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臭小子這你可是問對人了,這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本是丐幫開派祖師根據《易經》所創,原本有二十八招,和《易經》的前二十八卦全部都能對上。後來我丐幫出現了一位氣蓋當世的幫主,将這降龍二十八掌化繁爲簡創出此天下第一剛猛掌法。”洪七公有些得意的看着林天說道。
“既然七公知道這降龍十八掌的由來,那不知道七公知不知道那位氣蓋當世的丐幫幫主又叫什麽名字呢?”林天笑呵呵的看着洪七公說道。
“這...”洪七公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喬峰的事情是丐幫和少林共同的禁忌。在這件事上這兩派确實做得很不地道。洪七公不知道該怎麽和林天說起喬峰的事情。
“既然七公爲難,那就由我來說吧。創出降龍十八掌這天下第一剛猛掌法的那位丐幫幫主,正是丐幫第九任幫主,此人姓喬單名一個峰字。同樣的此人還有一層身份,乃是當時遼國的南院大王蕭峰!”林天笑着說道。
洪七公聽到林天說道這裏,不由得有些震驚起來。這林天是怎麽知道此等隐秘之事的。不僅僅洪七公感覺到震驚,甚至連郭靖也感覺到震驚,他可是聽林天當初在成吉思汗的酒宴上講過蕭峰的故事的。當時就對他觸動很大,隻不過當時林天隻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蕭峰,說他是當時中原第一大幫的幫主,但卻沒有說是丐幫。此時聽到林天說起蕭峰來,郭靖全神貫注的看着林天,希望林天能多說出一些這位大英雄的事迹來。
“這喬峰本是師出少林,後來得到了當時丐幫第八任幫主的喜愛,将其收爲義子加入丐幫...”林天簡單的介紹了一些關于蕭峰的事迹,這讓洪七公越聽越是震驚。這林天怎麽知道的比自己都詳細,最起碼洪七公可不知道喬峰是第八任幫主汪劍通的義子。
“你...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詳細?”洪七公驚訝的看着林天說道。
“呵呵,不知道七公是否聽說過,這爲英雄蓋世的喬幫主身邊有幾位和他一樣武功高強威震當世的結拜兄弟,這降龍十八掌正是他參考了他其中一位兄弟的掌法精要兩人合力創出來的!”林天笑呵呵的說道。
洪七公聽林天說到這裏,腦海中突然之間想到了一件關于丐幫之中流傳下來和喬峰有關的事情,再想一想林天的武功,洪七公的腦海之中不由的浮現出了一個詞來。
“你是逍遙派傳人!”洪七公滿臉震驚的看着林天說道。
“想不到七公竟然知道逍遙派的名号,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不過很可惜你還是猜錯了。我的師門并不是逍遙派,雖然和逍遙派同屬道家一脈,但逍遙派的武學精要脫身與《莊子》而我的師門武學精要脫身于《道德經》雖有相似之處,但卻并非逍遙派傳人,林某隻不過是有幸看到過一些逍遙派遺留的武學精要,這降龍十八掌正是從哪裏學來的!”林天笑着說道。
“《道德經》!那東西還能演變成武功嗎!”洪七公好奇的看着林天說道。
“哈哈,這就是七公你孤洛寡聞了吧。咱們遠的不說單說這《九陰真經》吧,還不是黃裳修《萬壽道藏》之時有所感悟,從中領悟了上乘武功的真谛。另外當初貴幫的降龍二十八掌不也是脫身于《易經》嗎!”林天笑呵呵的看着洪七公說道。
“聽你這麽一說,确實有一些道理。而且你最開始用的劍法确實有一些道家劍法的影子,隻不過後來你用的那套無賴劍法卻并不像道家劍法啊!”洪七公說道。
“七公果然是好眼力,林天後來所用劍法并不是家師所傳,而是因爲一次奇遇,得到了一位名爲獨孤求敗的前輩留下的武學心得,通過這位前輩的武學心得自創而來。還不完善,所以才會想借七公之手,完善這一套劍法。”林天笑着說道。
“好小子,沒想到你竟然借老叫花之手來磨練自己的劍法!”洪七公聽到林天的話後假裝很生氣來掩蓋自己心裏的震驚說道。
“實在是高手難求啊,所以還得請七公見諒啊!”林天笑着說道。
“想要老叫花不怪罪于你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小子得答應我老叫花一個條件!”洪七公看着林天說道。
“七公但說無妨,隻要我能辦到的,絕對不會推辭!”林天笑着說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啊,這件事對你來說易如反掌!”洪七公看着林天說道“這降龍十八掌關乎我丐幫傳承,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輕易傳給别人!”
“七公這個要求可是爲難我了!我答應七公這個條件隻是一句話的事,但這其中卻有一個關鍵讓我爲難啊!”林天看着洪七公說道“不瞞七公說,我這郭兄弟的性子最适合學這降龍十八掌了,本來我也有心想要傳他這項絕技,不過考慮到這降龍十八掌乃是丐幫的不傳之秘,又是七公你看家的本事,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傳他這項絕技,打算讓他擺在七公的門下,由您老來親自教導他!可剛剛看七公的心思,好像并無意收我這郭兄弟爲徒啊。林天也不是喜歡強人所難之人,所以打算親自傳授郭兄弟這項絕技。但七公你又提出了這麽一項要求,這讓我感覺到有些爲難啊!”
林天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洪七公你要是不收郭靖爲徒的話,那我就來教他降龍十八掌。到時候洪七公不僅僅錯失了一個傳人,同樣還要擔心丐幫絕學外傳的事情。洪七公自然也聽明白了林天話中的意思了,此事可大可小,洪七公不由的沉思了起來。
郭靖聽了林天的話,本來想開口相勸,但林天卻給他使了一個眼色。郭靖雖然有些笨,但畢竟和林天在一起兩年多了,還是明白林天這個眼神是讓他不要說話的,于是安靜的坐在那裏一句話都不說。
就在洪七公陷入沉思的時候,黃蓉和穆念慈兩人已經買菜回來了,和三人打了個招呼之後,黃蓉就提着菜進入到了廚房之中。穆念慈也跟了進去給黃蓉打下手。
小半個時辰後,洪七公終于從沉思之中驚醒過來,鼻子嗅了嗅後,忽然跳起來叫道“香得古怪!那是什麽菜?可有點兒邪門,情形大大不對!”伸長了脖子,不住向廚房探頭探腦的張望。
林天見他一副迫不及待、心癢難搔的模樣,不禁暗暗好笑,這洪七公還真不是一般的嘴饞。他自己也嘴饞,也喜歡美食,但與洪七公一比卻甘拜下風,洪七公這已經饞到一定境界了!
廚房裏香氣陣陣噴出,黃蓉卻始終沒有露面。洪七公搔耳摸腮,坐下站起,站起坐下,好不難熬,注意到林天和郭靖兩人在看着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對兩人說道
“我就是這個饞嘴的臭毛病,一想到吃,就什麽也都忘了。古人說‘食指大動’,真是一點也不錯。我隻要見到或是聞到奇珍異味,右手的食指就會跳個不住。有一次爲了貪吃,誤了一件大事,我一發狠,一刀将指頭給砍了……”說着話伸出那隻剩四指的右掌給兩人看了一下後歎了口氣繼續道“可惜指頭是砍了,可饞嘴的性兒卻砍不了,這根指頭算是白砍啦!”
“人無完人,七公倒是不用爲此介懷。說起來七公行事光明磊落,聽聞七公一聲從未妄殺過一個好人,哪怕是遇見惡人,隻要不是大奸大惡之徒,都會留其一命,讓其痛改前非,單是這一點就已經讓林天佩服不已了!”
林天這麽說還真就不是恭維洪七公,若說金庸先生筆下,林天最欣賞的人物,除了喬峰之外,那必然就是洪七公了。他這一生不妄殺一人的創舉,說出去确實讓人敬佩。
洪七公聽到林天這麽說後,心情也是好了不少,正想要開口說什麽,卻被一陣香氣打斷了洪七公所有的思路。
“嗯?女娃子終于把飯菜做好了。”洪七公的神情忽然一振,急忙扭身向廚房的方向看去。于此同時,林天也從腳步聲中聽出黃蓉正向廳中走來。
果然,隻見黃蓉和穆念慈兩人笑盈盈的各托了一隻木盤出來,放在桌上,盤中擺放了五碗白米飯,五雙筷子,三隻酒杯,另有兩大碗菜肴。林天隻覺得甜香撲鼻,說不出的舒服受用,隻見一碗是炙牛肉條,隻不過香氣濃郁,尚不見有何特異,另一碗卻是碧綠的清湯中浮着數十顆殷紅的櫻桃,又飄着七八片粉紅色的花瓣,底下襯着嫩筍丁子,紅白綠三色輝映,鮮豔奪目,湯中泛出荷葉的清香,想來這清湯是以荷葉熬成的了。
黃蓉在酒杯裏斟了酒,放在洪七公前面,笑着說道“七公,您嘗嘗我的手藝兒怎樣?”
洪七公哪裏還等她說第二句,也不飲酒,抓起筷子便夾了兩條牛肉條,送入口中,隻覺滿嘴鮮美,絕非尋常牛肉,每咀嚼一下,便有一次不同滋味,或膏腴嫩滑,或甘脆爽口,諸味紛呈,變幻多端,直如武學高手招式之層出不窮,人所莫測。洪七公驚喜交集,細看之下,原來每條牛肉都是由四條小肉條拼成。洪七公閉了眼辨别滋味後說道“嗯,一條是羊羔坐臀,一條是小豬耳朵,一條是小牛腰子,還有一條……還有一條……”
黃蓉抿嘴笑道“猜得出算你厲害……”
誰料她話剛說完,就聽洪七公叫道“是獐腿肉加免肉揉在一起。”
黃蓉忍不住拍手贊道“好本事,好本事。”
林天聽了也不禁暗暗贊歎,既贊歎黃蓉的廚藝之妙,簡單的一碗牛條也弄出這麽多花樣,也贊歎洪七公的舌頭之靈,五種肉放在嘴裏一嚼竟然就能品嘗出來,這絕對是美食大家的水準了。
洪七公搖頭晃腦的品評道“肉隻五種,但豬羊混咬是一般滋味,獐牛同嚼又是一般滋味,一共有幾般變化,我可算不出來了。”
黃蓉微笑道“若是次序的變化不計,那麽隻有二十五變,合五五梅花之數,又因肉條形如笛子,因此這道菜有個名目,叫做‘玉笛誰家聽落梅’。這‘誰家’兩字,也有考人一考的意思。七公你考中了,是吃客中的狀元。”
洪七公大贊道“了不起啊!”也不知是贊這道菜的名目,還是贊自己辨味的本領,拿起匙羹舀了兩顆櫻桃,笑着說道“這碗荷葉筍尖櫻桃湯好看得緊,有點不舍得吃。”
在口中一辨味,“啊”的叫了一聲,奇道“咦?”又吃了兩顆,又是“啊”的一聲。荷葉之清、筍尖之鮮、櫻桃之甜,那是不必說了,櫻桃核已經剜出,另行嵌了别物,卻嘗不出是什麽東西。不禁沉吟說道“這櫻桃之中,嵌的是什麽東西?”
雖是問話,卻沒有看黃蓉,顯然并不想從最終得到答案,閉了眼睛在口中慢慢辨味,喃喃的道“是雀兒肉!不是鹧鸪,便是斑鸠,對了,是斑鸠!”說到這裏,睜開眼來,見黃蓉正豎起了大拇指,顯然是他猜對了,不由得甚是得意,笑着說道“這碗荷葉筍尖櫻桃斑鸠湯,又有個什麽古怪名目?”
黃蓉微笑道“老爺子,你還少說了一樣。”
洪七公“咦”的一聲,向湯中瞧去,說道“嗯,還有些花瓣兒。”
“對啦,這湯的名目,從這五樣作料上去想便是了。”黃蓉笑着說道。
洪七公道“要我打啞謎可不成,好娃娃,你快說了吧。”
黃蓉微微一笑,解釋道“人們常用如花容顔,櫻桃小嘴來形容美麗女子,所以這花瓣和櫻桃就代表了美人。竹子中空虛心,可代表君子,而蓮花又是花中君子。因此這竹筍丁兒和荷葉,說的是君子。至于這斑鸠,《詩經》中的第一篇是‘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以這湯叫作‘好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