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砍刀抛了過去,直直的插在那人腳下。
“去吧,去把那人殺死!”
衆人懵圈。
“啊啊?我……我我不知啊……”
江洺的臉瞬間陰沉了下去:“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去把那個人殺死,否則死的就是你!”
“我哦哦我我”
無衣明白了,朝老牛遞了個眼色。
老牛腦子也轉過彎來了,大手一揮:“平民區管理何在?”
“在!”小潘、宗白、齊平、陳德、馬劍男、刀白立馬站了出來。
“将人給我拉出來!”
“你……你們要幹嘛?”那人身子一震,猛地彎腰拔起砍刀,沖着小潘等人,一個勁的比劃着。
這下周圍的人們也都明白了,感情這麽回事啊。在那家夥還沒反應過來抓個人質的時候,轟然四散。
“吆,小兔崽子膽兒肥了啊。”小潘哈哈笑了笑,挽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這些日子他的存在感是稍微多了一些,但還不夠,他需要拿這小子立威,“你們都别管,這小子讓我來。”
“沒問題。”他們都知道小潘的地位,自然不會跟他搶。
“你确定要拿着刀子對着我們?”小潘冷笑。
“你……反正,反正我已經沒路子走了,殺一個是一個,老子不賠本。喝……”那人怒了,揚起手中的砍刀,朝着小潘撲去。
慢!
慢的一筆啊。
細胞強度61,等于身體素質比一般人提高了六倍,也就是說那人砍過來的動作,慢了六倍。小潘雖然沒有什麽技能,想要制服那人,卻是一點兒也不難的。
“找死!”
原地站立不動,隻是在砍刀劈來的瞬間,稍稍側了一下身子。砍刀帶着風聲,貼着胸前口子,斬了下去。然後左手探出,牢牢的扣住那人手腕,右手握拳,猛地揮出。
砰!
正中那人心口。
六倍的拳力擊打之下,即便不會什麽功夫,也足以打的一個人吐血昏倒了。
“噗!”一口老血噴出,握着砍刀的手再也握不住了,砍刀锵的掉在地上,人也跪了下去。
将砍刀踢到一旁,小潘死死的踹着那人腦袋:“找死,連大家的東西都敢偷,真心不知‘死’字怎麽寫了是吧?”
人群懵13,知道進化者厲害,卻從未見識過強化者出手。一個個的都不覺得,強化了些身體素質的人,能有多少能耐,頂多也就比他們厲害一些罷了。然而現在,小潘一出手,徹底颠覆了他們的認知。強化者也不是他們能抗衡的啊,十個人撲上去,恐怕也制服不了。
“就這家夥小偷麽,怎麽處置?”小潘扭頭問道。
無衣:“你怎麽察覺到的,你會讀心的能力了?”
“一直都會啊!”
衆人愕然:“……”
“啊哈,其實也不算啦。”江洺指着自個的眼珠,“自從它變成金色後,我就時不時的多上一些能力。由最初的基本數據,升級爲現在的心情活動什麽的。就比如他,剛才的心情活動是……‘怎麽辦,怎麽辦’。還有他主動的站出來,神情過于亢奮,手卻在不住的抖着,額頭也有汗漬。所以我斷定,他是在賊喊捉賊。”
人群徹底懵圈,靠,這麽逆天的技能,完了完了,以後不能做錯事了。
這會兒,那人終于吐出了嘴裏的泥土,咳着血的嚷道:“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殺了我吧,别想羞辱我。我我……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什麽都自把自爲,把我們當做猴子戲耍,當做奴隸驅使。你你……”
“閉嘴!”小潘用力一踩,那人再次吃了一口泥。
“想速死啊?我偏不如你所願。”江洺冷笑了一聲,扭頭看向張言信,“去,把那個人給我抓過來!”
“啊?”阿信一時不解,“哪個?”
“就那個,離着石墩最近的那個。”
“哦。”阿信不解,但還是打不走了過去,扣着丫的鎖骨,就給拽了出來。
“你……你們抓我做什麽?”
這人就是先前,嚷嚷着,想撺掇奴隸營造反的那個奴隸。
被小潘踩在腳下的那人,登時就面色一變,奮力的掙紮了起來,奈何被死死的踩着,根本動彈不得。
“放開我,放開我,都是我做的,你們抓其他人做什麽……放開我!”
電視劇看的多了,人人都不傻,這種對白,不擺明了就是兩人之間有鬼的麽。隻是,他們有些不解,一個平民好端端的,怎麽會跟奴隸勾搭到一塊?
這不是自甘堕落麽。
末日的殘酷,命運由不得他們選擇,在江洺刻意引導下,200号幸存者已經逐漸的代入到各自的角色裏面了。
一種明确的等級制度,也在衆人心中,逐漸的立了起來。
“跪下!”阿信更加狠,直接給甩到了地上,撲了個狗啃泥。
“你你你……”被小潘踩着的那貨,掙紮的更加賣力了。
“小潘,先把他放開吧。”
“哦!”
小潘腳一挪開,讓人驚呆的一幕發生了。那人奮不顧身的撲向了那奴隸,甚至于,他都還沒站起來的,撲了一身的泥土,撲着撲了過去。
最後,兩人死死的抱在一起,說着那種……麻麻的話,雞皮疙瘩好多好多。
“嘶……”
江洺笑了:“哈哈,原來是一對奸……夫……淫……婦啊。”
無衣驚了:“欸?他們是男的啊。”
“男的跟男的就不能……奸……夫……淫……婦了麽?”
“哦!你說的gay啊。”
“老婆,咱不能歧視gay,但是……這種事情以後絕對要杜絕!末世之前也就算了,現在咱人類都那麽少了,還玩這個,是想人類徹底絕種啊?”江洺很是憤怒的罵着,“嗯,這一條也得寫到基地碑上。”
嗯?
在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左恩雅,心中似乎有些理解左恩雅的‘堅持’了呢。人類已經這麽少了,再這麽gay下去,遲早絕種。左恩雅不願他一味的有過就殺,似乎也是想到了這點啊。
無衣:“……”
“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麽?”江洺獰笑道。
奴隸:“是我的錯,是我偷得,不管他的事情。”
平民:“是我偷得,我偷得,我偷得,真是我偷得!”
奴隸:“是我是我。”
平民:“你瘋了,明明是我。”
江洺聽的耳朵有些煩躁:“既然你們都堅持是自己偷得,我倒是有個法子,能證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