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隻是理論射速,在戰場上,什麽可能都有,甚至有連續裝入兩枚的,如果保險失效,那結果隻有一個,就是炮毀人亡!
不過這東西對兵工所來說并不算太難,一二零毫米、八十二毫米等大中型迫擊炮都做過,現在無非是搞個縮小版,何況有傑姆的簡圖指點,做起來并不怎麽費力!
炮筒子是現成的,大不了在後面裝上炮尾帽、炮杵、撞針就行,隻有腳架這東西有點麻煩,這次采用的是封閉式炮箍,又重新設計了緩沖機、高低機、水平調整機、方向機等,看似很複雜,其實就是一些螺栓調節裝置,又沒有光學瞄準系統,隻要用好鋼車得精密一些就成。
炮彈精貴,特别是前面的引信,都得用銅制造,趙虎直接把彈重放到一點五公斤,哪怕犧牲點射程,也要爆它個滿臉開花!
彈長二百三,内裝二兩黃藥,看起來的确很少,但也是手榴彈的一點五倍,炸起來比小榴彈稍微強點。不過這東西射程比擲彈筒要遠了兩倍多,戰場上遇到鬼子小隊也不太吃虧。
小是小,但重量很輕,也就是一挺通用機槍的重量,一個炮組三人,再加上步兵幫助帶點彈藥,打起來效能杠杠的。
别忘了這是排級支援武器,比起沉重的八二迫擊炮,需要一個炮班來完成,這小東西在戰場上其實更加實用。
趙虎知道,現在要想跟人家老美一樣,一個連配個炮排,裝備四門迫擊炮那是不可能實現的,光炮彈供應也滿足不了,估計這麽多管子也就造個兩三百門,真要分到隊伍裏,一個連有兩門就是主力部隊了!
說到底,還是由于沒有強大的工業系統和穩定的軍工基地,所以就連八二迫擊炮也都被團長死死卡在手裏,不到大戰不會輕易動用,至于七五山炮,在八路軍隊伍裏,那是屬于戰略性武器!
都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在貧瘠的國土上,不是沒有道理的,就連小鬼子,不也費盡心機制造出小巧而簡單的擲彈筒嗎?而且還和士兵的手雷通用,說到底,還是由于後勤運輸太難,彈藥無法跟上!
大鐵錘使用的情況反饋了過來,在後期拔掉鬼子堡壘的過程中,這些大鐵錘發揮了重要作用,使得繳獲量大大增加。
但也有一些毛病讓戰士們用得不太放心,一,就是射程太近,許多炮樓都建在高處,得跑到五十米之内開射,使得我軍的傷亡率有所增加。
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大鐵錘的錘頭太大了點,而且前端呈棱形,所以射在圓溜溜的炮樓牆上時,難免會産生跳彈,從而引響發火率!
這才是最要命的事,試想戰士們拼命沖到五十米死亡線上,好不容易發出一枚大頭炸彈,結果沒炸,大家的心情可想而知!
趙虎對此也有點内疚,原本就是一種臨時性武器,還沒成功定型就被上級拿去充當攻堅利器了,雖然炸掉了不少碉堡,也減少了不少人力強攻的傷亡,可不成熟就是不成熟,至少以後,在沒有經過多次試驗之前,他是不想随便拿出去了,因爲武器制造不是頭腦發熱一想就造的,也許在别國用起來很順手的武器,到了中國就不一定适用!
但有一款武器他還是準備設計出來的,那就是六十毫米火箭筒,爲何不造自己熟悉的四零火?原因很簡單,現在的設備加工條件達不到,僅僅造出幾件精銳用品,并不能滿足大量部隊的消耗,而且他也怕這款武器提前落到鬼子手裏,讓以後各處戰場的友軍受到大量損失!
當然,四零火這種開挂武器造還是要造的,不過要等到兩三年之後,大局已定的情況下,不介意拿出來給鬼子上上課!
現在他要研制的就是曾經在以後風靡太平洋戰場的巴祖卡,當然,現在他隻管做出來,至于命名就要交給上級了。
巴祖卡第一代其實在二十多年前就由戈迪達博士研究出來了,五十一毫米的火箭彈,足足打出六百八十多米,而且重量隻有三點五公斤,可以說完全不占部隊編制,可惜那時一戰早已結束,再加上美國軍方一幫老頑固根本不同意研制這種不靠譜的武器,所以就無條件束之高閣了。
直到去年,波蘭大戰,當強大的德國戰車在歐洲快速推進時,擁有無比信心的波蘭騎兵用馬刀劈砍坦克,結果全軍覆沒,才導緻世界各國想起要如何對抗這種坦克集群沖擊。
于是,被冷藏多年的火箭筒再次被翻了出來,而當時,傑姆的叔叔恰好也參與了這次會議,并帶回了一些草圖。
結果傑姆得意洋洋的傑作,在趙虎眼裏也就那麽回事,老子連四零火都會做,而你們的還要等一陣才能研究出來,怎麽可能看得上?
當然,他對基中的一些數據還是覺得可以借簽的,比如,制造筒身可以用普通鋼筒,當然,強度大點的則更能長久使用,至于戰鬥部,就不指望美國佬了,他們自己都沒發明出錐形裝藥,自己把大鐵錘改改口徑就行了。
筒身很簡單,就一根光秃秃的無縫鋼管,大不了在筒尾裝一個由鋼絲做成的喇叭口,以防止在行動中,筒尾被撞癟,使火箭彈塞不進去!
彈頭簡單,就一鋼制錐形藥罩,戰鬥部裝的是兩種混合藥,沒有黑索金,用黃火藥也能代替,這東西反而更安全一點。
引信簡單易制,就一根撞針,一個彈簧,外面橫插一根保險針,使用前,副手拔掉保險,塞入彈體,在彈體撞擊目标時,撞針前頂,大于彈簧壓力後,刺中雷管引起爆炸而已。
輪到火箭發動機,趙虎有點吃神了,這東西可不是大鐵錘,塞點黑火藥就能噴的,得把火箭彈平穩射出,還不能快速旋轉,否則會影響錐形罩的金屬射流的,搞不好連坦克都炸不開。
雙基藥難不倒自己,也就硝化棉加點硝化甘油,再摻點附着物,形成均相,這東西交給喬大少,稍微試試就成。
至于八條藥柱,也就做得小點、細點,後面搞個擋藥闆就成,難就難在尾巴上的一個喇叭口。
這裏小傑瑞用英文寫的一行字,當時沒有注意,不就是兩頭大中間小的一個喇叭筒嗎?結果後面還寫着,如果改變口徑,得算!
要算!馬德,老子數學可是體育老師教的,而且還經常拖課,根本沒記住好不?
當趙虎拿着自己一個字一個字翻譯出來的東西找人問時,一個個也全懵了,老劉輕聲念道:“變截面一維定常等熵流動方程組?我說小趙,這些字一個個分開我認識,合起來根本不知道啥意思嘛?”
好不容易找到學問最大的程廠長,倒是對這個挺感興趣,不過一句話又把他打回原形。
“小趙同志,這個得算好長時間啊,而且得根據最佳膨脹狀态、欠膨脹狀态和過膨脹狀态,算出不同數據,這可是個大工程,得等我有空才能慢慢來。”
趙虎回到駐處,心裏一發狠,馬得,不算了,不就一個喇叭筒嗎?大不了做它十幾二十個,咱一個個試射,總能找出最佳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