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麽,她真要喝醉了,還有他送自己回去,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
酒拿了上來。
厲南铖一杯一杯的陪她喝着,顧小念吃一口菜,喝一口酒,再擡頭看一眼對面的美色,覺得特别的過瘾。
不知不覺的,半杯酒就下肚了。
身上漸漸熱了起來,額頭上也有汗冒出來。
她臉上透出一層薄薄的紅暈,人已經有了三分醉意,還一點都沒察覺到,舉着杯子要跟厲南铖幹:“來來來,我們再幹一杯。”
她言行舉止,和清醒的時候已經有點不大一樣了。
不過腦子裏,還保留着幾分理智。
厲南铖薄唇微啓,好心的提醒道:“你還要喝?現在也差不多了,小心喝醉了。”
“才不會。”一般喝醉酒的人,都喜歡硬撐,你越說他醉了吧,他越要再灌幾杯證明給你看。
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他沒醉,他還清醒着呢。
顧小念就是這種人。
三分醉意一上頭,頓時豪情萬丈,猛的一下就拍在桌子上:“我的酒量才沒這麽差,半瓶啤酒而已,怎麽可能就醉了。”
“來,我們再喝,我還可以再喝半瓶的!”嘴上說着沒醉的人,舉起酒杯的時候,手都在打顫着。
杯子裏的酒,溢了出來。
厲南铖眼眸微眯,舉着酒杯的動作優雅極了,昏暗的燈光下,他那張臉也俊美極了。
薄薄的唇上泛着誘人的水光,宛若上了一層釉,唇色水潤又飽滿。
隻是喝個啤酒而已,生生讓他喝出了一種在品美酒的姿态。
顧小念也眼眸半眯,臉上的神情有點迷離,有了幾分醉意的情況下,她對厲南铖犯花癡的時候,便也沒什麽掩飾了。
目光,就那麽直勾勾的盯着他。
看着看着,她的眼神就有點怔。
厲南铖長得可真好看啊。
啧啧,瞧瞧這張臉,漂亮的跟什麽似的,眉眼無一處不精緻,眉毛眼睛鼻子嘴,無論是單個挑開看還是組合在一起,都是那麽完美。
他眼窩很深,鼻梁也很挺,輪廓深邃的像是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
怎麽會有人,長得這麽好看呢。
她目光癡迷成這樣,厲南铖當然也發現了。
被女人花癡的盯着,他向來隻有厭惡的感覺。
但被顧小念這麽盯着,不但不感到厭惡,心情反而愉悅了不少。
今晚在宴會上,她盯着司冥犯花癡的時候,他就有點不舒服了,現在再看她對自己犯花癡的程度似乎更深了點,一下子就覺得舒坦了。
那股憋在胸口的沉悶之氣,一掃而光。
“你确定你沒醉,真的還要喝?”厲南铖輕晃着杯子裏琥珀色的液體,漂亮的唇微微上揚了一下。
“喝!”顧小念打了個酒嗝,舉起杯子,“你别再磨磨叽叽的,就一句話,到底要不要陪我喝。”
都已經醉了,還不自知啊。
不過這樣也好。
他今晚的目的,不就是爲了讓她喝醉麽。
“你要喝,我就陪你。”
“那咱們幹杯?”女人豪情萬丈,仿佛酒量極好,但酡紅的雙頰和迷離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
“好啊,幹。”
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顧小念醉意越深,喝的越猛,眼睛透亮,看着好像是越來越清醒的樣子。
但厲南铖知道,她已經醉了。
之前是三分醉意的話,現在便是七分。
等到酒勁徹底上來,大概就醉的一塌糊塗了。
“來,吹了這一瓶,咱們還是還兄弟!”腦子已經迷糊的某小念在醉酒後,釋放出了與平時完全不一樣的一面。
仿若,變了一個人。
滿滿的男子漢氣概。
“厲南铖,你要是個男人,就跟我幹了這一瓶,你要承認自己不行,不願意喝,那當我什麽也沒說。”大概是喝爽了,顧小念徹底釋放隐藏在身體裏的另一種天性,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隻手拍在桌面上,另一隻手還拿着一瓶啤酒。
厲南铖臉上的表情有點豐富。
他半眯的眼眸裏流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不行?”
男人停頓幾秒,忽然就輕笑出聲,起身,緩緩走到顧小念身旁,一把将她扯入了懷裏,手捏着她的下颌,逼迫着她看向自己:“顧小念,有沒有告訴過你,千萬不能說男人不行。”
顧小念本來就醉醺醺的,站不穩腳,被他那麽一扯,人就倒在他懷裏。
身子,無力的靠在他身上,滾燙的臉貼着他同樣滾燙的胸口,睜着迷離的眼眸望着他:“爲……爲什麽?”
厲南铖笑。
眼裏那抹危險的眸色更深,更重。
他藏在眸底的那一絲火焰跳了出來,灼灼火光,炙熱的仿佛要将她吞噬掉:“因爲你這麽說,就是在對我發出某種邀請。”
顧小念舌頭有點發麻,大舌頭道:“邀請……邀請什麽?”
她看向厲南铖的目光,更加癡迷了。
近距離的看,這張臉更好看了。
她一擡頭,便能看到他冷峻又漂亮的下颌,還有他水潤飽滿的嘴唇……
也不知道他身上擦了什麽香水,味道好聞極了。
顧小念忍不住就深吸了幾口氣,臉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這幅模樣映入厲南铖眼底,他眼底的簇火光便燃燒的更加熱烈。
她大概是不知道,她此刻的樣子有多誘人的。
嫣紅的小臉,嫣紅的唇,水潤迷離的眼眸,還有她看着自己時,眼裏流露出來的癡迷之色……
無一不是在誘惑着他。
仿佛,他若是不對她做點什麽,都對不起她似的。
男人的眼眸,一點一點的往下沉,眸光越來越幽暗,嗓音也一點點低啞了下去:“邀請我,身體力行的證明給你看。”
顧小念暈乎乎的。
但也隐約的感覺到了一絲羞澀,臉上不住的發熱,癡癡的望着他俊美的臉,癡癡的問:“證明什麽?”
頭頂落下一聲低笑。
她平時已經夠笨的了,喝醉後,腦子似乎更不好用了。
但這幅很傻很天真的樣子,也是真的很誘人。
體内那股邪惡的因子,都被她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