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瑤說了,他的公司被人盯上,還說他會身敗名裂,這多少讓魏可有了幾分警覺,于是趕緊給汝州的蔡炳麟打電話,因爲蔡炳麟目前是國内部分的負責人。
根據蔡炳麟的彙報,〇七工業本身的生産制造與經營,都很順利。
出問題的是〇七牌健身器。
話說,〇七牌健身器是〇七集團推出的第一個拳頭産品,依靠這個産品,〇七集團挖到了第一桶金,并安全度過了艱苦創業的最困難時期,在M北與國内逐步站穩腳跟。
時至今日,〇七牌健身器,依舊是集團的主要創收業務之一,是最穩定的資金來源。
但,如此火的産品,不引起别人觊觎不可能,現在的健身器就遇到一個難題。
假冒!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國内市場上出現了大批“假冒”的〇七牌健身器,不僅搶占了〇七集團的市場份額,更要命的是,普通人難以分清真僞,很多人誤以爲那些假冒産品,就是〇七集團的産品。
關于〇七牌健身器的投訴舉報,在全國各地,如雪片一般砸在汝州〇七工業制造的腦袋上。
面對這種形勢,蔡炳麟領着〇七工業的一票人馬,艱難應付。
假如僅僅是單純的假冒,那也隻是讓〇七工業疲于應付,還有更糟的。
〇七集團的健身器,使用的商标,其實是“07”,注冊商标是一個橢圓形圓環,中間一道藍色橫杠,代表大海,橫杠中間又有兩個紅色的阿拉伯數字“07”,象征血與火中重生的07分隊。
這個商标,也是07分隊的所有人共同認可的。
但現在,市場上突然冒出來另一個“〇七牌健身器”,這種健身器的外觀,與〇七工業的産品極爲相似,就連商标也很像,唯一的區别,是把紅色的“07”,改爲了紅色的“〇七”。
簡單說,這種新冒出來的健身器,除了商标裏的數字“〇七”,和〇七工業的産品,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紅果果的剽竊啊!
蔡炳麟立刻派人對這種假健身器進行投訴舉報。
然而,反饋回來的情報,讓蔡炳麟等人大吃一驚,因爲,對方的那種“〇七”商标,居然是經過正式注冊的,還不僅如此,對方同時也申請注冊了“07”商标,與〇七工業的“07”商标一模一樣。
目前,對方的兩個商标都處于公告期内。
也就是說,假如對方的商标順利通過公告期,注冊成功,那就不是〇七工業投訴對方的問題,而是對方願不願意讓〇七工業繼續使用“07”商标的問題。
到了那時候,對方是合法的,〇七工業反而是非法!
“老混子你是幹什麽吃的!07商标爲什麽沒有提前申請注冊!”
“老大……您也知道,我就是個半路出家的外行。當時公司成立的很急,我就想着趕緊把公司建設好,爲您生産産品賺錢。關于注冊商标的事,是我疏忽了,我該死啊!”
電話那頭的蔡炳麟,連聲自責。
魏可很無語。
蔡炳麟的來曆他當然清楚,當時用這個老混子,主要考慮的是信任和放心,要說蔡炳麟不是正宗的企業經營人員,他就是個混江湖的,憑一張嘴巴騙人混飯吃。
遺漏注冊商标的責任,還真不能怪在蔡炳麟的頭上。
“行了!老混子你也别太自責。現在這個事情怎麽處理的?”
“老大,我們已經聘請律師,向商标管理局提起申訴。另外,我已經派了鄧兮卿,還有沃嘎,去和對方公司交涉。那家生産〇七健身器的廠家太扯了,他們在各地的銷售部,很多就頂在咱們銷售部的門口!他們的健身器便宜,咱們的貴,搞的咱們生意很難做。”
“哦……鄧經理她們現在哪裏?”
“河北涿縣。老大,我原本想着您在京城,和蘇小姐有重要的事,暫時沒敢打擾您。”
“行我知道了。以後出了事,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知道嗎?”
魏可郁悶地放下了電話。
〇七牌健身器遭到仿冒,甚至“07”商标也被别人注冊,這是不是魏青瑤所說的“身敗名裂”呢?
事情到了這一步,魏可也不可能再去找魏青瑤詢問。
河北涿縣?要說那地方距離京城真不遠。
魏可迅速打通了鄧兮卿和沃嘎的電話,從電話中得知,鄧兮卿與對方交涉的很不順利,對方的工廠規模算不得多大,但似乎在當地很有勢力,對于前去交涉的鄧兮卿二人,完全不理不睬。
“鄧經理你們暫停一切行動,等我過去!”
魏可是個行動派。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讓他繼續安穩地留在京城裏,他是絕對坐不住的。
幸好,河北涿縣就在靠近京城的地方,兩地相距不過是一百餘公裏,開車往返一趟,甚至比在京城内還要方便。
魏可通知了蘇映雪,帶着濱崎舞兩個人,開上一輛很普通的大衆速騰,立刻出發。
河北涿縣。
這地方雖然距離京城很近,卻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由于與京城沒有高速公路連通,很少有人選擇在京城上班,而選擇來涿縣居住,也就無法讓涿縣享受到京城的紅利。
如此一來,涿縣街道上的建築物就很破舊,與尋常的内地小縣城沒什麽兩樣。
魏可開着車,很快找到了鄧兮卿等人居住的酒店,這家酒店就位于涿縣最主要的一條大街上。
酒店門前的街道邊,就停着一輛警車!
魏可盯着警車看了兩眼,直接把速騰開上了人行道,停在酒店門前的空地上,帶着濱崎舞下了車。
兩個人剛剛進了酒店大廳,迎面鑽出來一個染着黃頭發的青年。
這青年不僅染黃頭發,還光着兩條胳膊,胳膊上是花裏胡哨的紋身,身上一條緊繃的體恤衫,緊緊捆在身上,顯得賊難看,還有脖子上挂着的一條粗粗的金項鏈,也很晃眼。
“幹什麽的,從哪來?”
黃發青年踮起腳,看了一眼停在門外的汽車,開口問道。
這家夥一副流裏流氣的模樣,看着惹人嫌,卻好像很牛逼的樣子,問得理直氣壯。
魏可雙眼一橫,直接罵道:“滾開!”
“你!”
黃發青年頓時火了,晃着兩條膀子,兇狠嚷道:“你小子要找死啊!敢叫你龍爺爺滾?知道這是什麽地頭嗎?這裏是涿縣,老子打到你跪在地上喊爺爺!”
噌!
黃發青年話音剛落,魏可身邊的濱崎舞,已經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