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沖天的大火終于引爆了手雷廠,無數的紅色小彈化身流星雨,沖上半空後又向四面散落,頓時又引起一大片火災,連一群正在拼命的日軍消防兵也葬身火海!
“完了!徹底完了!”
兵工廠所有中上層領導集體坐臘,這次事故算得上驚天動地了,不出意料,天一亮,就有一大幫人被要求切腹,該死的破壞者,你們什麽地方不能去,偏要在這裏搗亂啊?要知道咱哪天不是小心翼翼,連打了馬掌的馱馬都不給入内,居然在裏面放火!
火勢越來越大,趙虎怕被殃及,很自覺地選擇了離開,破壞搞得差不多,該跑路了,不然鬼子不知有多傷心呢。
誰知才撞破一堵圍牆,就迎面撞上一支裝甲車隊,當先的九五坦克怒火中燒,直接一炮轟中了七六坦克!
“嗡”
衆人隻覺得車身猛搖,原以爲坦克受傷,可趙虎一推油門,戰車再次向前跑動起來。
“靠,沒打死,小陳,裝彈,膽子肥了啊,敢打你姑奶奶,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陳兩臂酸痛,心中苦叫不已:我也叫你姑奶奶得了,這沒完沒了地打下去,我沒戰死就先累死了啦!
“嘭”
一炮擊穿之前開炮的九五戰車,其他坦克一見火拼,全都對着特三四--七六坦克開炮,火光、炮聲、硝煙頓時彌漫了大半個街道,可惜大坦克速度太快,就算打中了也隻能撓癢癢,對這個如入無人之境的怪物,日軍一時竟無法可想。
趙虎右腳猛地一踩,車屁股向右轉了半個身位,借在地面濕滑,整個車體又向左滑動了一米,他無意間竟然玩出了漂移!
“嗵嗵嗵嗵”
一連四發炮彈擦肩而過,打得旁邊的房屋紛紛倒塌,光從後面的閃光就能看出,這回鬼子是動了真火。
趙虎車身一擺正,小餘就抓住了機會,适時的打出一炮,頓時把一輛小豆戰炸成火炬。
“啊哈,誰說榴彈不能打坦克的?瞧我這炮開的,賊準!小陳!”
“沒炮彈了!”
“你說啥?”
“我說沒炮彈了!”
餘大美女怒眼圓睜,一腳踩到趙虎的肩膀上:“沖過去,撞死他們!”
“路都被堵死了,省省吧大少姐,要是坦克撞壞了我們誰也跑不了!”
趙虎不理瘋狂的小餘,再次撞開右邊的圍牆,一直沒吱聲的淩海突然大聲道:“有鬼子、炸藥包!”
趙虎心中一驚,猛推油門杆,沖破拐角圍牆就忙不跌地跑路,後面一大幫抱着藥包的鬼子甩着小短腿,見坦克漸行漸遠,不由撲倒在炸藥包上狂哭:‘八嘎,你跑這麽快嘎哈?我可是立下軍令狀的啊!’
坦克在山路上停下,趙虎道:“沒油了,下車!”
小餘回頭看了看大坦克,然後對趙虎冷笑道:“哼,這回沒油了,我看你的戰友怎麽把坦克開走!”
“不該問的别問,注意前面!”
三個人回頭看向前面,趙虎手一伸,坦克已進入空間,同時,一枚大手雷也甩下山谷。
小餘一看上當,再回頭時,還以爲自己花了眼,那麽大的坦克怎麽消失了?
“轟!”
山谷下傳來一聲巨響,聽聲音就知道爆炸力不小,兩個新兵吓得直吐舌頭,趙虎摸了摸鼻子道:“剛才沒停穩,幸虧我們出來了。”
餘詩琴瞪了趙虎一眼,用力跺了兩腳,回身跑向隐藏戰馬之處,隻丢給趙虎一個後腦勺!
第一輪太陽照在松林間,給剛披上雪裝的松林帶來一絲金黃,淩海和陳天河揮手離别,這一仗兩人雖然沒有上陣拼刺,可殺敵的數目不老少,算起來每個人至少幹掉了百多個鬼子,還不算僞滿軍的,這回去要是說起來,那是多有面子的事?何況還給奉天造兵廠點了把大火,估計這時不知有多少官員在洗自己肚皮呢!
看到兩人走遠,小餘怒氣未消:“别跟我說那麽多大炮也是你戰友搞來的,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可從來沒見過這麽神廣的戰友!”
趙虎諱莫如深地說道:“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爲好,我可是在伯力見過不少人的!”
小餘也是聰明人,話一點就明,當即不再生氣,扭頭對他說道:“我不管,反正以後隻要有打炮的機會,就必須叫上我!”
兩騎優哉遊哉地離開,趙虎回頭遙望了一眼濃煙滾滾的奉天城,心裏說不出的舒服,小鬼子,你們後勤總部都被燒了,看你們還怎麽得瑟?
小餘看到路線不對,就輕聲問道:“我們這回去哪?”
“當然是去旅順了,你以爲鬼子不知道在路上攔截啊?走山海關根本無法通過!”
旅順,早已被曰本人當大本營在建,趙虎和小餘走在街頭,并沒有引起多大震動,當然,也跟他們的服裝有關。
小餘緊了緊借來的軍大衣,棉帽子兩翼放下,擋住了大半個臉,眼睛卻向四處轉悠,他就不信,趙虎隻用半天時間,就會找到替身。
當趙虎拉着他的手臂向前走時,小餘輕聲問道:“這麽快就……”
“說日語,在我們身後,不要回頭,按正常步伐前進,跟蹤的最高境界就是走到對方前面,當然,你的一舉一動也入落他們的眼底,所以,不能露出絲毫破綻,我們直走,到前面的大旅店再右拐,這裏隻有一條路,不怕他們甩掉!”
身後傳來一男一女日語的調笑聲,小餘強忍住回頭觀察的沖動,跟着趙虎來到巷口,略一回頭時,發現兩人已拐進了大旅店。
回身走到門口,隻聽裏面小二說道:“貴客兩名,甲字二号房!”
趙虎拍了拍小餘的手臂,輕笑道:“就他們了,先找地方吃飯,等晚上再來借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