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覺得,連嶽就是厲南铖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呢。
算了。
不管他了。
多了個幫着他們做事,也不錯。
這幾袋生鮮有點重,有人幫忙擰,她也樂的輕松。
“你是天天媽咪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顧小念轉過頭,見她旁邊站了一個女人。
看起來很年輕,也很漂亮,笑容也很溫柔。
整個人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女人還牽着一個小女娃。
顧小念一看那小女娃,頓時就樂了。
這不就是那個江雨桐小朋友嗎?
“你是桐桐媽咪吧,你好,我是天天的媽咪,我叫顧小念。”
“我叫徐慧如。”女人朝她溫柔的笑,伸出手。
兩人的手交握了一下。
随後,顧小念感覺一道過于強烈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哦,對了。”徐慧如拉過一個站在她身旁的男人,笑着介紹,“這是我老公江海。”
“江先生,你好。”顧小念看着這個叫江海的男人,發現剛才那道強烈的目光,就是從他眼裏散發出來的。
她看了看這個江海,确定她是不認識這個人的。
可對方卻用充滿了探究和好奇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她。
他的目光落在顧小念身上的時間過于久了一點,久到連徐慧如也感覺到不妥了,悄悄的扯了下他的衣袖,然後瞪了他一眼,故意玩笑道:“老公,你在看什麽呢,難道你認識顧小姐嗎?”
“不認識。”江海終止将目光收了回去,笑了下,便沒再看顧小念了,“就是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江小姐是挺眼熟的。”徐慧如也開始打量起顧小念。
看了一會兒,她搖搖頭,笑道:“想不起來了。”
顧小念不禁松了口氣。
她是不想被人認出來的。
她臉上也好的差不多了,五官是可以辨認出來的。
如果是平時,她是要喬裝出門的。
隻是現在這樣的場合,并不适合。
她慶幸着,還好她名氣不大,一般都不會有人認出她。
厲小天念的那所幼稚園,是貴族中的貴族,能在裏面讀書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家世。
這些有錢人,很少關注什麽八卦新聞。
對于她這種十八線小藝人,更是不可能去關注了。
“好多人都說我長得很面熟,大概是我這種長相很大衆吧,哈哈哈。”顧小念故意自****。
“顧小姐這樣的美人都叫大衆的話,那豈不是滿大街的美人了?”徐慧如很會說話。
兩人對話期間,江海又悄悄看了顧小念兩眼,随後,便一臉的若有所思。
“老公,你幹嘛啊。”徐慧如發現了他在偷看顧小念,眉頭蹙了蹙,有些不大高興的低語道,“你一直盯着天天媽咪幹什麽,是不是覺得人家長得特别漂亮啊?”
“别亂想,一會兒在和你說。”江海低頭,見自家女兒和厲小天很是親密的在說着話,他眼睛亮了下,唇角浮出一絲竊喜的笑容。
……
景溪公園是生态公園。
公園裏有河有山,野炊的地方就定在公園裏的一個小山坡上。
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
顧小念拿出餐巾鋪在地上,厲小天将他的書包取下來,倒出裏面的零食。
“桐桐,這個是不是你喜歡吃的?”厲小天跪趴在地上,從一大堆零食裏面翻出了一塊巧克力,獻寶似的,捧着給他旁邊的小女娃。
“哇,堅果巧克力,我最喜歡吃了。”江雨桐笑的眉眼彎彎,露出兩顆可愛的小兔牙。
“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歡吃這個。”厲小天小臉蛋紅紅的,将巧克力塞到她手裏,“桐桐,你吃,你吃!”
“天天,謝謝你。”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甜甜的笑,轉身,就拿着巧克力跑到她媽咪旁邊,也是獻寶一樣的将巧克力拿給她看,“媽咪,你看,這是天天送給我的巧克力。”
“我也要送他好吃的!”小女娃在自家的餐巾上翻了一會兒,翻出一包大白兔奶糖。
她舉着奶糖袋子給徐慧如看:“天天喜歡吃這個。”
“桐桐,你跟天天關系很好嗎?”江海看着自己的女兒,蹲下身,摸摸她的頭,笑着說,“既然人家對你這麽好,你也得好好對人家。隻是送一包奶糖也太小氣了吧。”
“唔,那還要送什麽啊,天天就喜歡吃奶糖!”小女娃眨着水靈靈的眼,好奇的看着她爹地。
江海想了下,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表取了下來:“你把這個送給他。”
“老公,你這是幹什麽!你這表可是上百萬的,怎麽能随随便便送人。”徐慧如愣了下,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江海沒理她。
他将手表塞到女兒手裏:“寶貝,去吧,把這個送給天天。”
“哇,這個手表好漂亮啊,天天肯定會喜歡的。”小孩子沒想那麽多,拿着手表看了看,就看到裏面的碎鑽一顆顆的,很漂亮。
然後,便高高興興的拿着手表去找厲小天了。
“老公,你到底在搞什麽。”徐慧如無法理解他的舉動,想起他之前一直盯着顧小念看,心裏還有點吃味,不高興的說,“你看人家天天媽咪長得漂亮,就用這樣的方式讨好她?”
“瞎想。”江海瞪她一眼,将她拉扯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知道天天的父親是誰嗎?多少人想跟他攀關系都攀不上,他兒子喜歡咱們女兒,咱們就可以利用這一層關系去認識他。”
“天天的父親?誰呀?”徐慧如很難看到自家老公在說起一個人的時候,是這種恭敬又小心的态度。
徐家,在這南城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徐慧如知道厲小天家世肯定也是很好的,否則也不可能讀得了貴族幼稚園。
但現在看着她家老公這态度,恐怕,厲小天的家世不是一般的好了。
江海聲音壓得更低了,慢慢的說出一個名字:“厲南铖。”
“厲南铖?!”徐慧如瞪大眼,驚訝的不得了。
“嗯。現在你總該知道,我爲什麽要這麽做了?那個叫顧小念的女人,就是他剛交不久的女朋友。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