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可沒什麽炮兵雷達,所有跨射目标都得靠人工計算,比如對方炮擊到來,他們得依據對方炮彈的速度、角度,計算出對方的距離,以及已方需要反擊的座标,這是一個很頭疼的工程,小時如果體育學得好的人絕對不能擔當!
沒有計算器,有的隻是紙和筆,正弦、餘弦、加速度、風力風阻等,一切都靠筆算,才看幾眼,就把一大堆高材生驚得目瞪口呆,不是不會,而是人家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白諸葛納悶地說道:“美國佬不都是騎摩托、抽雪笳的嗎?怎麽算術也這麽厲害?好多都是心算,有的我還沒反應過來,人家答案就出來了!”
李艇長可能見識多點,他解釋道:“你可别小看美國佬,他們小時候是很喜歡玩,還能玩出不同花樣,但人家到了初高中,那個學習勁頭絕對是瘋狂的,夜以繼日的,比我們的國内的各大學校都用功,之所以他們有那麽多大學生,絕對不是憑空得來的!”
白參謀咋舌道:“原來老美也這麽用功,怪不得電影裏面都看不到他們小青年的影子!”
老李拍拍他的肩膀道:“放下身段用心學吧,不管是哪方面,人家既然強大,肯定有他強大的道理,我們可不能固步自封,自高自大,學問無處不在!”
他們玩的是高科技,特戰隊們想玩也玩不來,現在,一大堆人看在瑪麗亞的面子上,得以進入炮兵隊,以實習生的身份參與了戰鬥,要在平時,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是,可見瑪麗亞和光頭強的身份确實好使。
先進炮兵隊,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參與到關鍵崗位,首先以搬磚,不,是搬炮彈爲主,而且這炮彈也不是亂搬的,一舉一動,都有嚴格的操作規程!
炮彈精貴,不僅僅是在制造上比較困難,運輸、貯存、裝定,每一項都能寫出厚厚的一大本,單一個炮彈庫存選址,就能讓人脫層皮!
之所以讓他們搬磚,是因爲美軍的炮兵陣地設在一個半山腰上,離下面的簡易公路有些坡度,而且路途也有一段距離,所以才找些苦力,而特戰隊也隻能搬運沉重的彈頭和彈筒,至于發射藥包、引信等關鍵物品,人家碰都不讓碰。
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毛大隊長沒有參與到搬運行列,他就站在大炮旁邊不遠處,看着人家打炮,隻見一個炮兵指揮手裏舉着小旗,嘴裏有英語喊道:“目标正前方小山谷,方位洞洞五,向左零零二,三号裝藥,瞬發引信,一發裝填,預備……放!”
在各炮手重複口令的過程中,所有炮兵都開始忙碌起來,隻見他們往彈筒裏連連加入好幾個絲綢藥包,而後塞入彈頭,旋上引信,推入炮膛。
前面的幾個炮手飛快地搖輪,調整炮口角度,高度,後面有人用長杆推彈、關栓,一聲聲完畢的叫聲後,炮兵指揮小旗猛地向下一揮!
拉繩
“嘭”
地面猛地一震,從炮口噴出一團烈火,而後,才覺得兩個耳朵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幾秒過後,隻見遠處亮起一個紅色大火團,等硝煙沖天而起,形成一朵邪惡的蘑菇雲時,隆隆的爆炸聲才姗姗來遲。
見到舉小旗的特别威風,而遠處的爆炸力又震憾人心,毛大隊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才是大炮,這才是戰争之神,不行了,我要改行學打炮……”
他們看得熱鬧,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卻在跟趙虎仔細講解着。
“你可别看打炮很威風,其實這些都是表面,最辛苦的還在前面。比如選址,要根據實際情況,選擇便于展開,視線良好,便于機動,地點隐蔽等等,這回我們由于是定點打擊,沒有敵人的炮火幹擾,所以才選在半山坡,其實,平時我們得選好基本陣地、預備陣地、臨時陣地等。”
“陣地類型分爲一線形、馬蹄形、梯形、波浪形等隊形。”看到趙虎聽得入神,這位名叫科林的炮兵隊長也不再藏私,他再次仔細介紹道:“除了炮兵隊選址,還要設置指揮所觀察所等,單論觀察所,就有基本觀察所、預備觀察所、前進觀察所和側方觀察所等,所以說,炮兵裏最珍貴的其實不是指揮官,也不是射擊準确的一炮手二炮手等,而是設在前線的炮兵觀察員,他們隻要能勝任,每個人都堪比金子做的!”
接着,科林又介紹了炮擊分爲預先炮火準備、沖擊炮火準備、壓制射擊以及快速射擊、掩護射擊等等!
洋洋灑灑一大堆,把趙虎頭都聽大了,他連忙捂住耳朵道:“好了好了,你不要介紹得過細,隻要教給我們如何打炮就行,至于其他什麽兵力擺布、助鋤安放、風力結構等等,都不用學得太細。”
隻到此時,趙虎才真正明白炮兵還會有這麽大學問在裏面,這東西一旦不是直瞄,就得仔細認真學習,而這學習的人員中,沒有一定的文化知識,根本玩不轉。
第一天隻是走馬觀花,而且美軍自己也有裝填手,所以并沒有要求大家幹多少,就算教上一天,所學的也僅僅是表面文章!
打了一陣之後,炮兵隊收工,等所有大炮都拖到簡易公路上時,趙虎這才發覺隊伍的龐大。
好家夥,清一色的m2型一零五榴彈炮,炮重兩噸二,射程一萬一,彈重十九公斤,這不是爲自己量身打造的嗎?小鬼子的七五山炮,在這種輕型榴彈炮面前,一點發言權都沒有,不行,老子要下手了,這麽好的東西,來一趟不偷幾門回去,都對不起自己的空間,看來,得把空間整理一下了,萬一能摸到幾門,到時空間放不下,那才是世上最可悲的事情!
一行人坐車回到營地,趙虎對瑪麗亞的媚眼充耳不聞,哦,或是說視而不見,氣得美女把牙咬得咯咯響,好半天才主動發出邀請:“親愛的趙,晚上我們開篝火晚會,你要不要過來喝點啤酒,唱唱歌,跳跳舞?”
趙虎摸了摸鼻子,心中猶如小兔般“”亂跳,他毫不懷疑自己的血壓現在已高達一百六,瑪麗亞要是再用兇器碰撞自己手臂,絕對要當場冒鼻血!
好不容易熬到若大的兵營,隻見這裏到處都是帳篷,到處都是威斯利。
他乘汽車拐彎時抽出手臂,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大型臨時工棚問道:“那時是什麽?怎麽這麽多人都堆在那裏?”
瑪麗亞對他的提問毫不在意,指了指拖在身後的炮車道:“那裏是修理區,我們的炮管是有壽命的,每打上幾次就得更換炮管,所以在那裏把炮管換上,讓大炮得以精準的瞄準射擊!”
“哦,修理廠?”趙虎打着哈哈道:“那這麽說,裏面肯定有車床、拉床和沖床等常規機器吧?”
手臂再次被兇器抱住,瑪麗亞在耳邊呼出的熱氣搞得自己小心肝直跳,連聲重複着不能不能,自己可是一團之長,也不能讓小餘寒了心……。
隻聽瑪麗亞吹氣如蘭:“這有什麽的,隻要你有興趣,我就讓你去裏面好好參觀一下,不過前提條件就是你今晚得陪我跳舞……”
趙虎内心很是糾結:這可怎麽辦呢,咱長得又不帥,憑什麽偏偏喜歡我呢?不行,這個錯誤不能犯。
可是,不去跳舞,萬一人家生了氣,回頭就沒有資格進去動手了,這美男計到底是當還是不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