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臉上的疤痕,其實算不得特别困難的病例,從醫學美容的角度來說,消除疤痕,已經是最常見的的手術,唯一有點麻煩的,許燕的刀疤在臉上,任何的手術都必須格外小心。
楚幕柏帶領手下的團隊,對許燕進行初步會診,以确定下一步手術的精确方案。
這種事,魏可自然插不上手。
秦筱梓是女孩子,被魏可派去陪同許燕,而他和彭漢生兩個人,則被安排到了楚幕柏的書房内等待。
這又是一個了不得的禮遇!
按照彭漢生的說法,凡是有資格被楚幕柏邀請進入私人書房的,都是他的至交好友,而楚幕柏雖然是社交界的名流人物,卻因爲生性孤僻,真正的朋友并不多。
“丹拓老弟,你這個面子真是大了!這書房,就連我也沒進過幾次!”
兩個人坐在書房中,彭漢生頗有些羨慕的意味。
人有了一定的地位之後,格外講究面子!
在彭漢生看來,魏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字輩,運氣真是太好,不僅和他老爹彭昌盛成了忘年交,第一次與香港名醫楚幕柏相見,竟然又成了朋友。
同時被彭昌盛和楚幕柏當作朋友的人物!
這M甸小夥子才多大,看面相僅有二十出頭,竟有了至少兩個重量級的朋友。
人比人氣死人!想想自己的兒子彭少龍,除了空頂着一個彭家少爺的身份,與人家還真的沒法比,這要是自己兒子能有魏可的運道,該有多好?
“漢生先生,我也是托了您的福!”
“哈哈!難怪大家都喜歡你,就憑你這份沉穩,一般年輕人真沒法比!丹拓老弟,你從小的家教一定很好吧?也隻有世家子弟,才能有老弟這樣的氣度!”
“漢生先生,這您就猜錯了。我是孤兒,從小父母雙亡。”
“啊!?”
聽到魏可的話,彭漢生就愣了。
話說,選擇魏可作爲合作對象,彭昌盛和彭漢生這對父子,當然暗地裏讨論過魏可的身份,要說魏可是白手起家,就連彭昌盛也是不信的。
試想,魏可才多大,怎麽可能建起一家工廠,還能生産出“神鬼莫測”的産品?
肯定是有極其不一般的家庭背景!
那麽,魏可很可能是家族的代理人,他家裏到底是M甸商界的哪位奇才、或者政界高官,甚至是土匪頭子,彭家父子都有考慮,也有相對應的後續處理辦法。
剛才彭漢生的問話,就是一種試探,借機弄清楚魏可的背景。
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魏可是孤兒!
孤兒!那就真是白手起家!
就算有人看上魏可的才能,但他畢竟隻是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夥,誰敢将一家有前途的公司,交到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夥子手裏,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公司是魏可自己創辦的!
想明白這一切,彭漢生真是傻愣愣說不出一句話。
他原本隻以爲魏可的運氣好,現在,打死他也不敢相信,魏可有的隻是好運道。
人家絕對是有通天本領的人!
這樣的人,屬于人世間的鳳毛麟角之輩,别看人家現在的實力尚淺,還必須依仗彭家的力量,但,說不準哪一天,人家就發達了,彭家反過來會求到人家頭上!
“丹拓老弟,有一件事,我必須當面給你道歉!”
“漢生先生,這話怎麽說的?”
“哎!我那個小子啊!少龍那小子,從小仗着自己被家裏寵着,無法無天!現在都二十多歲了,還是那樣沒出息!丹拓老弟,少龍在廣州做了錯事,你别往心裏去!你們年紀差不多大,是兄弟!往後的天下,還是你們年輕人的,我讓少龍以後多和你學學!”
彭漢生的姿态,擺的真夠低了。
魏可不由得苦笑,彭少龍肯定有缺點,但也不至于很不濟。
要說彭少龍也算有點手腕了,隻可惜恰好栽在了魏可的手裏,再加上當時有彭昌盛老爺子在場,彭老爺子一聲罵,彭少龍根本不敢反駁,乖乖地說出了實情。
“漢生先生,少龍也沒做太出格的事,另外,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嗎?漢生先生,您就别生氣了。”
“好好好!”
彭漢生連呼三聲好,臉色放松了許多。
聰明人會說話,也會聽話。
魏可的意思不外乎是說,他不會計較彭少龍做過的事,既往不咎。
話說,現在魏可的身份,肯定已經發生了重大的變化,如果彭漢生再把他當作一個小字輩,那就是傻了,對于這樣的一個魏可,彭漢生絕對不希望,自己兒子與對方,留下任何芥蒂。
往眼前裏看,魏可是彭氏的合作方,雙方互爲利用。
再往長遠去看,二十歲的魏可,已經能擁有一家有前途的公司,那麽,三十歲、四十歲的他,可能發展成什麽規模,會不會如同他老爹彭昌盛那樣,成爲一方大佬?
都說富不過三代,彭家到了彭少龍這一代,已經是第三代,誰也不能保證,彭家一定會永遠興旺發達。
彭漢生暗自想到,回家一定要好好給兒子彭少龍上一堂課!
不提彭漢生如何想,魏可已經在觀察楚幕柏的書房。
楚家的書房,布置的極有特色。
寬大的寫字台後面的牆壁正中,挂着一幅巨大的書法,寫的是孤零零的一個字:道。
房間中央的地面上,似乎也是故意留出了很大的一塊兒空地,地面上畫了一個太極圖的圖案,同樣也很大,若不是這間書房的面積很大,就顯得很不協調了。
道,太極圖。
這樣的裝飾,不像是一位外科醫生的書房,而像是居士。
難道楚幕柏是信道的人?
想想還真有可能,今天楚幕柏站在門前的時候,一襲長衫,一绺黑須,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若是把背景去除,那就活脫脫是個世外高人的模樣。
道家與佛家不同,不剃度,崇尚自然,像楚幕柏這副派頭,真像是一位修道之人。
突然,魏可的目光掃過牆邊的一排木架子,随即一凝。
木架子上擺放着一些裝飾物,似乎是楚幕柏四處搜集來的收藏品,五花八門什麽都有,魏可看到有一米多長的象牙,也有小巧玲珑的帆船模型,這些東西顯示着,楚幕柏的愛好非常駁雜。
但,吸引魏可目光的,是斜靠在角落裏的一張照片。
魏可的視力極好,一眼掃過去之後,就覺得那張照片不同尋常,隐隐有種熟悉的感覺。
魏可站起身,迅速走了過去。
照片有些模糊,看得出來,這不是對着原物拍攝而來的照片,應當是翻拍,影像有點發虛,隻能分辨出大概的輪廓,很難仔細看清照片上的細節。
然而,當魏可認真看了之後,立刻就驚呆了。
能讓他如此驚訝的東西,絕對不多!
寶卷!
沒錯,出現在照片上的,是一張寶卷,就是李小道手裏的那種金箔紙,而且,即便是照片模糊,魏可還是很容易就分辨出來,上面的三幅圖案,與李小道的寶卷,不同。
這是什麽意思?
這就代表,在這個世界上,寶卷不是唯一的,除了魏可已經看過的那一張,至少還有一張!
我的天!這東西在哪裏,老子一定要搶到手!
魏可的心髒砰砰直跳。
寶卷,太重要了,一張寶卷就代表了三種符,無論學會了其中哪一種符,都意義重大。
魏可已經學會了兩種符,其中的醒神符,讓魏可解決了那措初創期間的資金難題,并且讓他有機會把生意逐步擴張向海外,可以說,沒有醒神符,就沒有眼前的大好局面。
護身符同樣也重要,那會讓魏可和他的手下們,獲得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保護。
第二張寶卷,上面肯定也是了不起的符!
這第二張寶卷,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