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将這個男人的警告當成耳旁風。
她相信,他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
顧恩恩心裏又懼又恨又傷心。
爲什麽顧小念就可以得到他的寵愛,讓他那般溫柔的疼愛呵護着,而她,剛剛卻差一點被他掐死。
他也好,溫子言也好,他們到底看上顧小念什麽地方了?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厲南铖厭惡的将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轉過身,“還有,你再在網上誣陷抹黑顧小念,我就讓人把你的舌頭割掉,再把你的嘴縫上。如果你想驗證下這些話的真實性,你大可以試一試。”
“你,你知道……”顧恩恩驚訝的睜大眼。
“你再敢傷顧小念一分,我就讓你百倍償還。”丢下這句話後,厲南铖再不理會她,上車後,很快,便将車開出了停車場。
顧恩恩趴在地上,半晌都沒力氣站起來。
她剛剛,被吓得魂魄都掉了一半。
好久後,等身上的力氣慢慢恢複了一點,她才一瘸一瘸的,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嬌嫩的肌膚被擦破了皮,她摔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手提包掉在地上,包裏的東西也灑了一地。
她捂着被摔傷的地方,又伸手摸了摸脖子,想到厲南铖的狠絕,眼裏再次流露出了恐懼之色。
撿起手提包,掏出裏面的鏡子照了照,才發現她脖子上有一圈青紫色的勒痕。
看着這一圈勒痕,她便覺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身體又開始顫抖了起來。
恐懼,委屈,不甘,難過……
諸多的情緒湧上心頭。
厲南铖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但他的誘惑力也是緻命的。
顧恩恩怕他,卻又不甘心就這麽放棄他。
難道,她要認輸了嗎?
她發過誓,這一次,她一定會赢了顧小念的。
如果就這麽認輸,那該死的臭丫頭肯定會看她笑話,挖苦諷刺她的。
不,不行。
她絕對不能輸給顧小念。
如果她就這麽放棄,等有一天,顧小念真的走運成了厲家的少夫人了,就會永遠都壓着她一頭的。
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絕對不能!
……
車上。
連嶽想起剛才那一幕,還有點心有餘悸:“少爺,我以爲你真的要掐死她呢。不過,我看顧恩恩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估計她以後也不敢再打少爺的主意了。雖然使用暴力行爲不大好,但對她這種不要臉的人,就是得吓吓她才行。”
“就這麽讓她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厲南铖眼神依舊冰冷,渾身都散發着冷漠至極的氣息。
車裏開了空調。
身邊又坐了一個在不斷釋放冷氣的人,冷的連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少爺,之前少夫人被黑那件事,你是不打算追究顧恩恩了嗎?”連嶽沒忍住這件好奇了很久的事情,問了。
顧恩恩雇水軍在網上各種誣陷抹黑少夫人,少爺已經讓人将那個水軍公司一鍋端了。
但真正的幕後主使,少爺卻還沒說要怎麽懲罰她。
一開始,連嶽便想着,少爺是不是顧及着顧家,所以才沒對她動手。
但剛看着少爺那股子狠勁,他似乎是猜測錯了。
想想也是。
少爺唯我獨尊了這麽多年,真正的顧及過誰了?
顧家的人,他也就拿顧守恒當回事了。
至于顧恩恩和蘇蘭,少爺從來就沒有将他們放在眼裏過。
“當然不是。”厲南铖眼眸眯了下,“我隻是還沒想出來該怎麽收拾她。不過,現在應該已經想到了。”
雖然還不知道厲南铖到底想出了什麽法子,但連嶽能肯定,顧恩恩馬上就要倒大黴了。
他家少爺一直都是這樣。
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了,對方肯定是吃不消的。
而且,這次的事情,少爺還沒讓他插手,說要自己處理。
他親自處理的話,對方“不死也得殘”。
“少爺,我能問下,你打算怎麽收拾她嗎?”他真的很好奇啊。
厲南铖卻是答非所問:“我之前讓你去調查顧家的人,我記得,蘇蘭是很喜歡賭博的?”
“……是的。”連嶽有點莫名其妙。
少爺忽然問起這個做什麽?
他們不是在談收拾顧恩恩的事情嗎?
厲南铖忽然就笑了:“那就送她一張去賭城的票,讓她去我的場子裏好好玩一玩。跟那邊打聲招呼,她如果去了,就讓她赢。”
“少爺?”連嶽不解。
厲南铖卻沒有過多解釋:“按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問。”
連嶽一肚子疑惑,隻能都悶在心裏了。
少爺如今的行事作風,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她要送蘇蘭去賭城的票,還要讓蘇蘭赢錢……
這事表面來看,怎麽看,都是一件好事啊。
可如果是真正的好事,又怎麽可能輪的上蘇蘭。
這個女人是怎麽欺負少夫人的,少爺又不是不知道。
……
六星級大酒店裏。
豪華的大廳内,男男女女穿梭其中,場内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葉淮南的生日宴,但凡是南城稍微有點頭臉的人,都被請來了。
可以說,他是請來了整個上流社會的人。
無論政界,還是商界。
葉家本來就有人從政,政界的人,自然也來了大半。
厲賀修到場的時候,現場霎時便安靜了下來。
葉淮南親自去酒店外将人接進來,雖然他才是今天這個宴會上的主場人物,但跟着厲賀修一起走進來,卻顯得他更像賓客一些。
“瑾琛,還不快點過來跟你厲叔叔打個招呼。”葉淮南看着自家那不争氣的兒子,眉頭皺了下,想要發作,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又不好發作出來。
這臭小子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鬼混完趕過來的。
襯衣上,竟然還有口紅印子。
葉淮南看着那顯眼的口紅印子,覺得一把老臉都被這逆子丢盡了。
“厲叔叔好。”葉瑾琛慢悠悠走過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态度雖然恭敬,但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卻讓人覺得他輕浮無比,一點也不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