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猛攻堤壩的水獸立馬掉頭,遊了過去。
而江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凝起邪炎,以備不測。他無法使用閃電,水能導電的,伍藍衣會跟着遭殃。
嘩啦……
一個粉色的身影,浮出水面,長長的粉色頭發,甩出一片晶瑩的水花。
好不美麗。
“小心啊,它們沖你過去了。”伍藍衣渾不所覺,江洺看的焦急,擡手邪炎就要砸下去。
“不用,我能搞定的!”
說完,伍藍衣就做了個‘西子捧心’狀,微微閉合雙眼,輕啓微唇,一道悠揚、迷人的歌聲哼了出來。看不見嘴唇在動,可就是有一曲迷離心神的歌聲,傳了出來,好似直接用聲帶歌唱一般。
奇妙的是,江洺下意識的就熄了手中的邪炎。
然而下一刻他就醒了:“啊,連我都被控制住了。”
一旁的石頭,好像心髒也變成了石頭一般,伍藍衣的歌聲,對他完全沒有作用。看來,石頭的天敵恐怕也就隻有,會‘超聲波’的蘇素熙了。
再看水潭,裏面的異獸完全的沉寂了下去,像是歡樂的魚兒一般,各自散開遊向四方。先前還密集恐懼症的水獸,瞬間消失一空,隻剩下守在堤壩處,被無衣控制住的異獸。嗯,看來伍藍衣的能力,無法動搖無衣的控制。
伍藍衣擡眼瞥了一眼那些異獸,眸子中閃過一抹失落。看來,不管是什麽樣的人,都無法去掉争勝的心态啊。
“如何?”
“god!”江洺豎起大拇指,滿臉的稱贊。
“嘿嘿。”
然而下一秒,‘先知之眼’突然閃爍了一下,瞳孔突然間化爲了摧殘的金色。
金芒中,整個世界都沒了,隻有伍藍衣包裹在淡淡的金色霧氣中。而她的身上,也漸漸的擰起一抹透明的物體。變啊變,變啊變,那透明的物體最後變成了一抹……金色的盾牌。
‘盾’?
江洺忽然間意識到,這可能就是伍藍衣的‘果’了。
自從上次從照片上看出一絲伍藍衣的‘果’後,就再也看不到了。回來的這些天,江洺一直纏着伍藍衣,也并非全是在勾搭,而是要看出她的‘果’。奈何,除了照片上那一抹模糊的感覺外,全無反應,包括在江北大戰的時候。
他清楚,要看到這些玄乎的東西,隻有特定條件觸發下才有可能。
就例如無衣,在跟他同……床之後發現的。而她帶來的感覺,正是‘種子’,配合這樣的事情,江洺很難往其他釋義上想。
而魏琳很特殊,作爲迄今爲止唯一的一個異化者,是在她死亡、新生蛻變的時候,感覺到的。那個時候,魏琳還在石頭壓下的石牢裏面呢。而随着她凄厲的慘叫,無數的異獸、屍族開始圍攻城池,艱苦的一個晚上奮戰,在丢掉幾條性命後,總算大獲全勝,還充斥了城主府庫的獸核庫存。
有利有弊,所以……魏琳的果是一把利劍,這也很好理解。
未來,恐怕這獨一異化者的存在,也是半數風險,半數機遇,同時并列的啊。
而伍藍衣,他始終沒有看到,估摸着機緣不到。
現在,到了!
屏退水獸的伍藍衣,成功的在他眼中,爆出了她的‘果’,是個盾牌。
盾牌的含義,那不就是防禦麽!
種子、利劍、盾牌?
利劍跟盾牌?
這……不會有什麽矛盾吧。
但願相安無事。
“喂,你怎麽了,你沒事吧!”伍藍衣抓着江洺雙臂,使勁的晃着。
“啊,怎麽了,我能有什麽事?”江洺從茫然中醒來。
“你的眼珠都變成金色了,還爆出了摧殘的金光,你……你是神仙轉世麽?”伍藍衣一臉的熱切。
“神仙?呵呵,你現在都是美人魚了,也是活在神仙體系中的生命。你問問那些凡人,他們覺得你是不是神仙?”江洺笑了笑,一臉促狹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哎,我說……你……是不是應該‘哇’的一聲離開了啊。”
“啥?”伍藍衣眸子眨啊眨的,不解。
“哝。”
江洺努了努嘴,示意伍藍衣自個看看。結果低頭一看,臉蛋瞬間變紅。
“哇!”一聲尖叫。
啪!
江洺臉上浮出了一個鮮紅的小手印。
“你幹嘛打我?”他表示很委屈。
“如你所願,哼!”伍藍衣輕哼一聲,朝着城池飛速跑去,一溜煙不見了。
“靠!”摸着自個的臉頰,江洺表示很無語,探頭照了照水面,暈,爲啥每次紅手印都得停上相當長一段時間呢?“笑,笑你個p啊。石頭,不許笑,你那大石頭嘴巴笑起來太難看了。”
“唔,好……好我不笑。”石頭連忙擡手捂着嘴巴,但肩膀依舊在抖個不停。
江洺表示很倒黴,不就是看到了濕……身的伍藍衣麽。薄紗一般的裙子,入水之後透了個徹底。上上下下,整一個半透明,上邊黑色的束帶,下面黑色的三角形。
“笑,笑p啊。走了,讓你來是要你幹活的,上去閘門。”江洺掉頭就走。
“哦!”
“靠,你去左邊!”
江洺繞到石頭右邊,紅手印在他右臉呢。
“……”
水潭往上是一條開墾出的分支,分支通向松江的另外一條支流,然後才對接的上松江。沿途一看,果然啊,隻有開墾出的這條支流前半段的水獸,才會受到‘蛋蛋’的影響。至于後半段,或許超出了蛋蛋的影響圈吧。
隻是,或許随着時間的遞增,這個距離也會延長下去吧。
而且,這次是和流水中,下一次會不會在陸地上?
哎!
有個逆天的‘bug’存在,似乎也并不是百利而無一害啊。看來回去後,得早作些防備措施了。
閘門就在開墾的這條分支頂端,跟松江支流交接的地方。而那精鋼的閘門,在第一次地震、第二次地震,以及這一個月内,水獸接二連三的碰撞下,已經徹底的倒在了水裏。
江洺仔細掃了一圈,下了個命令:“石頭,把這兒堵起來吧!”
“啊堵起來,那我們在裏面坐吃山空?”
江洺搖了搖頭:“你堵不住的,隻能堵一段時間,一段一段的消耗吧。”
“明白了!”
石頭意動,一座十米厚、八米高的岩石大壩,攔腰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