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他的貼身保镖,暗衛啥的一大堆,他自己可是從小就練各種柔道,跆拳道,格鬥什麽的,放在古代,都能算個武林高手了。
即便是和他一對一,也很難有人能傷到他。
這個能傷到厲南爵的人,很不簡單!
包紮完,顧小念瞧了一眼還昏迷着的厲南爵,咬咬唇,有點心虛的問:“醫生,他沒什麽事吧?傷勢嚴重嗎?”
醫生瞥她一眼,雖然還不清楚她什麽身份,但之前看着林管家和連嶽都對她挺恭敬的,便很客氣的回道:“還好傷口不是很深,現在已經止住血了,沒什麽大問題。最近這一周傷口不要碰到水,勤換藥,很快就會恢複的。”
聽後,顧小念松了口氣。
還好不是很嚴重。
如果被她砸出個什麽腦震蕩,或者是失血過多引起其他方面的問題,那她就罪過大了。
厲南爵真要有個什麽,估計厲老爺子得狠狠收拾她一頓。
她雖然就見過老爺子一次,但印象卻非常深刻。
那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這麽說,少爺沒什麽事?需要再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嗎?”林管家還是有點不放心。
少爺如此尊貴的身份,哪怕是一點點的差錯也不可能出的。
這次被砸破頭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讓老爺子知道,否則,他們這些當下屬的都要承擔責任。
醫生笑了笑,很确定的說:“沒必要住院,再等幾個小時,厲少就能醒過來了。當然,林管家要是不放心,住院也是可以的。”
“好,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林管家客氣了,我去别的病房看看,有什麽吩咐随時叫我。”
等醫生走後,林管家出于不放心的心态,還是去給厲南爵辦了住院。
作爲罪魁禍首的顧小念,自然不可能一走了之,很自覺的留下來了。
人是她砸暈的,她怎麽着也要負責照顧好吧。
厲南爵所住的病房是高級VIP套房,房間裏有一張很大的沙發,足夠一人躺下,顧小念找護士拿了一床被子,躺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
第二天。
醒來的時候,顧小念覺得身上冷飕飕的,像是有冷氣一直往她身上吹。
她一下子就被凍清醒了。
睜開眼,揉了下眼睛,剛從沙發上爬起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終于睡醒了?”
她給吓了一跳。
回過頭一看,病床上,厲南爵坐躺着,正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到底是心虛。
雖然她昨晚也是逼不得已才打破他的頭,可被他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盯着,她就被盯得心虛了。
她咳了兩聲,掀開被子朝他走過去,幹笑道:“你醒了啊,什麽時候醒來的啊,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醫生給你看看?”
大概是昨晚流了不少血,他氣色看起來不怎麽好,顯得有那麽點憔悴,嘴唇也微微泛着白。
厲南爵不說話,就那麽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這是在跟她置氣?
顧小念撇撇唇,想到他昨晚的行爲,心裏也有點委屈。
什麽跟什麽嘛。
明明就是他不對,一再對自己強行耍流氓,她也再三警告過的,可他壓根就不聽……
所以她一着急,才會拿花瓶去砸他。
她又不是故意的,他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搞的犯了錯的人是她一樣。
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她忍了忍,繼續腆着笑臉道:“你餓不餓呀,我去給你買點早飯。”
他還是沒說話,深邃的眸底似有什麽在閃動,表情複雜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
“昨晚你一直在這裏?”半晌,他老人家終于開口說話了。
顧小念暗暗的吐了一口氣。
他不再沉默就好。
像剛才那麽又不肯說話,又一直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真的很吓人啊。
她點頭:“嗯。”
提前昨晚,她腦子裏就浮現出那些暧昧的畫面,他壓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叫她寶貝……
臉上頓時一燙,忍不住的就臉紅了。
和現在又變得高冷的他對比起來,昨晚的他又熱情,又性感,那副被欲望趨勢的樣子說不出有多誘人。
尤其是他撒嬌的時候,她差點就淪陷了。
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她都不相信他還有那樣的一面。
像個孩子一般,又可愛,又黏人。
看她紅了臉,厲南爵眸光一暗,也想起了昨晚的點點滴滴,深邃的眸光變得越發幽暗。
雖然喝醉了,但大部分的記憶還保留着。
他記得她的唇有多甜美,也記得保守的睡衣下,她的身體有多誘人。
和幾年前那夜一樣,輕易的便勾起了他的欲望。
經過昨晚發生的事情,厲南爵清楚的意識到了他對顧小念有着很特别的感覺。
他的身體,隻會爲她産生反應。
他不知道這會不會和四年前那一夜有關,所以他的身體才會隻認定她一人。
那個神秘人曾說過,他所觸碰的第一個女人極有可能會被他的身體記住,産生長達一生的記憶,以後除了這個女人,他無法再對其他女人産生任何感覺。
但這也并不是百分百會發生的事情,命中機率隻會有百分之五十。
所以,在觸碰過她之後,即便是他對别的女人都沒了興趣,他也沒有深入的去想過原因。
直到她再次出現。
在她出現的那一刻,他壓抑了許久的欲望仿佛被喚醒了,每次看到她,都會想要狠狠的占有她。
這樣強烈的沖動,隻會在面對她的時候産生。
換成别的女人,他依然會排斥,厭惡。
他看着她的目光越來越深。
如果他的身體隻認這個女人,那這輩子,他也隻能有她一個女人。
他讨厭這種隻能被迫接受的感覺。
他厲南爵的人生由他主導,不需要任何人來改變。
“我沒事了,你不用守在這裏,回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顧小念感覺到厲南爵的态度變冷了很多。
之前就是冷冰冰的,現在更冷,更疏離了。
“你真的沒事了?”
她看了下他的額頭,傷口已經包紮起來了,也不知道愈合的情況怎麽樣。
“嗯。”他回應的很冷淡,甚至都不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