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顧小念吃了一驚。
她是知道司冥好像也懂點醫術什麽的。
但是,他能比楊生更厲害?
楊生可是國際上都很知名的醫生。
看出了她的疑惑,楊生解釋道:“司少爺跟我念的是同一所大學,還在校期間,他的專業成績就是學校裏最好的。在某些方面,我比他差遠了。”
顧小念又意外了一把。
司冥的大學,念的居然是和醫學方面有關系的?
他看起來,可一點也不像個醫生。
那一身妖孽的氣息,就讓他顯得一點也不正經。
還好他沒有真的去做醫生。
不然,醫院裏有像他這樣的醫生,患者估計更是多到要擠破頭了。
……
這是顧小念第二次到司冥的住宅。
楊生說,司冥極有可能可以治好她,厲南铖便立刻帶着她過來了。
和上次一樣,他們已經到了,卻還沒見到司冥的影子。
厲南铖似乎都已經習慣了,臉上沒什麽表情,接過女傭遞過來的茶水,慢慢喝着。
女傭說,司冥還在睡覺。
顧小念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
想着上一次過來,都快大中午了,他也是在睡覺。
顧小念對他的印象便又多了愛睡懶覺這一條。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甜絲絲的香氣,很好聞,像是某種花的味道。
剛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就見道路旁的草坪裏栽了很多花,全都是一些名貴又罕見的花卉,尋常人家裏有一兩盆就相當不錯了,在司冥這裏,卻是随處可見。
看起來,司冥好像很喜歡養花,他住的地方,到處都栽着花,而且養得都挺好的。
等了沒多久。
大概七八分鍾的樣子,便聽到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慵懶、低沉、充滿撩人的磁性:“南铖,你這家夥,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以後來之前提前通知我一聲。”
“你這一聲不吭的,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嗎?”
披着黑色睡袍的男人,一邊掩唇打着呵欠,一邊慢悠悠的朝他們走過來。
看得出來,司冥是真的剛剛睡醒,頭發微微有些淩亂,臉上的神情也帶着幾分惺忪。
他像是在抱怨一般:“才剛睡着沒幾個小時,就被你這家夥吵醒了。”
厲南铖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怎麽,昨晚又操勞過度了?”
操勞過度?
顧小念不禁就想歪了。
不過……
她擡起頭看了看司冥敞開的胸口上那些明顯的抓痕,又覺得自己沒亂想。
好像,還真是操勞過度的樣子。
想想厲南铖第一次帶她來見司冥,好像也是同樣的情景。
顧小念又盯着他胸口的那些紅色痕迹看了幾秒,有那麽點無語。
厲南铖的這兩個好友,都是風流花心的。
不管是司冥,還是葉瑾琛,他們對待女人的态度,還真跟換衣服似的。
尤其是葉瑾琛。
見了他幾次,他身邊的女伴都不一樣。
而且,他還是個已經有未婚妻的男人了。
對于他們的做法,顧小念挺無語的,但也無法幹涉什麽。
那些女人都不介意,她又何必打抱不平什麽的。
本來麽,像葉瑾琛他們這樣的富二代,從小到大,身邊都是不缺女人的,而且多是别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
他們和那些女人,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關系。
她暗暗的慶幸着,還好厲南铖沒被他們影響。
司冥皺了下眉頭,有點不滿:“什麽操勞過度,我有你想的那麽饑渴嗎?别動不動就把我和女人聯系在一起。”
厲南铖不置可否的笑了下,眼裏帶了點嘲諷:“我今天過來,不是跟你讨論你的生活作風怎麽樣的。”
“那你是……”
司冥又打了個呵欠,人已經走到了大廳,懶洋洋的擡起頭。
一擡頭,還帶着點惺忪睡意的目光落到顧小念身上時,便愣住了。
“這是……”
雖然他也知道,厲南铖身邊不可能有别的女人,但在對上顧小念那張有點慘不忍睹的臉時,還是愣了幾秒,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絲驚詫。
“司先生。”看着司冥臉上流露出來的驚訝,顧小念有點心塞。
果然,她這張臉真的很慘不忍睹。
司冥都沒将她認出來。
她真的不知道厲南铖是怎麽做到面對她這張已經快要分辨不出長相的臉,還能完全無動于衷的。
想來想去,也隻能解釋爲真愛了。
聽到她的聲音,司冥終于确定了她的身份。
他眼底依舊帶着驚訝和錯愕之色,毫不避諱的盯着顧小念看,眉頭一點一點蹙起來,伸手指了指她的臉:“小丫頭,你這是……怎麽了?該不是用了什麽三無化妝品吧?”
“不能啊,南铖怎麽可能買三無化妝品給你。”
顧小念:“……”
如果真的是三無化妝品導緻的,那可好多了。
至少,沒現在這麽複雜,這麽嚴重。
厲南铖似乎有點不耐煩了,冷冷瞪他一眼:“你看不出來她這是感染了什麽?”
司冥:“……我可沒這麽厲害,隻是看一看,就能看出來。”
“是一種細菌。”厲南铖直接将檢查單扔給他,“你先看看,楊生說,在這方面的治療,你比他更擅長。”
“細菌?”
司冥一開始還一副懶洋洋,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厲南铖将那單子丢給他的時候,他卻穩穩接住了。
打開迅速浏覽了一遍,他臉上的神情變得正經起來。
看完,他眼裏帶着疑惑:“她怎麽會感染上這種細菌的?”
“有人在她劇組的衣服上動了手腳。”
“誰膽子那麽大,連你的人都敢動?”司冥剛一說完,立刻想到了一個人,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膽子這麽大的人,也隻有那個女人了。
“怎麽樣,能治好嗎?”厲南铖此時關心的隻有這個問題。
顧小念也一樣,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她眼巴巴的盯着司冥,似乎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他身上了。
司冥沉默了一會兒。
厲南铖眉頭皺了起來:“到底怎麽樣?能治嗎?”
顧小念心裏比他更着急。
她現在真的是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到司冥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