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可剛剛回到那措,就得到了這個吓人的消息。
襲擊秦筱梓的是一夥不明身份的歹徒,人人裝備手槍,其中有一個居然是來自國内春川市的民警,這夥人的目标,顯然就是秦筱梓本人,故意設下陷阱,試圖抓捕秦筱梓。
爲了保護秦筱梓,司機小趙壯烈犧牲!
同行的通信兵高琴重傷,就連秦筱梓也受了傷,子彈擊中她的肩膀。
幸虧,秦筱梓有小歡護身,在小歡和秦筱梓的頑強抵抗下,歹徒的陰謀未能得逞,現場留下了五具死屍,剩餘三人倉皇逃走,其中就有那名民警。
魏可第一時間趕到了那措醫院,這裏是那措新城的重點區域之一,就在新城的正中央。
“可可!”
秦筱梓看見魏可,一頭撞進他的懷裏,雙眼中流下眼淚。
“我真沒用!眼睜睜看着戰友小趙犧牲,琴琴也受重傷昏迷,他們都是爲了保護我!如果不是因爲我,他們不會有事!那些壞人太可惡了!可可你一定要抓住他們,給小趙和琴琴報仇!”
秦筱梓的肩膀纏着紗布,但她守在高琴的病床前,眼睛紅腫得像兩個桃子。
魏可的眼睛也紅了。
“筱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放心,我絕不會放過那些人!一個也不會放過!你把當時的情況和我說說,那幾個逃跑的人,都有什麽特征?”
魏可一邊安慰,一邊詢問。
要說秦筱梓也真不容易,她并沒有經受很嚴格的軍事訓練,在面臨危險的時候,敢于拔槍與敵人戰鬥,還親手擊斃了敵人,這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年輕女孩子能承受。
幾個魂淡,一個也别想活!
這一次,他是下了狠心。
哪怕張财富是春川來的民警,魏可也不會再手軟,這家夥當初就曾經強行抓捕秦筱梓,魏可在汝州的時候,就想找機會幹掉這個徐厚的馬前卒,沒想到,張财富卻偷偷跑來了那措,偷襲秦筱梓。
既然你活膩味了,就别怪老子對你不客氣,民警的身份,在國内管用,在那措卻沒用!
“可可,那夥歹徒的頭頭,别人叫他諸葛先生,這人陰陰的,對了!耳朵上戴着一個黑耳套!還有那個槍殺小趙的壞蛋,長得瘦瘦高高的,叫做白小利!這兩個人最壞,可惜都讓他們跑了!”
白小利是誰,不僅魏可知道,原來那措鎮的人都知道。
這家夥又跑回那措了!
諸葛先生是誰?
魏可略一思量,找來紙筆畫出一幅人像,讓秦筱梓辨認,果然,秦筱梓立刻認了出來。
這人是諸葛承!
白小利原來是丘朗王撣雄的手下,而諸葛承當初被魏可逼的逃出了華洪會,這兩個人怎麽聚在了一起,并且和從國内來的張财富狼狽爲奸,一起設陷阱偷襲秦筱梓?
“來人!給我把盧祥找來!”
盧祥率領的那措特統,在最近兩個月裏,并未因爲M北的暫時和平,停下發展的腳步,正相反,借着M北三大華夏人勢力的相互大融合,特統進一步發展壯大,将自己的觸角,伸向了M北的方方面面。
可以說,在如今的M北,任何重要事件的風吹草動,也逃不過那措特統的耳目!
很快,得到命令的盧祥趕到。
“報告将軍!根據四月鷹嘴山一戰後,特統調查得到的消息,諸葛承已經投靠R本籍商人三浦陽介。原那措白家少爺白小利,是諸葛承的手下。諸葛承手下大約十餘人,曾在鷹嘴崖與孫連仲等人發生槍戰,大部當場死亡。諸葛承和白小利,逃離鷹嘴崖,下落不明。”
魏可點頭。
要說盧祥隻能算半路出家,已經做得像模像樣了,是個很優秀的情報人員。
“打聽到三浦陽介的下落了嗎?”
“報告!鷹嘴山戰後,三浦陽介并未在任何公開場面露面。據分析,由于撣虎戰敗,丘朗撣家族投降,三浦陽介已經放棄了原定計劃,繼續留在M北的可能性不大。屬下失職,未能探查到諸葛承秘密潛入那措的消息,導緻秦秘書遇險。屬下甘願自請處罰!”
“盧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秦秘書遇險,不是你的責任!”
魏可擺手,冷哼道:“三浦陽介?原本我還想放你一馬,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
三浦陽介離開了M北,他會去哪裏?
盧祥探聽不到,魏可卻能猜到!
仰光!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三浦陽介是泛太聯盟派駐M甸的負責人,魏可原本不想過早打草驚蛇,畢竟,泛太聯盟的實力太恐怖,但既然出了諸葛承這件事,魏可就不準備再等,他要将三浦陽介拿下,然後順藤摸瓜,殺向泛太聯盟的海外基地!
話說,秦筱梓遇襲,同樣也惹惱了楚紅柳。
在魏可回來之前,楚紅柳已經親自率領07分隊和山地分隊的所有人員,進山搜捕。
那措山的很多地方,人迹罕至,普通情況下,若是躲藏三兩個人,絕對很容易,但這裏是那措特種兵的後花園,諸葛承等人打傷秦筱梓,是捅了馬蜂窩,就再也别想藏下去。
魏可決定進山參與搜捕,不料,前方傳來消息,歹徒抓住了!
被抓住的僅有一個人,張财富!
話說,有歹徒公然行兇,而且還槍殺了一名獨立團戰士,這種事情發生在那措,是極其惡劣的大事件,不僅有特種兵進山搜捕,所有關卡也進行了戒嚴,增派巡邏隊嚴加盤查。
抓住張财富的,是鐵索橋執勤的哨兵。
其實也是張财富自投羅網,這家夥估計也是沒料到那措方面的反應如此迅速,他在逃離現場之後,自覺不妙,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鐵索橋的那措一側,出示警官證,聲稱自己是公務人員,要求立刻返回國内。
守衛鐵索橋的哨兵,覺得張财富形迹可疑,立刻将其扣押,并通報給指揮部。
公務人員?
魏可聞言冷笑,二話不說,騎馬趕到了鐵索橋。
那措鐵索橋一側,這裏已經不再是當日荒涼的懸崖峭壁,就在正對鐵索橋的坡地上,開墾出一片平整的地面,建起了一座接待大廳,與對面戈佤山下的國内關口類似,這就是那措一面的出入境關口。
當魏可趕到這裏的時候,鐵索橋已經暫時封閉,獨立團戰士荷槍實彈,嚴禁任何人通過。
“魏子,你來得正好!”
楚紅柳已經早一步來到這裏,當她看見魏可,立刻皺着眉頭把魏可拉住。
“魏子,事情怕是有點不好辦!這個姓張的是個派出所所長,哨兵說,他來到這裏的時候,沖到鐵索橋邊大喊大叫,對面的邊防軍肯定注意到了。如果我們抓住他不放,很有可能引起麻煩!”
“麻煩?”
魏可冷哼道:“張财富就是兇手之一!既然他敢在那措行兇,再大的麻煩我們也要扛!”
楚紅柳聞言,銀牙緊咬。
“他就是兇手?”
“沒錯!筱梓已經認出這個人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