所真正的秘密在于地下,地下七米處是一個堅固的地底城堡。就連左恩雅也不清楚,地底城堡居然這麽大?
原以爲隻有兩百平米就頂天,誰曾想,在推倒了一面牆壁後,居然延伸出一條綿延百十米,上下兩層的‘螞蟻穴’來!
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隔上四五米就是一個房間,然後……甬道下面還有樓梯,通往一個個的‘地下室’。而且,這麽宏偉的地下城堡,居然一點兒也不悶,有無數的換氣口,通向外面。
每一棟房子下面,都有居住過的痕迹,火燒過的黑色地面。不僅如此,還有一些石制的刀斧類武器,看上去很原始,很簡陋。
讓人不難想象出,這可能是某些原始人居住過的地方。從簡陋的石頭器械上,不難推斷出,這起碼有着四五千年的曆史了。
隻是,所有的房子裏面都找不到一根骨頭。
究竟什麽原因,讓五千年前的祖先搬入了地下,又是什麽原因,讓他們走出了地面,離開了這座保護了他們許久許久的地下堡壘呢?
當然,左恩雅沒那功夫去猜測這些了,她隻感謝古老的祖先,留給了她們一出寶貴的财富,以供她們藏身、躲避。
“左姐,大劍他們回來了。”毛沖焦急的在甬道裏穿來穿去,“左姐,左姐,你哪兒呢?”
“我在這!”
左恩雅突然從一個房間裏閃了出來,跟鬼似的。
“我去,左姐你吓死我了!”毛沖快速的拍着胸口,一副心髒被吓出來的樣子。
“這麽急躁做什麽?”
“沒有,左姐……大劍他們回來了,隻是一個個的都或多或少的有點兒傷,而且,還死了一個。”
左恩雅頓時面色一寒:“嗯?”
“哦對了,他們還帶回來一個人。”
“是他的原因?”
“有……些吧!”
“走!”
握草?
毛沖還是第一次見到,左姐這麽的生氣呢。自從小丫的爺爺死掉後,左姐整個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臉上也沒有熟悉的笑容了,冷冷的,亞曆山大啊。
“哎,no…………die啊!”毛沖歎了一聲,快步跟上。
ps:今個郁悶的不是一筆啊,因爲幾乎一天都要盯着電腦,眼睛幹澀酸脹,買了個‘按摩儀’,結果用了一次……歇菜了,又倒騰了許久許久,還特麽要退換貨。哎,桑心,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