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青誠看見魏可向着自己走來,已經吓得驚慌失措。
開玩笑的!
他的保镖連對方一招也擋不住,他自己更不行!
如果單純從外表來看,魏青誠長得高大,也壯壯實實,一點不比魏可來得弱小,但真實的戰鬥力完全兩樣,魏青誠徹底怕了,扭頭就想跑。
魏可怎麽能讓他跑了?
兩步竄上去,一把揪住魏青誠的後脖領子。
“魏大公子!你着急跑什麽?咱倆的賽車也賽完了,現在該兌現賭注了!”
賭注!
魏可此言一出,魏青誠更是吓得臉色蠟黃。
他的法拉利已經被撞成了一堆廢鐵,所謂的兌現賭注,肯定不是索要那輛跑車,而是他們打賭的另一項内容,脫了衣服下湖裏去遊泳!
我的天!他魏大公子如果真的脫衣服遊泳,還是當着幾個女孩子的面,他也别活了!
“不!不要!”
魏青誠驚恐大叫,用力掙紮。
但,僅憑他自己的力氣,哪裏能從魏可的鐵爪下逃脫。
“求你放了我!我給你錢!你不是想要錢嗎?我家裏有錢,你要多少我都給!”
魏青誠不要命地大聲慘叫。
啪!
魏可擡手,一巴掌抽在魏青誠的腦袋上。
“他嗎的以爲老子看上你的錢嗎?哪隻狗眼看見老子要錢了!老子不會像你魏家人那樣無恥,更不會打斷你的腿!願賭服輸!說好了脫光衣服下水,輸了就得認!今天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得你!”
魏可高聲怒喝。
旁邊的蘇映雪、蘇映秀、金曼曼三人,全都吓得不敢作聲。
他太兇了!
但,他居然連金錢也不要!
魏青誠已經答應給錢,而且是“要多少都給”,卻依然無法打動這個人,這是很難理解的事情,尤其是對于除了蘇映雪之外的另外三個人而言。
眼前這個兇狠的M甸人,他似乎并不是有錢人?
其實說起來,魏可今天的裝扮很能迷惑人,他隻是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運動服,腳上也是運動鞋。
現在的年輕人愛穿運動鞋,不能說穿運動鞋的就是窮人,比如說,有錢人家的孩子通常穿耐克或者阿迪達斯,一雙鞋上千塊錢,那不是便宜貨。
但,魏可腳上這雙鞋,非但不是什麽名牌,連商标也看不見!
一雙連商标也沒有的運動鞋,很可能就是地攤貨!
這樣一個人,爲什麽他能不要錢?
“五百萬!我給你五百萬!”
魏青誠再次大叫。
啪!
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這一次,魏可連話也懶得說了,一巴掌之後,強行把魏青誠的雙臂拉起,抓住他身上的藍色休閑服,一把将衣服從他的腦袋頂上扯了下來。
“啊!”
魏青誠吓得連連慘叫。
他的上半身光了。
光着上半身的魏青誠,縮着肩膀渾身發抖,十足的可憐蟲模樣。
然而,可憐沒用,魏可再次伸手,将他的長褲也扒了!
“這個……不行啊!大哥我求你了……”
魏青誠已經恐懼到了極點,雙手死死拽住自己身上唯一的一條短褲,嘶聲哀求着,堂堂的魏家大公子,精神幾乎崩潰了,兩隻眼睛裏淚水直打轉。
哀求有用嗎?
沒用!
魏可的心比石頭還要硬,他掰開魏青誠的手指,伸手再一扯。
沒了,最後的一絲遮掩也被魏可扒了!
“嗚嗚!……你,好狠的心腸……”
魏青誠終于崩潰,哭了。
魏可冷冷道:“老子這是代你們魏家,教你做人的道理!不要覺得自己有權有勢有金錢,就狗眼看人低!有句話說得好,出來混總歸要還!以後眼睛放亮了,看見老子就主動滾遠一點!”
說罷,魏可将光溜溜的魏青誠提起,走到了湖邊,揚手,把魏青誠噗通一聲丢進了湖裏。
當魏可轉身的時候,蘇映秀和金曼曼兩個女孩,全都吓得往後退。
這人發起怒來太兇,他連魏青誠都敢這樣玩!
堂堂魏大公子,居然被弄得當場嚎啕大哭,這事情說出去,誰敢信?
就連蘇映雪也尴尬,匆忙和蘇映秀打了招呼,開車離開。
“你這混賬東西!不要臉!”
兩個人到了寶馬車上,蘇映雪的臉蛋憋得通紅,嘴裏在狠罵,嘴角卻是翹起的,說着說着突然低下頭,把臉藏在手心裏,撲哧一聲笑出聲,兩隻肩膀亂抖。
太好笑了!
平常一副正人君子模樣,潇灑又目中無人的魏青誠,被玩的這叫一個慘!
生生被扒光衣服丢進水裏啊!
魏可也嘿嘿笑了。
“這事情有那麽好笑嗎?”
“有!”
蘇映雪很辛苦地忍住笑,飛來一個白眼道:“這個世界上,大概也隻有你這渾人,敢不拿魏家大公子當回事!說實在的,我還是第一次覺得,能打架的男人也很帥!不過,你可小心點,事情傳回京城,魏家人肯定饒不了你!”
魏家!
京城魏家!
魏可冷笑道:“饒不了就讓他們來!正好,我有一筆賬要和他魏家清算,新賬老賬一起算!”
蘇映雪聞言,表情一滞。
“CoCo,我可警告你,魏家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我知道你脾氣硬,但最好暫時不要和魏家硬碰硬。其實,魏家人把你留在春川鄉下,也是有苦衷的……”
蘇映雪有些欲言又止。
她是誤會了,以爲魏可怨恨自己沒有被帶回京城,而是被孤苦伶仃一個人留在春川。
魏可皺眉道:“苦衷?”
“是有苦衷。”
蘇映雪擡頭,小心地盯向魏可道:“這件事我原本不想說,但現在看來,你始終會知道。與其别人說,不如我來告訴你,也好讓你事先有個思想準備。”
蘇映雪說的嚴肅,魏可不由得起了好奇之心。
魏家有什麽苦衷?
原來,魏可可不僅是私生子那樣簡單!
話說,當初魏家二叔不滿家裏給他安排的婚事,帶着自己私定終身的楊姓女孩(魏可的媽媽)出逃,逃跑途中,楊女生下一個男孩(魏可),卻不幸夭折。
再後來,魏家二叔帶着一名保镖,繼續逃,那保镖是個女性。
跑到了鄂中省的時候,有一次郁悶飲酒,醉了,誤将女保镖當作楊女,**了。
女保镖沒有反抗,就在那一次,懷孕了!
孩子最終生了下來,又是個男孩,卻不料,這孩子天生癡傻,是個傻子!
那就是魏可可!
也就是說,曾經的魏可可不僅是個傻子和私生子,他還是魏家二叔造孽的結果,因爲,女保镖已經結過婚,有相親相愛的丈夫,這孩子原本就不應當來到人世間,他是魏家人的恥辱。
魏可聽完蘇映雪的叙述,徹底沉默了。
他終于明白,母親爲何苦等五年,沒有等到自己所愛的人!
愧疚!
那個魏家二叔愧疚了,無顔去見自己的女人!
魏可恨嗎?
恨!當然恨!
你他嗎的禍害了一個女人不夠,又去禍害另一個,你算個什麽男人!
“魏可可的母親呢?”
“據說是出國了。當年,魏家二叔不知道跑去了哪裏,女保镖将孩子交給聞訊趕來的魏家人,自己和她的丈夫,一起遠走他鄉。她也許覺得,魏家男丁不旺,這孩子雖然傻了,終究也是魏家的骨血。”
魏家的骨血。
魏可不由得發出冷笑。
骨血!
無論他的前世今生,都是魏家的骨血,但事實上,他與魏家又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