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種可能和第一種可能的意思都差不多,這也是一段她潛意識中的記憶,但這段記憶或許是她自己想要遺忘的,也或許是通過人爲的方式讓她忘記的。
這段答案後,回答的人還給出了建議,讓提問者可以去咨詢下心理醫生。
顧小念将最後兩段話看了好幾遍。
如果她和厲南铖以前的确是認識的,但她卻并沒有和他有關的記憶,那麽,隻有兩種可能性了。
一種是她自己想要遺忘那段記憶,所以不記得了。
一種是有人想讓她忘掉那段記憶。
但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都說明那段記憶并不是什麽愉快的記憶。
否則,她不會忘記,厲南铖也不會瞞着她。
想到這裏,顧小念握緊了手機,腦海中,那個重複做過很多次的夢,又浮現了出來。
夢中的種種畫面和經曆,讓她不寒而栗。
如果她認爲的夢,并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她臉色蓦然間變的蒼白,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這時,忽然有一輛車别了上來,從他們的車前開過。
吱嘎一聲。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
連嶽吓的一個急刹車,趕緊調轉了方向盤,及時避開了那輛車,也及時避開了一場差點就發生的車禍。
急刹的時候。
顧小念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撞入了厲南铖懷裏。
他一把将她摟緊,将人護在懷裏。
“少爺,少夫人,你們沒事吧。”避開那輛車後,前面剛剛有紅燈亮起,連嶽将車停在了一個十字路口,立刻轉過頭,看向後座。
厲南铖沒顧得上回他
他第一時間低頭檢查顧小念有沒有撞到,他眼裏帶着擔憂,迅速将她從上到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确定她沒事後,他才微微松了口氣。
但依然還是關心的問道:“有沒有撞到哪裏?”
“我沒事。”被他摟入懷裏的那一刻,顧小念像是觸電了般,立刻就伸手推開了他。
她語氣很淡,甚至都沒怎麽看他,而是擡頭看向前面的連嶽:“連嶽,你沒什麽事吧?剛剛是怎麽了?”
連嶽愣了下。
他看了看自家少爺,又看了看顧小念,這次,他可以确定,少爺和少夫人是真的在鬧别扭了。
少夫人剛剛推的那一把,直接把少爺氣的臉都變青了。
她都沒關心過少爺有沒有事,卻有關心他。
想到這裏,連嶽心裏開始不安了起來。
等會兒,少爺不會氣的砍了他吧。
連嶽伸手摸摸鼻子,再次偷瞄了厲南铖一眼,然後就發現他家少爺的臉色好像更加難看了,剛才還是青的,現在卻是陰沉沉的,那雙被寒氣裹着的幽深黑眸正在不斷的釋放着冷氣。
車内的溫度,忽然間,就降至零下幾度一般,冷的他禁不住就打了個哆嗦。
他一邊搓着手上的雞皮疙瘩,一邊吞吞吐吐的回:“厄,少夫人,我沒事,剛剛是有輛車忽然超車,開到我們前面去了,差一點就撞上了。”
回完顧小念的話後,連嶽又看了他家少爺一眼。
看完,又哆嗦了兩下。
他怎麽覺得少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呢,那眼神,冰冷冷的,一眼朝他掃過來,簡直能凍死人。
連嶽覺得很委屈:少爺,這不關我的事情啊,少夫人問我話,我總不可能不理她吧。你們小兩口鬧矛盾,可别殃及池魚啊。
“沒事就好。”顧小念見前面的紅燈閃了閃,提醒道,“可以走了。你慢點開,一切以安全爲主。”
“是,少夫人。”連嶽宛若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立刻轉過身,抓緊了方向盤,不再朝後看一眼。
根據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種時候,他就不能參與進去,必須得置身事外。
少爺和少夫人似乎都在氣頭上。
這會兒,他們就缺個出氣筒呢。
他要再多說幾句,沒準兩人的怒火就對準他了。
所以,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連嶽沒再吭一聲,專專心心的開着他的車,就連看,也沒再朝後面看一眼了。
後車廂。
厲南铖握緊雙拳,薄唇隐忍的緊抿,忍着怒火問:“你到底怎麽了?我是不是哪裏惹到你了?”
從她早上醒來後,她就開始有意疏離他了。
他不知道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無意間哪裏惹她不開心了。
她的疏離來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顧小念假裝聽不懂,眨了眨眼,說:“什麽你到底哪裏惹到我了,厲南铖,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疏離他,他忍無可忍的抓住她的手,漆黑的眼眸緊盯着她,咬牙道,“你今天一直在避着我,剛才爲什麽要推開我?”
“如果我哪裏做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你就直接告訴我,你這樣故意冷着我,有意思嗎?”
盛怒之下,她的手被握的泛紅。
顧小念吃痛的蹙了蹙眉,用力甩開他的手:“你幹什麽,放開我,你弄痛我了!”
他力氣很大。
顧小念根本就無法掙脫。
厲南铖一見她居然又想甩開他,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她越是掙紮,他便将她的手握的越緊。
顧小念痛的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冷汗,又惱又氣的朝他低吼:“厲南铖,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
“不放。”他手上一用力,動作粗魯的将她扯入了懷裏,不顧她的掙紮,緊緊抱住她,“除非你告訴我,你到底在鬧什麽别扭。否則,就别想讓我放開你。”
“如果我做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事情,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是在這之前,你總得讓我知道我到底哪裏做錯了吧。”
“你這樣跟我生悶氣,就是你解決問題的處理方式嗎?”
“顧小念,我要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氣什麽。”
顧小念掙紮了一會兒,也沒能從他懷裏掙出去。
手腕被他緊緊的握着,已經握出了一圈紅印。
他另一隻手緊緊的箍在她腰上,像是想要将她攔腰折斷似的,手臂上用了很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