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隻好先發報請示,可上級也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回的電報也是模淩兩可,讓趙虎見機行事。
“見機行事?依我的看法,恨不得他們全都去死,要不是顧及城外的百姓,早就轟開城門殺進去了!”
說話的不是趙虎,也不是周兵,而是一直以美麗大方聞名的餘詩琴餘大小姐,也隻有在坐的各位才知道,這位美女其實有着一顆十分火爆的性子,不發則已,一發就不可收拾!
與其相同的事,這個名叫栗原的鬼子被兩個戰士推進門時,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性,鼻孔朝天,隻拿一小片仁丹鬍子現人,氣得周兵捲起袖子就要上前,被趙虎一把拉住:“别急,先聽聽他說什麽!”
栗原先用鼻子哼出一聲,然後才用中文說道:“你們幾個想必就是土路的頭頭了吧?我奉崗田将軍的命令,前來下達最後通牒,你部必須在十二小時之内讓開大路,否則我們就會對你們進行攻擊,到時候可别怪我軍n炮無眼!”
“嘿,我說小鬼子,你當這裏是哪?你是過來談判還是來搞笑的?要不是他們拉着,我早就一炮把你轟成碎片了!”
随着小餘一聲嬌喝,栗原吓得倒退了一步,而後才戰戰噤噤地問道:“你,你是誰?”
“她是我們機n連的連長兼指導員!”
“哦,指導員啊,好大的威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趙虎趙團長了吧?請問貴軍是團長官大還是指導員大?”
趙虎摸摸鼻子,有點無奈地說道:“在有些情況下,我聽她的。”
其他幾個都轉過臉去,而栗原卻有點相信了,看來傳言是真的,這回得盡量避開這個指導員,專門和趙虎談判了,畢竟他到現在都一直笑眯眯的,比其他人好說話多了,哪有特高課的人所說的那麽狡詐陰險?了來還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嘛!
想到這裏,他連忙對趙虎來了個直角彎:“趙虎閣下,作爲一隊之長,我想和你單獨談判,其他意見我一概不聽!”
“你!”
小餘一聽又火氣沖天,當即就要掏n,還是趙虎眼疾手快,一把壓住,然後點頭道:“好吧,我單獨和你談,先拿出你的誠意吧,别再說那些無用的鬼話!”
“好,趙團長真是爽快,那我就直說了!”
他伸手指了指外面:“趙團長想必也看到了城外那些百姓,如果你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就放過這些人,可如果你們想耍花樣的話,我們就不再保證這些人的生命安全了!”
小餘再也忍不住了,她指着栗原的鼻子道:“你還好意思說保證安全,今天早上是誰下令開n的?那些老鄉可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啊,我不管,不交出兇手,誰也别想離開!”
“那,那是他們想要逃跑,而且也不是我的部下,這個開n的人,我們回去一定調查清楚”
“你”
小餘差點氣瘋了,這不是明擺着賊喊捉賊嗎?調查?調查個鬼啊!
不料趙虎卻出奇的好說話:“行,就這麽定了,隻要你們不再傷害無辜,我們就讓開大路!”
“不行!”
“不能放他們離開啊!”
好幾個聲音齊聲阻止,卻被趙虎生生壓下:“我們當兵爲了什麽?不就是爲了解救老百姓嗎?沒錯,我們有坦克大炮,完全可以攻下縣城,可你們想過沒有,我們這樣做,跟戰争機器有何區别?以後還有誰會支援我們?”
幾個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一會後,齊齊歎了口氣,不再堅持已見了。
見到談判如此順利,栗原心頭噗噗直跳,沒想到自己出馬會如此順利,看來崗田将軍真是抓住路軍的弱點了,自己也不必給自己開刀,活着的希望大大的有!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又提出了很苛刻的條件:“爲了防止你們使詐,必須把部隊集中到東門,所有坦克也是如此!并保證不對我軍攻擊!”
“我去,你還得寸進尺了!”
群情激奮之下,栗原也有點害怕,但他還是咬緊牙關,死不鬆口,最後還是趙虎解了圍:“好吧,我保證湖立團不開一n,不過你們也得保證,不得傷害任何老百姓,并允許他們家人收斂遺體!”
談判獲得勝利,栗原回城的途中,心花怒放,覺得自己簡直是最大的功臣,不費一n一彈,就爲全軍争取了活路,這回,看哪個家夥還敢對自己指手畫腳!
鬼子的行動很是迅速,第二天一早,當路軍好幾千人集中到東門,并把幾輛裝甲戰車一字排開後,他們也立即行動,除了留下十幾個傷兵架着重機n看守老百姓後,其他人全都腳底抹油,跑得飛快,生怕土路從後追來!
隻是,他們剛跑出三四裏地,就有偵查兵向栗原報告:“前面有幾十個老百姓,正擡着棺材在路邊等候,松本隊長問要不要”
說完,偵查兵做了個滅口的手勢,不料栗原卻擺手道:“不必了,土路一言九鼎,我們也不能言而無信!隻要這些百姓在一百米外,他們就是在棺材裏裝,我們也不擔心,命令大家密切關注,隻要他們不拿n出來,我們就不開n!”
偵查兵奉命離去,栗原也意氣風發,作爲前衛中隊指揮,又得到崗田将軍的親睐,此刻可謂春風得意,馬蹄疾,隻要走過前面這片田地,自己可就要飛黃騰達了!
越想越興奮,心情自然很是高興,輕磕馬腹,大洋馬也輕鬆地向前跑去!
不料才從一大排稭稈堆側走過,就看到十幾個偵查兵正圍着幾十個老百姓在搜查,估計是想開啓蓋子仔細檢查,又和那幫人給吵了起來!
大概知道此地風俗,栗原也沒有堅持,隻留下十幾個人盯着他們。
由于十幾具遺體是由前衛隊帶着,所以巴不得甩了這些人,見到有人接手,趕緊把擔架擡到路邊,然後腳底抹油,溜的非快!
那些老鄉見鬼子把擔架放的太遠也沒抱怨,自己出人擡了回去,而且還把棺材給立了起來。
這下可讓栗原摸不着腦袋了,這是啥操作?難道在架炮?可也不對啊,就算棺材裏有拍擊炮,可他們也沒法操作啊,不談架炮瞄準,連炮彈也沒法放啊!再說這些人都是些婦女兒童,想開炮也不會是不是?
儘管如此,書生意氣的栗原還是堅持不開第一n,而是命令士兵先瞄準,一有不對就開n射擊!
然而,這三十多人卻再次表演,一個個抓起燒着的紙錢就往棺材上一抹,就立即向後撲去,而後就憑空消失了。
“不好,有情況,快卧倒!”
“嗵嗵嗵嗵!”
十幾個大黑餅飛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