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架擡上救護車,不一會兒,救護車閃爍着警示燈和呼嘯聲迅速從現場開走了。
交警留下處理現場,根據車裏的駕駛證查到了溫子言的身份,第一時間通知了他的家人。
……
結束通話,厲南铖寒着臉将溫子言的手機号碼拖入了黑名單,并且将他從最近通話裏删除掉了。
做好這一切後,他将手機鎖屏,又放回了原處。
他在書房處理了幾分文件,回卧室換衣服的時候,看到顧小念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亮了。
本來也沒理。
但她的手機亮了很長一段時間。
是有人給她打電話。
能亮那麽久,或許是有什麽急事。
這麽一想,他過去将手機點開看了,結果一眼就看到了溫子言發過來的那條信息。
知道電話是溫子言打過來的,他便覺得姓溫的果真是不知死活,膽大包天。
在他已經警告過一次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敢騷擾他的女人。
再一想溫子言那前男友的身份,厲南铖就覺得心裏極不舒服。
他不清楚溫子言在顧小念心裏,究竟占着什麽位置。
但不管如何,任何一個潛在的威脅,他都要親自碾滅。
他回撥了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了。
他還沒出聲,對方便迫不及待的表白心迹。
聽着溫子言那些深情款款的告白,厲南铖先是覺得憤怒,随後便覺得可笑。
想從他手上将人搶走,也太自不量力了。
想對付溫子言,輕而易舉。
他答應過顧小念,不向外人透露他們已經結婚的事情。
但答應下來後,他就有點後悔了。
他現在越來越想将結婚的事情公布于衆,隻是一個男朋友的身份,依然不能阻擋很多觊觎她的人。
溫子言,就還沒死心,竟然還妄想着顧小念會和他舊情複燃。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爲了讓溫子言死心,他直接将結婚的事情說了出去。
溫子言會不會因此死心,他不知道,但他的警告,絕對是最後一次。
和溫子言的通話結束後,厲南铖看了看依舊還睡的香甜的顧小念,拿了自己的手機出來,給連嶽發了一條信息:溫家那邊,可以動手了。
很快,連嶽就回複過來:馬上去辦。
短信發出去後,厲南铖将手機也擱在床頭櫃上,正要轉身去換衣服的時候,聽人一個惺忪又嬌憨的聲音:“厲南铖。”
很少有人會連名帶姓的稱呼他。
一則是因爲不敢,一則是因爲關系到了位,全稱反而生疏。
但顧小念每次叫他全名的時候,他心理都會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尤其是現在。
她剛睡醒,聲音還是沙沙的,調子也懶懶的,有着平時沒有的嬌憨感。
他的名字從她嘴裏叫出來,都像是在誘惑他,勾人的很。
一個小時前才要過她,昨晚又要了那麽多次,一夜縱欲的情況下,就因爲她叫了他一聲名字,厲南铖竟然又有點反應了。
又想要她了。
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太過了。
沒有遇到顧小念之前,即便是有女人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想和她們上床。
倒不是一點也不想那事。
隻是面對她們,生不出那些沖動來。
他一直以爲自己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麽毛病,檢查過很多次,都很正常,可就是對女人不感興趣。
直到再次遇上顧小念。
他才知道,他是真的沒毛病。
如果是顧小念,多少次都沒問題。
事實上,昨晚要不是她最後都暈過去了,他還不肯放過她。
他也知道自己很禽獸,也想克制住,可在她面前,他就是忍不住想變身禽獸欺負她。
考慮到她的身體實在是承受不住了,厲南铖深吸一口氣,有些艱難的壓抑住身體裏的那份蠢蠢欲動,轉過身:“這麽快就醒了,是我吵醒你了?”
和溫子言通話的時候,他是去陽台上打的電話。
她應該沒聽見。
顧小念睜着一雙迷蒙的眼看了他一會兒,看着看着,臉有點紅,很小聲的應了一聲:“不是你,是我肚子餓了,才醒過來的。”
剛做夢,夢到她面前擺了一大桌山珍海味。
她剛拿起一個雞腿準備啃呢,就被餓醒了。
嗯,昨晚運動量太大,早上又運動了一次,過量的運動導緻她現在很餓很餓。
肚子裏,空空的,都在咕咕咕的叫了。
“餓了?”
“嗯。”
厲南铖勾唇笑了,坐到床邊,将她從被子裏拉出來:“那起床和我一起出去吃早飯?不然,我給你帶回來?想吃什麽,告訴我。”
他的手指穿過她柔軟黑亮的發絲間,有些眷念的在發尾輕撚着。
顧小念還是很困的。
昨晚,就沒睡幾個小時。
這會兒雖然餓醒了,但身子還是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不想起床,掩唇打個幾個呵欠,聲音懶洋洋的:“我可以不用去嗎?”
“當然可以。”看她累成這樣,他也不想她起床的。
昨晚是他太不知節制了,的确把她累壞了。
男人在某方面滿足了以後,都是很好說話的。
此時,厲南铖的心情就很好很好。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後,他看顧小念,是越看越覺得她哪裏都好,好到讓他忍不住就想放到心上好好呵護和寵愛。
他摸摸她的頭,溫柔的聲調:“那你再睡一會兒,我先帶天天出去吃飯,我會盡快回來。”
今天,他給傭人們都放假了,吃飯的事情,就得自己解決。
平時他和顧小念都在家裏的時候,他不喜歡傭人也在。
他和她說話的時候,眉梢眼角都挂着柔情。
平時,厲南铖很少對她露出這種溫柔的神色的。
就算偶爾有點親昵舉動,他也會很快恢複正常,快到讓人覺得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那點溫柔都是錯覺。
現在的厲南铖,明顯不一樣了。
他的溫柔,變得持久了,不再是短暫的仿若錯覺。
顧小念有點怔怔的。
看她一臉懵然的表情,厲南铖以爲她是困了,将她塞回被子裏,摸摸頭,然後起身道:“我去換衣服,大概二十分鍾左右,我就能回來。想好了吃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