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是求着厲氏做事的一方。
在普通人眼裏,他們是天之驕子,是身份矜貴的豪門少爺,但在厲南铖面前,他們連讓他記住名字的資格都沒有。
說白了,如果不是葉瑾琛把他們叫出來,這群人連跟厲南铖坐包廂裏一塊喝酒的資格也沒有。
葉瑾琛對準那謝少,又踢了一腳,罵道:“讓你再嘴賤。開口說話之前也不知道過過腦子。”
謝少哭喪着臉:“瑾琛,我這不是知道錯了嗎。我正在跟小嫂子賠罪道歉。三杯酒如果還不夠誠意的話,那我再喝三杯,成嗎?”
說着,就又要去倒酒。
“不用再喝了。”顧小念雖然不喜歡這個謝少,但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
道歉也道過了。
所有人都在幫他求情,他認錯态度又那麽誠懇,她如果還不肯原諒他的話,倒顯得她不夠大度了。
事實上,根本就沒有原諒一說。
這人是嘴賤了點,但像他們這樣的人,本來就是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裏的。
玩女人玩多了,哪裏還會将女人當回事。
估計是覺得厲南铖也就是玩玩她而已,所以才沒把她當回事。
他的态度,就是大部分豪門子弟的态度。
如果不是因爲葉瑾琛和厲南铖關系好,知道他是認真在她和交往的話,他對她,也是一樣的輕視。
“我并沒有介意,也沒有生氣,所以你用跟我賠罪道歉。”顧小念說完這句話,目光便越過那謝少,看向包廂另一邊的卡座。
不同于她站着這一邊的熱鬧,對面的卡座上,就坐了一個人。
光線昏暗。
他又是坐在角落裏的位置,五官看着越發的不清楚了,隻能看到大緻的輪廓。
顧小念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道身影。
果然,在他身邊兩米範圍内,都沒有一個異性。
就連同性,也沒有。
比起其他摟着女伴各種暧昧的男人,他顯得太獨特了,也太格格不入了。
隔着一段距離,顧小念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在凝視着她。
眼裏猶如帶了火,目光落到她身上時,都能感覺到一股熱氣。
他看着,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可之前,葉瑾琛還說的那麽嚴重,什麽讓她趕緊過來,什麽他快不行了……
顧小念緊了緊眉頭,猶豫了幾秒,慢慢朝他走過去。
不管葉瑾琛說的是真的,還是隻爲了騙她過來,都沒什麽關系了。
她本來,就是要過來找他的。
小嫩模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眼裏滿是嫉妒和不屑。
之前,謝少讓她先去陪厲南铖,可她還沒走到挨近他一米的範圍内,就被他冷着臉拒絕了。
小嫩模自持年輕貌美,以爲自己在男人面前是所向披靡的,生平第一次被人那麽冷淡的拒絕不說,對方還連正眼都沒看過她一眼,這讓她趕到備受打擊。
但後面又聽人說起這位厲少生性冷淡,對哪個女人都是這麽冷漠,她心裏就稍微舒服了點。
如果他當真是對每個女人都這麽冷漠,那就說明不是她魅力不夠大了。
自我安慰了一會兒,已經不再介意被拒絕的事,顧小念就出現了。
一聽,她竟然是厲南铖的女朋友,便暗暗打量了一會兒,打量完,心底便很不屑。
覺得論年輕貌美,還是自己更勝一籌。
所以,之前才會故意問謝少認不認識。
卻沒想到,謝少不認識,葉瑾琛卻是認識的,還叫她小嫂子。
小嫩模心裏就很不爽了。
都是混圈子的,她們被這群富二代叫過來時,葉瑾琛都沒拿正眼瞧過她們的,謝少這群人對她們的态度,也是随意得很。
而這個顧小念,卻可以獲得他們所有人的尊重。
就因爲,她是厲南铖的女朋友。
而她們,說好聽點是女伴,實際上,就是床伴而已。
這群富二代有需求了,一個電話,就讓她們馬上過來。
等需求發洩完了,又讓她們各回各家。
半點尊重也不會有。
對比之下,小嫩模覺得很心塞,心裏也很不平衡。
爲什麽連顧小念這種條件的,都能找到厲南铖那麽極品的男人當男朋友,而她卻隻能給人當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床伴?
還有,不是說厲南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嗎?
可顧小念都靠他那麽近了,也沒見他生氣。
小嫩模越看越氣,也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喝下去了。
喝完,她氣呼呼的問謝少:“謝少,你說是我好看,還是那個顧小念好看?”
她說的很小聲。
謝少當着這麽多朋友的面丢了面子,表面上對顧小念很客氣,認錯态度也很誠懇的他,心裏卻是攢了一肚子火,有着不少的怨言。
對顧小念,當然也就沒什麽好感了。
他冷哼一聲,眯了眯眼,含着酒氣的唇在小嫩模脖子上用力吸允着,摟緊她的腰壓向自己,悶聲悶氣道:“當然是寶貝你最好看了。那種清湯寡水,身上都沒幾兩肉的小青菜,哪裏能跟你比。”
小嫩模聽的高興,被他啃的有點痛,又不敢推開他,忍着痛又問:“那你覺得,我哪裏比她好看?我和她那種類型的,讓你挑一個,你挑誰?”
“當然是你。”謝少啃完她脖子,大手往她胸前一扯,将低胸裙的領口拉扯下來,手上用力揉了兩下,氣息有點急促了,“你這樣的小****,才合我的胃口。那種女人,一看就知道在床上一點也不帶勁,玩起來一點也不爽。”
說着說着,手越發往下,嘴裏說的話,也越來越下流了:“小****,反應這麽激烈,是想讓我在這裏上你?這才多少天沒碰你,就騷的不行了。你這股騷勁,可是沒人能比的。”
小嫩模聽着他嘴裏的那些下流話,臉色變得很難看。
心裏,越發的不平衡起來。
明明,顧小念和她們都是差不多的人,可這包廂裏的人,個個都對她極盡客氣,謝少剛才還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
而她們,卻是可以任意伺弄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