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頭,張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
身體裏如有電流掠過……
厲南爵再也忍不住,長臂一伸,抱起她大步朝外走:“女人,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進來。
白色地毯上,散亂的衣服丢了一地。
男人的襯衣西褲,女人的内衣,裙子,纏成了一團。
室内還殘留着昨夜那暧昧旖旎的氣息。
厲南爵翻了個身,擰開台燈,将枕在他懷中的女人推開。
顧小念嘤咛一聲,身子軟軟的倒向另一旁。
聽着她的聲音,厲南爵眸色暗了些。
他垂下眼眸,昏暗的燈光下,顧小念一半身體裹在被子裏,一半露了出來,如墨的青絲散開,遮住半邊臉頰,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了吻痕。
看着這些吻痕,他眸光更幽暗。
昨晚,他要了她很多次。
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爲什麽一碰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不是她暈了過去,他也不會就這麽放過她……
“啊!”
一聲尖叫驟然響起。
厲南爵愣了下,發現身旁的女人已經醒了過來。
她睜着一雙滿是驚愕的眼,眼睛瞪得圓圓的,正一臉驚恐的看着他。
他将人往懷裏一帶,帶着幾分惺忪睡意的聲音低沉性感,慵懶道:“還早,再陪我睡一會兒。”
“啊啊啊啊啊!”
一連串驚恐的尖叫聲再次響了起來,顧小念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堵溫熱結實的男性胸膛,雙手往他胸口用力一推,揪着被子一翻身,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僅有的一點睡意,被吓得蕩然無存。
她依舊保持着一臉驚愕的表情。
身體又酸又痛,兩腿間火辣辣的疼。
當她低頭看到了滿身青紫交替的吻痕時,原本就因驚吓變得蒼白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昨晚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整整一夜都被男人……
她原本隻是一場春夢。
可此時此刻,她的床上居然真的躺了一個男人!
她揉了揉眼睛,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啊,好痛好痛!
所以,這不是夢?!
看到她的反應,厲南爵微微蹙眉,臉色微沉:“你鬼叫什麽?”
顧小念揪緊了被子,聲音微微打着顫:“你是誰,你怎麽會在我的房間裏?!”
“你的房間?”
厲南爵無聲的勾了勾唇,慢慢轉過頭,帶着寒意的深邃眼眸裏流露出一絲嘲弄:“這又是什麽新手段,假裝進錯房?”
爲了爬上他的床,這些女人還真是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
“什麽假裝進錯房,這裏明明是……”顧小念剛要反駁,四目相對的瞬間,她一愣,眼裏閃過驚豔。
好帥的男人!
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她從小到大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他眼眸深邃,如倒映在深海裏的星辰,神秘,閃耀,冰冷……
鼻梁很高很挺,輪廓鮮明而立體,仿若刀刻,完美的像是仿真物體。
緊抿的薄唇有着最完美的唇形,透出些許涼薄的冷意,看似無情,卻又性感的誘人。
再配上他與生俱來的高貴清雅氣質,簡直就是宛若天神般的存在。
未着存縷的男性軀體更是散發着極緻的誘惑……
忽然意識到他還光着身子,她怔了下,随後臉色爆紅,慌忙将目光移開。
這該死的男人是暴露狂嗎?光着身子還能這麽淡然的和她說話。
見她害羞的轉過頭,厲南爵嘲諷的勾勾唇,從容下床,轉身走向浴室:“女人,我給你十分鍾時間,你可以好好考慮下想要什麽。不管你是真的走錯房間,還是别的原因,昨晚你的身體令我很愉悅,我不會白吃。”
說完,他便進了浴室。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等厲南爵去洗澡後,顧小念才發現她似乎真的進錯房間了。
房内的擺設,太過豪華!
這好像是一間總統套房,而不是她經常住的标間房。
怎麽會這樣……
昨晚她是喝醉了,許瑤瑤卻沒醉,怎麽會将她送到别人的房間裏?
腦子裏忽然有個念頭閃過,她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刷白,心口宛若刀子捅過:“許瑤瑤,爲什麽……”
慶功宴上的那杯紅酒,是許瑤瑤遞給她的。
她酒量再不好,也不至于一杯紅酒就醉的不省人事。
那杯酒……有問題。
指甲陷入肉裏,掐出血痕,她轉過頭看了眼浴室,擦擦眼角的淚,撿起地上的衣服迅速換上。
無論真相是什麽,她隻想盡快離開。
……
房門剛一打開,迎面而來無數的閃光燈。
顧小念被刺的睜不開眼,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眼睛,
早就等候在外面的記者一擁而上,将她團團圍住,錄音筆和話題都戳到她臉上了:“顧小姐,你昨晚是否真的叫了牛郎尋歡?”
牛郎?
顧小念懵了一瞬,立即否認:“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你們是不是弄錯人了?”
怎麽會有這麽多記者?!
隻愣了幾秒,她就反應過來了。
不用說,這又是許瑤瑤的傑作。
心,越來越寒。
她以爲她們是最好的朋友,可卻被對方這樣往死裏整。
“顧小姐,你撒謊吧?”
一個女記者眼尖的發現了顧小念脖子上的吻痕,指着她的脖子大聲說,“顧小姐,你脖子上的是吻痕吧。你一直都說你沒有男朋友,還是單身,那這些吻痕是哪裏來的,請你給大家好好解釋一下。”
經由女記者一說,無數道目光都落到了她脖子上,鎖骨上……
紅紫的吻痕掩藏在披肩長發下,若隐若現。
鐵一般的證據。
記者集體高潮了:“哇,真的是吻痕,快拍下來!”
所有人都對着她身上的吻痕狂拍。
顧小念拿手擋着臉,又氣又急,一直往後退:“不要拍了,不要再拍了。”
可她越是躲避,記者越瘋狂,一窩蜂似的擠入了房内。
有幾個男記者直接推開她,說:“快,進去看看,拍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