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铖直接便将顧小念的手握住,收回去,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葉小二,寶兒已經看到你了,正朝我們這邊走過來。”
“卧槽!真的假的?”聽到寶兒這個名字,葉瑾琛臉色一下就變了,當衆就蹦了一句髒話出來。
他轉過頭一看,果然看到厲寶兒走了過來。
頓時,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拔腿就跑:“不行,我得找個地方躲一下。小嫂子,對不住啊,我這有急事必須走了,下次我做東請吃飯,你一定要和南铖一起來啊。”
“冥,回頭我再和你聯系,那件事情咱們再好好讨論一下。”
匆匆忙忙丢下兩句話,葉瑾琛便頭也不回的溜掉了。
沒錯,是溜。
腳底跟抹了油似的,跑的那叫一個快,一轉眼,人就已經不見影了。
顧小念:“……”
她滿臉疑惑:“那個……葉瑾琛好像很害怕寶兒?怎麽回事?”
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讓他怕成這樣,真是好奇感。
厲南铖握住她的手後,便沒有再松開,淡淡說了聲:“回去再和你細說。”
言下之意,這裏說不方便。
“哦。”顧小念也就沒有再問了。
司冥輕晃着水晶杯中的香槟,眼裏浮着淡淡的笑意,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目光越發的耐人尋味。
厲南铖這個占有欲強的變态的家夥。
連自己好兄弟的醋,也照吃不誤。
即便是他當初覺得這小丫頭挺有趣的,生出了那麽點興趣,但知道是他的女人後,也就沒再想過了。
他至于這樣防賊似的防着麽。
這種迫不及待想要做點什麽宣誓主權的行爲,真的很像幼稚園的小朋友呢。
“葉小二過來湊熱鬧就算了,你怎麽也來了。”厲南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已然将司冥當成了潛在的假想情敵,眼裏多了一絲防情敵的神色。
司冥慢悠悠的晃着酒杯,笑得妖娆:“我怎麽就不能來了?南铖,你似乎不想看到我啊。”
厲南铖不動聲色,笑了笑:“我隻是擔心你這麽高調的暴露自己的身份,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司冥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事情。
對此,他不以爲然,狂傲的嗤笑:“我既然敢來,就沒什麽可擔心的。我倒希望他真有這樣的膽量,躲躲藏藏的遊戲玩久了,也就無趣了。”
看着司冥這般的狂傲自信,厲南铖勾勾唇,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想,他能和司冥成爲好友,便是因爲這份相互欣賞的心态吧。
司冥張狂的地方,正是他最欣賞的一點。
“得了,我家翻來覆去就那點破事,也沒什麽好說的,倒是你……”司冥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我這次到B城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你,不介意我現在占用你一點時間吧?”
細長勾人的眼眸轉向顧小念,潋滟的紅唇上揚起漂亮的弧度:“小丫頭,能把南铖借給我半個小時麽?”
他笑的迷人。
顧小念有點暈乎乎的,點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當然可以,你随便借用,想用多久都可以。”
厲南铖又不是她的私有物品,要做什麽哪裏需要經過她的同意。
何況美男開口,隻要不是無理取鬧的要求,她什麽都可以答應啦。
她笑的傻乎乎的,剛答應下來,便覺得握住她的那隻大手緊了下。
顧小念痛的呲了一聲,一擡頭,又看到厲南铖陰沉下來的臉。
他又生氣了?
顧小念無辜的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麽。
他朋友找他有事,她不點頭答應,難道還要拒絕嘛?
看見她一臉無辜的樣子,厲南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該死的女人,答應的這麽幹脆,這麽爽快,是巴不得他馬上離開吧。
還有,她對着司冥笑的那麽甜幹什麽。
看人家長得好看,就花癡成那樣了?
難道他不夠好看麽?
難道他沒有司冥長得好麽?
她怎麽就沒用過那麽花癡的眼神看自己?
對面,目睹一切的司冥差點就笑出了聲。
絕配。
還真是絕配。
像厲南铖這麽不可一世的男人,就得讓這小丫頭治治他,挫挫他爆棚的自信心。
不然,這家夥真以爲地球都是圍繞着他在轉了。
厲南铖氣了一會兒,見顧小念還是一臉懵逼加無辜的表情,太陽穴的位置都隐隐作痛起來。
他磨磨牙,深吸幾口氣,将竭力壓住怒火,決定暫時不跟她一般計較:“那邊有個休息區,你過去坐一會兒,不要到處亂跑,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頓了頓,又說:“這裏沒什麽你認識的人,可能會有點無聊,等我和司冥談完事,我們就回去。”
司冥剛喝進嘴裏的香槟差點就噴出來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厲南铖也會如此将就一個女人。
也不敢相信這種丈夫交代妻子一般的話會從他嘴裏說出來。
有趣,真是有趣。
能看到厲南铖爲一個女人變成這樣,真的是他近幾年看過的最有趣的是事情。
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
再厲害的男人,動了情,也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别。
司冥那調侃又别有深意的目光看過來,顧小念直接就臉紅了。
她像個臉皮薄的小媳婦似的,埋着頭,輕輕嗯了一聲。
厲南铖本來還憋着一肚子氣,低頭一看她這臉紅嬌羞的小模樣,滿腹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得幹幹淨淨了。
語氣,不覺就溫柔了很多,低聲道:“乖乖等我回來。”
司冥立即伸手摸了摸胳膊,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我說,能不能等一會兒再秀恩愛?我就占用你半個小時而已,搞得跟生離死别一樣,随時受不了。”
顧小念臉皮薄,被他調侃兩句,就滿臉通紅。
厲南铖冷眼瞪過去,捏了捏掌心柔軟的小手,松開的時候,還有點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