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是他!
天啊,她是不是又做春夢了?
她連忙掐了下自己的手臂,被痛的呲牙咧嘴的。
唔,會痛,那這就不是夢了?
可如果不是夢,她怎麽會看到厲南爵壓在她身上?
她整個人都處于驚愕狀态,忘記了反抗,呆呆的望着他。
此時的厲南爵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得……變得讓她感到害怕。
他不再是平時那副冷漠高傲的樣子,看着她的眼神灼熱的可怕,眼裏仿佛有火在燃燒,燒的他眼裏火紅一片。
“顧小念,我要你。”厲南爵的聲音極其暗啞,性感的一塌糊塗,他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低頭又朝她吻了下去。
什,什麽?
顧小念驚訝的瞪大了眼。
還沒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滾燙的灼人的吻又落了下來。
厲南爵一邊吻着她,一邊去解她睡衣的紐扣。
似乎是覺得一顆顆的解開太麻煩了,他皺了皺眉,大手一伸,直接開扯。
“撕拉”一聲,薄薄的睡衣被他扯開了一道口子,在他掌下變成了一塊塊碎布。
直到感覺到了一陣涼意,顧小念才從驚愕的狀态中回過神,一低頭,發現她的睡衣已經被厲南爵扯爛了,破布似的,半遮半掩的挂在她身上。
“厲南爵,你怎麽了!”顧小念察覺出來他的不對勁,用力的推了他兩下,試圖從他身下逃走。
可沒有用。
他高大沉重的身軀壓下來,任憑她怎麽使勁,也無法推開他。
顧小念将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大喊道:“厲南爵,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他說過,他不會再碰她的。
掙紮間,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他喝醉了?
顧小念想起來她被下藥的那一晚,他說他是喝醉了,否則壓根不會碰她。
所以他現在會變成這樣,也是被酒精驅使的?
“顧小念,我要你。”厲南爵腦子已經不清楚了,他隻憑着本能去做他想做的事情,顧小念的掙紮不但沒有半點用,反而還刺激了他,讓他越發的沖動。
大概是被她捶打的煩了,他蹙蹙眉,很不耐煩的将她的手抓住,高高的舉到頭頂。
被欲望熏染的暗沉的眸子望着她,他一臉不滿的神情,捏着她的下巴,嗓音沙啞道:“做我的女人,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你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氣,我什麽都可以給你的。”
“顧小念,我想要你,你給我,好不好?”
男人低啞的嗓音裏竟然帶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厲南爵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再吻一下,又吻了吻她的鼻尖:“不會痛的,我保證。我會弄得你很舒服。”
舒……舒服。
顧小念的臉轟得一下就燒了起來,紅的跟煮熟了的蝦子似的。
像被鬼迷了心竅一樣,腦子裏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夜。
他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當時她迷迷糊糊的,腦子不是很清楚,但依舊會有一些感受。
和他做……感覺并不是那麽壞。
“寶貝。”厲南爵完全變了一個人,熱情的一塌糊塗,纏着她不肯放。
他的吻慢慢的變得輕柔,一下一下,輕輕落在她的唇角,鼻尖,眼皮上……
溫熱的唇貼到她耳畔,一遍又一遍用低沉暗啞的嗓音蠱惑着她:“給我。”
顧小念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被他撩的渾身都軟了,身體裏仿若有一股股電流劃過。
“不要,厲南爵,你放開我。”忽然感覺到他的手越來越往下,顧小念再次掙紮起來。
她不管不顧的捶打他,踢他:“不要這樣,你說過你不會碰我的。”
“唔。”頭頂上方,男人的氣息變得急促。
掙紮間,顧小念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某個地方,氣勢昂揚的抵住了她,蠢蠢欲動着。
她被吓得臉都白了。
就在厲南爵即将占有她的那一刻,她拼命的将手掙脫出來,抓起床頭櫃上的一個花瓶砸到了他頭上。
厲南爵吃痛的悶哼了一聲,緩緩擡起頭,迷離赤紅的眼眸看向她。
鮮血從額頭上被砸破的口子裏流了出來。
順着他的眉心滑落,一滴一滴,滴落在她白色的睡衣上。
看到血,顧小念驚慌失措的尖叫了一聲,手一松,将花瓶丢到了地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大腦裏一片空白,語無倫次的說,“是你逼我的,我說過了讓你放開我,你不聽……”
厲南爵的身體軟了下來,禁锢着她的手也一點點松開了。
顧小念猛的一下将他推開,從床上跳下去,赤着腳往門口跑。
等跑到了門口,發現身後靜悄悄的,什麽動靜也沒有。
想到厲南爵被自己砸的頭破血流的樣子,她到底還是不放心,轉過頭去看了一眼。
暗黑色的大床上,厲南爵一動不動的躺着。
顧小念心裏一慌,試着叫了他一聲:“厲南爵?”
床上的人依舊沒什麽動靜,靜靜的躺在那。
“厲南爵?”她又喊了一聲,在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後,臉色蓦然一變,急匆匆的走到了床邊。
厲南爵暈了過去。
他閉着眼,臉上的血迹有點滲人,額頭上被砸出來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滲血。
顧小念被吓着了。
她剛才情急之下拿了花瓶砸他,可也沒想過真的要把他砸出什麽問題來啊。
“厲南爵,你别吓我啊。”
她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怕他真的會出事,驚慌失措的跑出卧室,朝樓下喊道:“林管家。”
“少夫人,發生什麽事情了?”
林管家聽到她的聲音,立即上了樓,見顧小念臉色蒼白,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急忙問道。
顧小念聲音打着顫:“我剛才不小心把厲南爵的頭敲破了,流了好多血,快送他去醫院。”
“什麽?!”林管家大吃一驚,臉色大變。
少夫人把少爺的頭敲破了?
……
淩晨十二點,厲南爵被送去了醫院。
醫生給他做包紮的時候,都暗暗的想着:到底是誰膽子這麽大,居然敢把厲氏總裁的頭給砸破了,這是不想活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