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可注意到的是,不僅高吉山有幾分兇悍,他所帶的兩名保镖,更不簡單!
就像當日裏,魏可一眼能看出顧淼是軍人出身。
此刻,站在高吉山身後不遠處的兩個保镖,絕對也是軍人,這兩個保镖安靜站在那裏,粗心的人也許注意不到他們的存在,但魏可不會,他能感覺到這兩個人的與衆不同,眼神,氣勢,這一定是兩名出色的軍人。
話說,魏可對于Y南軍人并不陌生。
紅箭大隊的活動區域,是南部海域,其中就包括與Y南海域接壤的部分!
不誇張地說,魏可曾與Y南軍人有過多次交手,隻不過,主要是Y南海軍,或者是東部沿海地區的軍隊,而隆山屬于北部山區,那裏的駐軍以熟悉山地作戰的陸軍爲主。
“貌昂先生是緬甸人?也是做生意的嗎?”
出乎預料。
張望海給高吉山介紹了夏雨之後,又順便提了一句魏可,但,高吉山立刻就把目光對準了魏可,顯然,這家夥對于魏可的興趣,要比對夏雨大得多。
“談不上做生意,就是跑跑腿,賺點辛苦錢。”魏可随口一答。
“哦?也包括粉嗎?”
高吉山這句話問的,太尼瑪直接了!
他這一句話出口,魏可能感覺到,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
包括張望海,也包括與張望海明顯不對付的那個遲永強,大家似乎都在等着聽他的回答,這種感覺,甚至讓魏可覺得不适應,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合,有人談論毒品,就像談論面粉一樣随意。
“高先生,你誤會了,我不做那個。”
“哦!哦哦。”
高吉山應了幾聲,似乎有些失望的模樣。
其他人卻像是松了口氣,各自繼續各自的談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魏可的身上。
魏可暗自在心裏琢磨,這就叫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張望海周圍的這些人,估計都以混黑的爲主,都是膽大妄爲的,比如說這位年輕的Y南商人高吉山,有可能就是一個毒品販子。
坐了一會,高吉山好像有些無聊。
“望海兄,你這有什麽好玩的嗎?”
“吉山兄想玩什麽?要不要找幾個女人過來?”
“女人就算了。要不咱們去打幾槍玩玩,老習慣了,幾天不碰槍手就癢,聽說你的射擊場不錯?”
“沒問題!吉山兄想在我這裏玩槍,那是看得起兄弟!正好,我和幾個朋友最近玩起了一個新花樣,吉山兄是内行,來幫着指點指點!”
“行,那就走!”
這個高吉山,還真有點與衆不同,聽說去打槍,馬上來了精神。
說走就走。
玩槍,顯然不是人人都有份參與,除了張望海的手下,就隻有遲永強,還有高吉山和他的兩個保镖,臨走的時候,張望海問了一句夏雨,夏雨扭頭看魏可,見魏可點頭,就站了起來。
張望海驚訝地盯了魏可一眼,不過也沒多問,就趕過去陪着高吉山閑聊了。
一行幾個人,很快到了宅子的後面。
還真有個射擊場。
但,現場的布置有點古怪,兩側是山坡,中間一條四五十米寬的空地,在空地上,擺着一些障礙物,有的是大石塊,有的是土堆,還有一幢用石頭搭建的房屋似的建築。
“咦?倒是新奇,望海兄說說,這個怎麽玩?”
高吉山來到這裏,興緻更高。
其實,魏可掃了兩眼,就大緻明白了用途。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模拟版的實景射擊場,隻是不知道具體的規則而已,但萬變不離其宗,不外乎是設置目标物,然後用槍射擊,現場的障礙物隻是爲了增加難度。
果然,張望海興緻勃勃介紹了一番,和魏可預想的差不多。
一輪射擊是十個靶,這些靶位就藏在障礙物之間,而且是沿着中間一條長約50米的小道,兩側各有五個,不僅如此,每個靶位豎起的時間很短,從一号靶到十号靶,每隔三秒鍾依次豎起,時間一到,無論射手有沒有開槍,這些靶都會被立刻收下去。
難度大嗎?
似乎難度不小,因爲,射手要打中所有靶,就必須一直往前跑,30秒内跑完50米很簡單,但一邊跑一邊還要射擊,每一次射擊,從發現目标,到瞄準,再到開槍,僅有三秒鍾,然後又必須接着往前跑。
這幫小子,還真會玩!
看似遊戲一般的移動射擊,已經和實戰差不多了,唯一欠缺的,就是有人向你開槍。
“有意思!這個好玩!”
高吉山已經開心地摩拳擦掌,看來他的确是個愛玩槍的。
遲永強突然走上來說道:“吉山兄,望海,既然是玩槍,咱們要不要添點彩頭?”
“什麽彩頭,你說?”
“望海,咱倆水平差不多,親自上,還有雨子也在,剛好湊成兩對。憑環數計算,後兩名出彩頭。咱三個是主人,稍微吃點虧,輸了出十萬,吉山兄是客人,随意出點小東西就行。你們看怎麽樣?”
遲永強說着,嘴角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這一說,是故意讨好高吉山。
而且,把夏雨拉上,既是讓夏雨難堪,他本人輸錢的幾率,也大大降低了。
果然,遲永強剛說完,張望海的臉色就難看了,生氣道:“吉山兄随意出點彩頭,這個我沒意見。但雨子從來不玩槍,你讓他也參加,覺得合适?”
“怎麽不合适?我覺得挺合适!再說了,雨子不還有個緬甸朋友嗎?我可聽說,緬甸那邊兵荒馬亂的,好多人都玩槍,那個,貌昂先生,我說是吧?”
聽遲永強這麽一說,所有人都看向了魏可。
夏雨道:“貌昂先生,你覺得呢?你要是想參加,彩頭我出了。”
魏可微微一笑。
轉向遲永強道:“遲先生剛才那個提議很好,不過我想改一下。既然分名次,第三和第四都輸一樣多的錢,是不是不合适?這樣好了,高先生的彩頭照舊,要是咱三方輸了,第三名也照舊,但第四名翻倍,合理不?”
嗯?
所有人都發愣。
魏可這是又把賭注翻了一倍,如此一來,最後一名就要出20萬了。
除了夏雨之外,其餘人看着魏可的神态都有些不一樣了,要知道,這不是說漂亮話的時候,如果打靶輸了,就得真金白銀往外掏錢。
再者說,他魏可明顯第一次來這裏,哪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