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是一回事,聽他親口說出來,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心裏有那麽一絲的甜蜜,還有點小小的竊喜。
總覺得像厲南铖這樣驕傲的男人,是不會做這些事情的,也不屑去做,所以當他說出“我等你”三個字的時候,才會感到難得。
“你要跟我一起走?你不是要留在劇組監督他們工作嗎?”有些事情明知道是怎麽回事,還想矯情的再問兩句。
問完,顧小念馬上又後悔了。
她到底在幹什麽!
問出這樣的話,她是希望他怎麽回答呢。
她目光閃爍着,和他對視了一眼,被他眼裏的那一抹揶揄給弄得面紅耳赤的。
等不到他的答案,她就紅着臉想逃離現場了,匆匆的丢下一句:“我換衣服去了。”
她轉過身,便一溜煙的跑掉了,腳下跟抹了油似的,轉眼,人已經沖到了劇組臨時安排的化妝室裏。
艾米還站在原地,等她發現顧小念一走,好像就剩下她和厲南铖兩個人的時候,她緊張了。
啊啊啊啊!
她的偶像就站在她對面,和她隔着不超過兩米的距離。
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要不要趁機沖上去問他要個簽名照,或者是自我介紹一下,不然悄悄偷拍一張他的側影照?
一瞬間,她腦子裏閃過了無數個想法,激動的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可不管她想的多美好,隻要一擡頭,看到厲南铖那張冷的凍人的“冰塊臉”,她就膽怯了。
她壓根就不敢靠近。
放着這麽好的機會,她卻連過去打個招呼的膽子都沒有,艾米覺得自己沒用極了,沮喪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
顧小念換衣服換的很快,幾分鍾就換上了平時穿的衣服。
雖然厲南铖說等她,但她可不敢真讓厲大少爺等久了。
他可不是什麽耐心很好的人。
等她收拾好從更衣室出來,竟然碰到了唐安妮。
見了她,唐安妮便冷笑着說:“顧小念,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不是非得跟我争南铖哥哥?”
“争?”顧小念覺得她簡直是莫名其妙。
她什麽時候跟她争過厲南铖了?
“你還想裝無辜嗎?”唐安妮本就一肚子火,看她那副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火氣更大,恨不得沖過去撕爛她的臉,“你費盡心思勾引南铖哥哥,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
“娛樂圈資源,錢,還是你有更大的野心?”唐安妮每說一句,便逼近她一步,眼神鋒利的像刀子,狠狠刺在她臉上,“我奉勸你适可而止,趁着現在還有利用價值,趕緊多撈兩筆。你想要資源和錢,我都能理解,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窮人從小過着苦日子,窮怕了,對名利格外的看重,一旦有機會,就很想擺脫以前卑賤的身份。”
“隻要你肯答應我的要求,你要的這兩樣東西,我也能給你。”
“但你若是癡心妄想着嫁入豪門當少奶奶,你趁早打消念頭,否則……”後面的話她沒有再說,但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顧小念是沒想過唐安妮對她的怨念和恨意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殺父仇人,也不過如此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已經被唐安妮淩遲了千萬次。
忽然間,就覺得好笑。
剛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她還以爲是湊巧和唐安妮碰上了。
現在再一想,哪裏是什麽湊巧,分明就是唐安妮特意的在外面等着她。
就爲了羞辱和威脅她。
她張口窮人,閉口窮人,從頭到尾,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低賤如塵土,隻有她唐安妮是最高貴的。
那種站在高處優越感十足俯睨她的姿态,卻并沒有讓顧小念感覺到受傷和自卑。
她隻覺得好笑。
像是在看一個小醜滑稽的表演。
唐安妮真以爲用這些難聽的言語侮辱她,就能讓她被打擊到嗎?
她是卑賤也好,高貴也好,都由不得别人說了算,更由不得她唐安妮說了算。
顧小念緩緩勾起唇角,臉上沒有一絲怒意,神色很平靜:“唐小姐,請問你說完了嗎?”
她稍稍停頓片刻,在唐安妮詫異和憤怒的目光中,笑着繼續說道:“你的建議和警告我都聽清楚了,如果沒什麽别的事情,麻煩你讓讓,外面還有人在等着我,我趕時間。”
雖然顧小念并不想拉仇恨值,但既然唐安妮已經對她産生了敵意,并且還深到不可能消除,那她也沒必要再顧忌什麽了。
索性,不如就高調一點。
既然唐安妮已經認定了她故意勾引厲南铖,那就讓她看看真正的小妖精是什麽樣的。
心裏這麽想了,顧小念也不再一味忍讓,伸手撥了撥蓬松的頭發,将嗓子壓了壓,發出來的聲音立刻變得嬌媚勾人:“你也知道的,南铖耐心不怎麽好,我可不敢讓他等太久了。不然晚上回去,又要被他罰做雙人運動,今晚可就别想睡覺了。”
勾引是麽。
不要臉是麽。
這些罪名她可不能白擔了。
“你說什麽?”唐安妮臉色大變,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顧小念笑意越發的深了,眉眼間流露出一絲嬌态和羞澀:“他體力太好,每次都把人折騰的渾身松軟,起不了床,我都受不了他了。”
“你,你,你不要臉!”大概是沒想到顧小念居然會說出這麽露骨的話,唐安妮先是詫異了幾秒,随後臉色便完全黑了下來,氣得咬牙切齒,眼裏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賤人!
顧小念這個賤人怎麽能這麽不要臉,竟然把她和南铖哥哥在床上的那點事情都拿出來說。
怎麽會有這麽不知羞恥的女人。
一想到厲南铖竟然和顧小念上過床了,唐安妮就嫉妒的快要發狂了。
南铖哥哥怎麽能讓這麽低賤的女人上他的床,他若是想要,她随時都可以把自己獻給他,可爲什麽他就是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不要臉?”顧小念微微勾唇,神色淡然道,“我和南铖男未婚女未嫁的,正常交往中,走到這一步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每對情侶情到深處都會做的事情,怎麽到了我這裏,就變成不要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