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那種情況下,你覺得……我又能怎麽做?要怪啊,就得怪你那個秘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你說什麽?”
“行了,我們在這兒吵什麽。反正彈藥給了他們,我們也沒什麽損失。”
“那萬一他們調轉槍頭來對付我們呢。”
“這不可能!”
“哼,這最好不可能。否則,你就等着收拾爛攤子吧。”李長白氣呼呼的掉頭離去。
咬了咬牙,許墨白才憤憤的揮着拳頭,低聲道:“麻個雞的,早晚幹掉你。”
兩首腦之間,俨然生出了嫌隙。
第二天入夜,守門處。
“弟兄們,決定了麽?”
“決定了,那老東西讓隊長那麽難堪,誰還跟着他啊。”
“就是,我們自己出去單幹。”
“麻的,給他們賣命,最後咱們能拿到什麽,走!”
“好!不過?”小隊長猶豫了一下,“感謝大家的信任、支持,隻是……離開之後,我們的日子會更加的苦難了,甚至還會死掉。”
“隊長,我們不怕。跟這兒,不還是早晚得死?”
“就是就是,我們甯願爲了兄弟死,爲了自由死,也不爲那個老王八蛋死。”
“好,一會兒等待機會,聽我的命令行事。”
“沒問題!”
“ok。”
一個小時後,已經接近午夜,後面的第二梯隊已經開始打瞌睡了。
“什麽東西?”突然,小隊長猛地喊起,“你,你,你們兩個……過去看看。”
哪兒有東西啊?
哦,懂了,這是撤走的信号了。
“是!”兩士兵趕緊點頭,朝前方摸索而去。
後面第二梯隊頓時疑惑了起來:“李子,你們在做什麽?你們是守門的,誰讓你擅自決定,派出隊員的?萬一出了事怎麽辦?”
辦你個雞蛋啊辦!
“剛才發現了異動,難道不去偵查麽,你想要我們被動挨打?”小隊長頭都沒有回,伸了個中指。第二梯隊的人換了,是許墨白的人,很明顯是派來監視他們的。
“你……”
“你個叽叽,要不你來守門?”
“哼!”第二梯隊隊長頓時不說話了。
五分鍾後。
“奇怪,他們人怎麽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你,你,你……你們仨過去小心一點兒。”小隊長再次下令道。
“是!”又是三人武裝離開。
第二梯隊再也沉不住氣了:“李白,你特麽搞什麽鬼!”
又是一個中指。
“搞泥妹的鬼!”
“啊啊啊……”遠處,傳來底底的呼喊聲。
小隊長心中一抖,猛地竄了出去,就要往前跑。
不會出了意外了吧。
第二梯隊隊長喀拉,拉栓舉槍:“李白,你給我站住。”
小隊長也轉身舉槍,冷冷的掃着第二梯隊隊長:“那是我的兄弟,他們出事了,我要過去救他們。你要是想攔,那你就開槍!”
一邊說着,一邊朝後退着。
“你你你……”
“開槍,不然就别在這墨迹,你們守好第一道防門。”小隊長快速的竄了出去,他知道,那混蛋不敢開槍的。
首先他怕死,這麽夜晚,槍聲引來怪獸的話,可是必死無疑的。
其次,士兵朝着士兵開槍,會更加的激化矛盾的。
“操!”二梯隊隊長憤憤的收起槍支,指着一個士兵喊道,“你,馬上去通知李頭。”
“噢……”
還沒等轉身的,就聽到遠處一聲慘叫。
“啊啊啊啊!”
“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了?”二梯隊隊長頓時吓的身子一抖,條然鑽進水泥袋防禦工事裏面,簌簌哆嗦着。
周圍的士兵心中不齒,這特麽簡直廢物!
……
遠處廢墟拐角:“怎麽樣,大家都沒事吧?”
“沒事,不過隊長,你那慘叫聲學的還真像啊,估計他們真的以爲我們挂了。”手下竊笑道。
啪,啪。
一人拍了一下。
“笑個p!快走!”小隊長帶隊,朝着早先定好的目的地趕去,“這兒不是很安全,雖然我們已經把周圍兩公裏的異獸清理幹淨了,但,夜晚不方便我們行動,先去躲藏。”
“是!”
一邊撤離,一邊把事先準備的異獸血潑了出去,再丢下一些軍服的碎布,做出被殺的假象。半小時後,平安抵達目的地,正是先前左恩雅她們躲藏的地下倉庫。
“進去,先藏到明天天亮!”
“唔,這味道真難聞。”
“臭死了!”
第二次進來了,這股shi臭味還是辣麽濃烈,麻蛋啊。
“别墨迹了,有的躲就不錯了。”
“進!”
……
“什麽,李白他們都死了?”許墨白驚了,他們本就20号士兵,一下子死掉6個,幾近縮減了一半啊,而且還攜帶着将近半數的彈藥,“發……發生了什麽事情?”
二梯隊隊長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廢物,簡直特麽的廢物!我怎麽有你這麽個廢物表親,滾!”
啪的,就是一耳光!
“是,是。”二梯隊隊長吓的連滾帶爬滾了出去。
麻蛋,要不是他表親,他早斃了丫了。那哪兒是死了啊,多半是逃離了。就說怎麽向他要物資彈藥麽,這本就不合乎常理啊。現在想來,他們是一早就做好了撤走的準備了。麻個雞,李長白這廢物,都是他惹的禍。
他相信,要是沒有昨天一出,李子他們斷然不會離開。最起碼,短時間内不會。
去特麽的政……客,鏟屎的玩意!
“怎麽搞的,那死李子死了?”李長白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臉上還有未擦淨的口紅,又不知道從哪兒挑了個女的。
許墨白看的有些厭煩,跟這混蛋合作,真的能建立新權力?
扯呢吧!
“嗯,是呢,下面來報,外面發現蹊跷,他帶着人去探查,結果二梯隊聽到了慘叫聲。”李長白有一茬沒一茬的說着,完全的心不在焉。
“……”短暫的愣了一會兒,李長白猛地一拍桌子,“扯呢吧!”
許墨白也是猛地站起:“你跟我吼什麽,我哪兒知道怎麽回事?”
“沒去查看?”
“天這麽黑,你讓我的人出去?是想再死幾個?要不你出去看看?”
“你!”
第二天天茫茫亮,許墨白就帶着人出去了,果然,隻找到了一些不知什麽的血迹,還有軍服的破爛,但沒有斷肢,也有沒交火的痕迹,更沒有彈藥物資留下。
顯而易見,他們走了。
一下子走了近一半的士兵,整個大樓人心惶惶了起來,鐵塔男悶悶不樂的抽着煙。忽然,他腦海猛地一顫,想起昨天小李跟他說的話。
“鐵哥,如果我除了什麽事,就去我們一起抽煙的地方看看。”
抽煙的地方?
走……
天剛剛下過一場小雪,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端倪。
攤開雪花,地面的土明顯被松動過。
挖開後。
“一個易拉罐?”
唔,裏面有張紙,上面寫着……
‘鐵哥,這是哥們留給兄弟們的,最後的東西。’
看完之後,鐵塔男頓時鼻子泛酸,熱淚盈眶。
ps,不能喝了,貌似老了,喝一兩瓶就有點兒暈乎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