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曼曼的跑車當然隻能由魏可來開,剩下的夏雨和楊剛、武二三人開了一輛别克商務車。
一路飛馳,魏可說了,人停車不停!
對于這樣一個命令,楊剛和武二絕對執行,就連夏雨也沒有二話,唯一剩下的隻有金曼曼,她原本以爲,魏可隻是說說而已,但等到天色晚了,魏可居然真的不停車休息,她就熬不住了。
“你不睡覺嗎?又不是救火,晚一天有什麽關系?”
“有關系!很多時候,就是晚一個小時,一分鍾,也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
“你這人有毛病吧,哪有那麽嚴重,老娘要睡覺!這車是我的,到了下一個服務區,我就下去開房間睡覺!我不喜歡窩在車裏睡,明天一早起來,肯定難看死了!”
金曼曼完全不能理解魏可的邏輯。
她選擇耍小脾氣!
的确,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早一天晚一天完全無所謂,但魏可是特種兵出身,早已習慣了做事雷厲風行,換作是在戰場上,晚一天,敵人會站在那裏等着你嗎?
“金曼曼,我去幫助朋友,欽州目前情況不明,不能耽誤時間。”
“不聽!你朋友重要,難道我就不重要嗎?”
“那行,等到了服務區,你去睡覺,然後自己開車回江南省,我坐後面那輛别克車走!”
“你!你魂淡!”
金曼曼被氣得不行不行的。
話說,金曼曼平時也是個傲氣的女人,哪裏有男人讓她受過這種氣?
出乎魏可的預料,他原本以爲金曼曼會賭氣離開隊伍,卻不料,金曼曼在用她的包包狠命摔打一番之後,把副駕座的座椅放倒,戴上一副眼罩,又用一塊大毛巾連頭帶腦袋裹了,躺倒睡覺。
這女人,有點意思!
魏可不禁在心裏升起了一點點疑惑。
金曼曼似乎纏上他了,爲什麽?
要說金曼曼是喜歡上他,有點像,又不全像,道理很簡單,像金曼曼這種女人,什麽樣的男人她找不到,再者說,魏可明顯對她不感興趣,她是傻了才會自讨沒趣。
金曼曼絕對不傻,相反,她很精明,這個精明的女人接近自己,一定有某種目的!
魏可想不通,也隻能暫時把這種念頭丢在一邊。
後面的别克車上,有夏雨和楊剛輪流開車,魏可就慘了一點,他隻能一個人咬牙堅持,幸好,以他的體能和意志力,這樣的辛苦還在他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内。
第二天一大早,金曼曼醒了。
她依然用毛巾蒙着腦袋,問道:“咱們到哪裏了?”
“快要進廣西了,大約還有六百公裏。”
“什麽!?”
金曼曼詫異地叫道:“你這個瘋子!真的開了一夜的車,你竟然一個人跑了一千四百公裏!老娘還真沒有服氣過哪個男人,你十幾個小時不休息,也不餓嗎?你是機器人嗎!”
魏可苦笑道:“你這一說,我還真餓了,下個服務區吃早飯!”
“幸好,你還知道餓!要是你連餓都不知道,我以爲和一隻鬼在一起了!可憐我金曼曼,窈窕淑女一個,跟着你是受大罪了,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好好吃頓飯,晚上也睡不好……”
金曼曼一通抱怨,幽怨的不行。
魏可覺得好笑。
其實這女人去除掉第一印象,還是有一點小可愛的。
到了服務區,金曼曼腦袋頂着毛巾,就往衛生間跑,魏可也沒在意,領着夏雨等人去吃早飯。
大清早的,服務區裏冷冷清清,幸好已經有熱乎乎的包子,還有稀飯,四個人也不講究,坐下來就開吃,從魏可開始算起,除了夏雨之外,其餘三個都是大肚漢,一通猛塞。
賣包子的看傻了。
這夥人是餓死鬼投胎嗎?
僅僅是魏可和武二兩個人,就能把人給吓着,兩人一手一個包子,吭哧吭哧兩口就沒了,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各自幹掉了堆尖的一大盤,然後喊着讓再來一盤。
别人吃包子論個數,他倆吃包子論盤數!
話說,魏可是特種兵,幾乎每一個特種兵都是身體棒棒的,還得有一隻鐵胃,有飯吃的時候,一頓吃下一臉盆面條是常事,等沒機會吃飯了,連續餓上兩天,照樣上戰場打仗!
當然了,武二沒有這種本事,他是塊頭大,食量也大。
四個人這頓早飯,差點把服務區裏的肉包子全部消滅幹淨,連帶着稀飯也喝掉小半桶。
吃飽喝足,準備出發的時候,一琢磨不對勁。
少了個人!
金曼曼自從進了衛生間,根本沒出來!
看看時間,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這女人不會出什麽意外吧?
魏可急了,連忙來到女衛生間門外,叫道:“金小姐,你在裏面嗎?”
連續叫了幾聲,正當魏可忍耐不住,想拔腳往裏面闖的時候,衛生間裏才傳來金曼曼慌張的聲音道:“我在!馬上就好了,你等我一小會,我就要出來了!”
女人所說的“一小會”是多久?
事實證明,這一小會真的很長,魏可站在門外,足足又等了一個半小時,金曼曼才走出來。
“貌昂,你幫我看看,黑眼圈遮住了嗎?是不是很醜?”
金曼曼猶豫着問道。
魏可傻了。
原來,金曼曼一個人躲在衛生間裏兩小時,不是便秘,更不是遇上了危險,而是在化妝,她覺得晚上沒睡好,有了黑眼圈,于是,全心全意和她的黑眼圈作戰去了。
果然,此時的金曼曼臉上的妝容很精緻,一點看不出瑕疵。
“美!你比天仙還美!”
魏可沒好氣地丢出一句話。
金曼曼笑道:“切!你别挖苦人,姐姐有自知之明,比天仙還是差了一點點。你再等我一會,肚子餓扁了,我要去吃飯。再不吃飯,就要被餓死了!”
“我們在這裏呆了兩個小時,必須馬上走!我給你拿了肉包子!”
“什麽!?老娘我陪你跑了這麽遠,你就讓我吃包子!你是打發要飯花子嗎?”
金曼曼舉着小拳頭,大聲抗議。
魏可才不去管她,拉住她胳膊就往外拽。
“大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敢拿大巴掌扇你,你信不信!”
“你敢!你要敢對我動手,老娘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魏可也搞不懂,他和金曼曼似乎有點犯沖。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自從兩個人見了面,不是魏可被氣得生悶氣,就是金曼曼被他氣得跳腳,反正他們兩個人天生不對付,卻偏偏,金曼曼甯願受委屈,也不肯離開。
魏可也不傻,知道金曼曼在努力迎合自己,甚至可以說她在拼命讨他喜歡。
别的不說,一個女孩子躲在陰冷的衛生間裏,獨自對着鏡子忙碌兩個小時,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絕不會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她金曼曼似乎沒必要受這樣的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