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心神,蕭寒開始考慮接下來的何處何從。
首先自然是需要去尋找之前失散的衆人。
不論是王天宇琮是石磊,又或者肖一然他們。
現在誰生誰死蕭寒都不知道。
處于這種充滿兇險的森林之中,哪一個死了都有可能。
蕭寒隻能盡自己的能力,他希望能夠找到衆人。
觀察四周地形,依舊到處都是一株株的大樹,不遠處有成片被遺棄的建築物,遠方是高聳入雲的山脈。
天色已經漸漸轉亮,顯然漫長的黑夜将要結束,這個世界開始再次進入白天。
不論是如同水流般的超級生命體,還是墜毀的鋼鐵巨艦或蟲人女皇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蕭寒冷靜了一下,順着遠方那片遺棄的建築物走去。
悄悄走近,蕭寒現在的聽力遠超普通人,遠遠便聽到了這片建築物裏有動靜。
情況未明,蕭寒仔細傾聽動靜,順着一堵爬滿青藤的牆壁攀爬上去。
朝裏面觀看,很快便看到了在這處院落之中,有株怪樹。
這怪樹很矮,隻有兩米高,上面長着一朵大花,看起來就像一根孤憐憐的樹杆,支撐着一朵足有圓桌大小的紅色怪花。
怪花之中,結着一枚約有嬰兒腦袋小大的白色果實。
這白色果實晶瑩剔透,看起來水盈盈似乎充滿了水份。
怪樹下,有條碧綠大蟒。
這大蟒蛇粗如水桶,布滿鱗片的身軀纏着怪樹,高高揚起了腦袋,繞過那紅色大花,對着中心處的白色巨果,張開嘴巴,流着口涎。
守在這白色巨果邊,看起來想要将其吞噬,卻又遲遲沒有下口,似乎在等待什麽。
蕭寒心中一動。
這枚白色巨果顯然是某種罕見的天才地寶,看這碧綠大蟒的模樣,難道這白色巨果還沒有成熟,所以它在等待?
又或者還有其它什麽原因?
好奇讓蕭寒收斂氣息,一動不動,悄悄觀察。
過了一會,這足有嬰兒腦袋大小的白色巨果上面,升騰起了一層漸漸雲霧。
這一團雲霧聚集在一起,飄在白色巨果上面,凝而不散。
而白色巨果裏散發出了這一層雲霧後,便縮小了一圈。
蕭寒看在眼裏,暗暗稱奇。
現在看樣,這白色巨果的确還沒有真正成熟,所以這碧綠大蟒還在等待。
很快,又有第二朵白霧從這白色巨果裏飄了出來。
這白色巨果又縮小了一圈,現在已變得隻有之前一半大小。
飄浮出現的兩團白霧都聚集在果實上方,像被吸引,很是神奇。
當第三朵白霧飄浮出來後,這果實已經結縮得隻有拳頭大小,而其表面越發顯得晶瑩剔透,如同白玉一般,像要滴出水來。
這三朵白霧飄浮其上,讓蕭寒想到了傳說中的“三花聚頂”。
碧綠巨蟒張開了血盆大嘴,便要吞噬這縮小得隻有拳頭大小的果實。
顯然,此刻這枚果實,才算真正成熟了。
暗中觀察的蕭寒,早有準備,一條骨尾悄無聲息出現,猛地斷裂,如一柄标槍般的暴射出去。
骨尾如閃電似的在空中一閃,便将這碧綠大蟒的腦袋洞穿,拖曳着它的身體,重重撞擊下來。
蕭寒在圍牆上一點,騰空而起,一縱十米,便落到了這怪樹邊。
碧綠大蟒根本來不及反應,那洞穿它腦袋的骨尾便炸裂開來,将它碩大腦袋完全炸得粉碎。
血肉橫飛。
無頭屍體扭動了一下,然後便失去了力量栽倒下來,死了。
這條碧綠大蟒實力不弱,在這一片亦是一霸,可憐遭遇到了已是巅峰強者的蕭寒襲殺,瞬間喪命。
甚至到死,它都不知道自己死在了誰的手下。
殺死了碧綠大蟒後,蕭寒便從這怪樹上摘取下了這枚晶瑩剔透的果實。
摘下果實,想要食物,蕭寒又猶豫了。
在這樣的世界中不斷掙紮活到現在,他早已經學會了謹慎多疑。
雖然看這碧綠大蟒吞噬這枚果實,這果實應該無毒,是天才地寶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卻又有誰能夠肯定?
萬一這枚果實偏偏含有劇毒呢?而這碧綠大蟒之所以敢吞噬,隻因爲它屬于蛇類天生可以抗毒呢?
嗅了嗅這果實,沒有任何味道。
看起來水嫩嫩的晶瑩剔透,但拿在手中,卻比較沉,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覺,不像一般的普通果實。
這讓蕭寒猶豫不決。
暗歎了一口氣,蕭寒還是放棄了,甯願錯過這枚果實,也不敢随便輕易嘗試。
将這枚果實收了起來,以備萬一所需,之後便将這巨蟒的皮剝掉了一些,取出幾塊蟒肉,生起火來,烤起蟒肉。
早已經餓得饑腸辘辘,這蟒肉滋味不錯,香味撲鼻。
蕭寒烤熟了幾塊蟒肉,将肚子填飽了,就地休息了一會,正準備離去,突然聽到了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心中一動,蕭寒身子一閃,便在院落一處角落的一片足有一米高的雜草叢中藏了起來。
很快,便有十幾個人走了進來。
爲首的一人,赫然便是那實力達到了高階境界的光頭刺青男子。
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馬臉男子以及一個瘦小男子。
他們全都是高階境界的強者。
是這一區域的戰巢首領。
隻因蟲災出現,這一區域的戰巢已經被摧毀了。
這一群人穿着皮甲拿着武器,皆是來自戰巢的人。
其中有兩個女子,被鎖鏈反綁着雙手,被他們推着,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這兩個女子,赫然便是徐婧和林常娥。
兩女披頭散發,臉色蒼白,神情萎靡不振,顯得十分狼狽。
蕭寒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早已走散的徐婧和林常娥兩女,又驚又喜。
喜的自然是她們還活着被自己碰到了,驚的是卻是不知她們是否遭受到了這一群人的傷害。
這些人走了進來,看到了地上殘餘的蟒屍,也是一愣。
光頭刺青男子見那地面一堆燃成柴灰已經冷卻,哼了一聲,道:“來看這裏曾經有過人,不過早已經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