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麽尊貴的人,竟然也肯放下身段那樣去寵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還是她最讨厭的顧小念。
一想到這些,她就嫉妒的快要瘋掉了。
爲什麽這樣的好事就輪不到自己?
爲什麽那個賤人就那麽好命?
凱悅酒店那一夜,許瑤瑤給她下了藥,本來是準備了四個牛郎給她破身的。
可那賤人卻走運的被誤送到了厲南铖房裏。
就是因爲那一夜,她就被厲南铖看上了。
如果那晚的人換成是自己,這份好運,就是她的了。
她不比顧小念差。
她相信,隻要給她一個機會,讓厲南铖要了她,她也能成爲顧小念那樣的寵兒。
“媽,我實在受不了那個賤人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了,你快替我想想辦法,要怎麽樣才能讓厲南铖看上我嘛。”
蘇蘭臉色也是難看的很。
小賤人以前就老喜歡和她作對,現在有了靠山,隻怕會更加張狂。
如果不快點想辦法壓制住她,以後都得被她騎頭上了。
她黑着臉想了一會兒,眼裏劃過一絲精光,将顧恩恩拉到身邊,湊到她耳邊說:“你這樣……”
……
“厲南铖,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到了家門口,顧小念拍了拍他的胸口,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秀恩愛也秀過了,被秀了一臉的人氣得到現在都還沒上樓,這效果,她很滿意。
反正看到蘇蘭和顧恩恩氣得臉都變青了,她心裏别提有多爽了。
嗯,自從她給厲南铖好好的解釋了一番霸道總裁的定義後,他的表現就更好了。
今天這出打臉戲,她給99分。
少給一分,不是因爲他打臉的不夠完美,是怕他會太驕傲。
“這就是你家?”
馬上就要見顧父了,厲南铖還是知道分寸的,将她放了下來。
他可以無視蘇蘭和顧恩恩,但他不能無視顧父。
他對待顧家人的态度,完全是以她爲标準。
她不喜歡蘇蘭和顧恩恩,他自然就不會給這兩個女人好臉色。
但顧父是顧小念在乎的人,他自然就會看重。
他這次來顧家,見的人便是顧父。
至于其他兩位,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嗯,這裏就是我家。”顧小念拉了下鐵門,在門上敲了敲。
老式的鐵門,發出的聲音都是沉悶的。
厲南铖朝四周看了看,眉頭又蹙了起來。
這棟樓房不但舊,采光也不好。
樓道很長,一棟樓三家住戶,顧家在最裏面的位置。
走廊上黑乎乎的,大白天,還要開着路燈才能照明。
陽光照不進來,導緻空氣也不好,初夏的季節,還能聞到一股子潮濕的黴味。
走廊兩邊的牆上,外面的那層石灰都開始脫落了。
難以想像,顧小念以前的居住環境居然這麽差。
這種地方在他的認知裏,是隻有很窮的人才會住的地方。
他隻在過道上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渾身難受。
有潔癖的他,難以忍受這麽差勁的環境。
但再無法忍受,也隻能忍着。
這裏再不好,也是顧小念的家,他要是表現的很嫌棄,她心裏一定不好受。
他說過,他是可以融入她的生活圈子的,那些話,不隻是說說而已。
顧小念知道他是個很挑剔的人,對衣食住行,都非常挑剔,想到家裏的環境,她提前給他打了下預防針:“那個……我家的環境可能有點差,反正我們吃完飯就回去,你……忍忍啊。”
厲南铖長到二十八歲,大概是第一次來環境這麽差的地方吧。
她能夠想象到,他現在是什麽心情。
以前她租的房子雖然小,但環境總體來說還不錯。
至少看着幹淨,明亮,也不破不舊。
所以,他勉強還能住一住。
這棟樓房,是真的很舊,也很破。
屬于會被列入拆遷戶的那種。
想想厲宅的豪華,再看看這裏,顧小念自己都覺得有點不習慣了。
住慣了他的大豪宅,生活标準就上去了。
人都是這樣。
感受過了好的東西,再回到以前的标準,就會覺得不适應。
她都不适應了,更别說養尊處優長大的厲南铖了。
“還好。”厲南铖昧着良心說,“這樣的老房子已經不多了,看起來别有一番風格,還挺有意思的。”
連嶽:“……”
少爺這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娴熟了啊。
明明,他都看見他嫌棄的皺了好幾次眉頭了。
以他對自家少爺的了解,這麽破破爛爛的地方,如果不是少夫人的家,他一步也不會跨入的。
他家少爺是什麽樣的人啊。
從小就是錦衣玉食的養着,吃穿用度,都是頂尖的。
已經養成的高标準,是不可能改變了。
可就是這樣的少爺,卻能爲了少夫人忍耐這些他原本不能忍耐的事情。
遇到少夫人之前,什麽時候見少爺來過條件這麽差的地方了?
就連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他都會嫌棄不夠好的人,竟然說這種破樓房有特色。
嗯,是挺有特色的。
又破又舊的,跟危房一樣,能不有特色麽。
顧小念也知道他是顧及自己的面子才這麽說,心裏暖暖的,趁着顧父還沒來開門,摟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在他唇上吻了下:“厲總,謝謝你。”
厲南铖一怔。
在她的唇快要移開的時候,扣住她的腦袋就用力的吻了下,抵着她的鼻尖輕笑道:“顧小姐,不客氣。”
連嶽:“……”
他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還是勇敢留下來?
要不要這麽虐狗的!
單身狗也是有尊嚴的好麽。
他最近狗糧已經吃的夠多了,再這麽吃下去,遲早得撐死。
他家少爺以前也不是這個畫風啊,葉少他們秀恩愛的時候,他還鄙夷的不得了,覺得無聊透頂的。
這好好的一個少爺,怎麽說變就變了。
他怨念的看了兩眼,正感歎着世風日下的時候,吱嘎一聲,鐵門開了。
“爸。”看到顧父,顧小念臉上就露出了笑。
顧父身上系着圍裙,身上還有點濕,人站在門口,都能聞到他身上有股油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