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一向都護着她的厲小天還點頭附和他爹:“嗯,還是媽咪做的飯好吃,爹地,以後都讓媽咪做飯給我們吃吧。我再也不想吃那些難吃的東西了。”
顧小念:“……”
厲小天說完,擡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眨了眨,還一臉期待和渴望的問:“媽咪,你可以每天都做飯給我們吃嗎?”
顧小念能狠下心拒絕厲南爵,可她能拒絕得了厲小天嗎?
更何況,她記得當初也是答應了厲南爵,隻要她在厲家的時候,晚飯都由她來做的。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收了人家的好處,當然是要遵守承諾的。
她揉揉厲小天的腦袋,擡頭瞪了一眼某個看好戲的人:“當然……沒問題啊。寶貝喜歡,媽咪就做給你吃。”
嗯,她完全是看在厲小天的面子上答應下來的。
至于某個人愛吃什麽,她才不關心呢。
顧小念一邊想,一邊啃着碗裏的包子。
一口咬下去,鮮美的湯汁從Q彈的薄皮裏流出來,整個味蕾都是濃郁鮮香的肉汁味。
盛雲齋的包子,真的很美味啊!
……
吃完早飯,出門的時候正好十點五十,一分不差。
顧小念原以爲他們會直接回厲宅了,誰知道厲南爵卻讓連嶽先将厲小天送回去,她和他則是上了另外一輛車。
分開的時候,厲小天一副生離死别的樣子,怎麽都不肯跟她分開,哄了好久,才給哄走了。
看着車窗外不斷移動的建築物,顧小念疑惑道:“厲南爵,我們要去哪裏?”
“去見一個朋友。”回答她的時候,他轉過頭看着她,眼神有點奇怪。
他去見朋友,帶着自己幹什麽。
顧小念想問他的,但厲南爵回完她的話,就扭過頭休息了。
他昨晚似乎睡的一點也不好,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很明顯,眉宇間也透着疲憊之色。
顧小念想了想自家那個最多就兩米長的小沙發,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過意不去。
其實以她的體型,睡沙發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但厲南爵的話,那麽窄的地方,就連翻身的剩餘空間都沒有吧?
他想伸直了腿睡,都有點困難。
讓他睡沙發,還真是有點受罪。
可當時那種情況下,她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哪裏顧得了那麽多。
現在見他閉上了眼睛,她也不好再去打擾了。
反正他也不可能把自己賣掉,等到了地方,再找個機會問問他。
……
車朝着越來越偏僻的郊外開,看着道路兩邊的建築物越來越少,山丘卻越來越多的時候,顧小念心裏也越來越好奇了。
厲南爵到底要去什麽地方?
現在都已經開出城了,再往前開一個多小時,就到B城了。
終于,過了十多分鍾後,司機将車拐入了一條上山的路,沿着山路又開了十多分鍾,在一處修建在半山坡的别墅外停了下來。
蘆溪别墅區,南城權貴集中地之一。
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能被厲南爵稱爲朋友的人,身份上當然不會差他太多,住這樣的地方也正常。
司機将車停在大門外,探頭出去,過了幾秒,緊閉的大門就打開了。
車駛入别墅内。
“少爺,到了。”在别墅内停好車後,司機小聲提醒道。
顧小念早就好奇的四處張望了。
厲南爵一睜開眼,就看到她将腦袋探到車窗外,扭來扭去的,還在那驚呼道:“這裏好漂亮啊。”
“别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表現正常一點,這種暴發戶住的地方有什麽好看的?”不知道爲什麽,一想到她被司冥抱過,還吃了司冥的豆腐,他心裏就不大舒服。
雖然當時她是被下藥了,做出一些暧昧的行爲也是控制不住自己,可她挑誰不好,偏偏就跟司冥那臭小子膩歪在一起了。
司冥是個防備心極重的人,陌生人根本就不能近他身。
他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将她那顆還在亂動的腦袋推回車内。
顧小念還沒發覺他臉色不對,情緒激動道:“你朋友很喜歡郁金香嗎?這裏種了好多。”
火紅色的郁金香開滿了整個草坪,一眼都望不到底。
“你好像對他很好奇?”厲南爵聽似正常的語氣裏已經隐含了一絲不悅。
“我……”
“顧小念,别怪我沒提前警告你。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對他産生過好奇心的女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自信驕傲如厲南爵,在這一刻,也擔心了。
他再不想承認,也不能否認司溟對女人有着緻命的吸引力。
有人曾說過,司溟這種男人就宛若開在地獄的曼珠沙華,很危險,很邪惡,也很誘人。
被他毀掉的女人,太多太多……
“厲南爵,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麽。”顧小念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壓根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她隻不過是誇了一句花好看,怎麽就招誰惹誰了?
“記住我的話,不要關注他,不管你好奇的是什麽。”厲南爵沒和她解釋太多,丢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後,便下車了。
“真是莫名其妙,什麽跟什麽嘛。”顧小念對着他的背影小聲嘀咕了一句,緊跟着從車上跳下去。
雙腳剛落地,腰上一緊,她被厲南爵攬了過去。
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他低頭看她一眼,低聲道:“我和他說過,會帶着我的妻子一起過來,你配合一點。”
顧小念準備推開他的手默默的又收了回去。
合約上明明白白的寫着,對外的時候,隻要他有需要,她就會盡職扮演好厲少夫人的角色。
收了錢,她就得辦好事。
她将心底的那一點異常情緒壓制下去,盡量忽略掉他手掌按壓在她肌膚上的那份溫度,若無其事的對着他笑了下:“我知道了,我會好好配合你的。”
厲南爵沒再說什麽,摟着她,在傭人的帶領下朝前走。
隻是快要靠近住宅區的時候,他纏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的更緊了,掌心也更用力的貼向她。
他手掌的溫度穿過薄薄的雪紡料子,像是直接觸碰到了她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