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爲什麽？”
“厲總手裏的好資源很多，我希望也能分到一點，我想真正紅一把。”
“你想擔任《小青春》女主，我可以答應你。”厲南铖話音一轉，低沉的聲音陡然就冷了兩分，“想簽約到我旗下的經紀公司，不行。”
拒絕的直接，幹脆，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爲什麽？是我的條件不符合嗎？”沈夢琳有點意外，“據我所知，厲總的經濟公司目前爲止就簽約了顧小姐一個人。”
開公司的目的就是爲了盈利。
一家隻有一個藝人的經濟公司，甭管這藝人多火，也賺不到多少錢吧。
“和你條件好壞無關。”厲南铖淡淡道，“我沒打算再簽約其他藝人。”
沈夢琳又愣了愣，臉上流露出驚訝的表情：“難道，厲總的經紀公司就隻簽顧小姐一個人嗎？”
厲南铖沒說話。
不出聲，便是默認。
沈夢琳更驚訝了。
厲南铖居然還真的隻簽顧小念一個人。
這麽說，他那公司就是爲顧小念開的了？
盈不盈利，他都不在乎？
沈夢琳先是覺得驚訝，但很快，她又覺得正常了。
這種事情，的确像是厲南铖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别人開公司，是會注重盈利。
可他，就不一定了。
砸點錢開家經紀公司專門捧顧小念一人，對他來說，壓根就沒什麽負擔。
虧或者是盈利，都影響不了他什麽。
沈夢琳驚訝之餘，卻欣喜的再一次意識到了厲南铖真的很寵很寵顧小念。
投入的感情越多，失去的時候才會越痛苦。
所以，她應該比任何人都希望厲南铖能夠愛上顧小念。
“既然這樣，我也不能強人所難。”沈夢琳隻好放棄，“除了《小青春》這部電影，我希望厲少以後投資的劇，能給我留一個角色。我當然不敢去和顧小姐争女一号的角色，但女二号的角色，我希望我可以得到。”
她的要求，太貪婪了點。
厲南铖不動聲色的笑笑：“除了小青春，接下來的一部劇可以把女二号給你，最多就是這樣了。你願意的話，就把視頻發給我，不願意，可以馬上離開，我也不強求。”
“你應該知道，我查出真相，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沒有你的視頻，我一樣能查出來這些東西。”
除了顧小念，他沒興趣捧别人，也不可能捧别人。
沈夢琳想參演他以後投資的所有的劇，這不可能。
他甯可不要那段視頻，也不會答應她。
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沈夢琳意外的站了起來：“厲總，你不想要視頻嗎？”
“沈小姐。”厲南铖看着她，卻是答非所問，“太貪婪的人，往往最後什麽也不會得到。聽過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這句話麽？”
“你既然是在跟我談條件，就代表我們彼此手上都有對方想要的東西，你不需要求我，我更不需要求你。能談妥，便是雙赢，不能談妥，對我來說也并沒有什麽損失，但是對沈小姐的事業，卻有着不小的影響。”
厲南铖的口氣非常自負：“這麽看來，真要求人，也應該是沈小姐求我。”
“我開出的條件已經足夠優渥，沈小姐你自己在好好考慮下，錯過了這次，你不會再有機會。”
說完，厲南铖便沒有再理會她了。
他又将剛才丢開的合約拿了起來，低頭審查合約。
沈夢琳氣得要死，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是事實。
如果她不将視頻發給他，他遲早，也會查清楚這件事情。
隻不過是時間會晚一點而已。
她給不給視頻，對他似乎真沒什麽影響。
意識到這一點，她心裏更憤怒了。
明明，她才是占據優勢的那一方，可現在，她竟然半點優勢也不占了。
因爲，厲南铖根本不在乎她給不給視頻。
他沒說錯。
錯過了這次機會，受到影響的人，隻會是她。
沈夢琳連和厲南铖繼續談條件的優勢也沒有了，她現在面臨的情況是，要麽答應他開出的條件，要麽離開。
該怎麽選？
她壓根都不需要考慮太久。
除了選擇答應他，她還能怎麽樣？
“厲總。”她深吸一口氣，盡管心裏很憤怒，卻不敢表現出來，自唇角擠出一絲笑意道，“我剛才仔細考慮過了，我願意接受你開出的條件。”
厲南铖翻閱文件的動作停了下來，擡了下眼眸：“視頻給我，我得先看看。”
“在我手機裏。”沈夢琳起身，正要将她的手機遞給厲南铖，卻見他嫌棄的皺了下眉頭，“将視頻發到我郵箱裏。”
說完，報了一串數字給她。
沈夢琳瞧見他那個皺眉嫌棄的表情，才忽然想起來，厲南铖是有厭女症的。
所以，她的動作，他不願意碰。
想到這一點，沈夢琳便覺得更可氣了。
什麽厭女症。
顧小念難道不是女人麽？
他的厭女症，還是有針對性的？
再不滿，她也不敢說什麽，記下了郵箱号後，便用自己的郵箱打包了視頻給他發過去了。
視頻也就一分鍾左右，很短。
厲南铖的工作郵箱号接收到郵件，他點開下載完畢，打開那段短暫的視頻看了一會兒。
雖然視頻的拍攝時間短，但畫面卻是很清晰的。
厲南铖看到了那個鬼鬼祟祟的女人。
他隐約有點印象。
視頻裏的女人，似乎就是唐安妮的助理。
确定完視頻的真實性後，他退出了郵箱。
“厲總，你看完了嗎？我沒有騙你吧。”沈夢琳急切的說，“那現在，厲總是不是可以向劇組宣布，女一号由我來飾演了？”
“你回去等消息，會有人通知你的。”
“厲總……”沈夢琳怕他反悔，有點着急，“我們說好的事情，你……”
厲南铖不耐煩的沉下臉：“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反悔，你急什麽。”
”不是，厲總，我沒有懷疑你，我隻是……“
“回去等消息。”厲南铖眼底極快閃過一絲厭惡，對她這幅急功近利的樣子有點反感，”明早之前，會有人通知你，由你飾演女一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