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一雄對趙虎道:“這些錢是我們同盟會讓我帶給貴軍的,槍支彈藥是我平時一件件湊起來的,這幾枚是特種彈,我要把它們帶出去,用來揭露****制造違背人類的武器,它們是醜陋的,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
趙虎輕聲安撫道:“沒用的,就算現在說出去,也于事無補,不如用來對付那些窮兇極惡的分子,對了,你把這些錢裝包,其他交給我帶走。”
木下從箱子旁邊拿出兩個包,其中一個已裝了一半,他打開後對趙虎道:“這是我從廢舊電台上拆下的部分零件,可惜沒能組裝成完好電台,否則就能跟同盟聯絡了,希望你能幫我帶到貴軍總部,這些都很珍貴!”
趙虎點了點頭,對木下鄭重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帶到,這次真的辛苦你了,你快點出去,我安好詭雷就來!”
木下出去後,趙虎挑有用的物品收入空間,連詭雷都沒放就匆匆離開傷兵營大門,因爲他出來時,隐隐聽到藥房倉庫那裏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不用說,是兩個死鬼被發現了,再不出來,這傷兵營可能就得戒嚴了。
果然,兩人剛走到大街,前面就亮起一連串燈光,同時,用于防空的警報也凄厲地響起。
閃身進入小巷後,木下一雄就緊張說道:“壞了,被發現了,現在他們肯定封鎖了城門,我們再想出去就難了,你有什麽辦法?”
趙虎輕輕對他耳語道:“先别急,我去找個地方先隐藏起來,然後我們一起沖出城去!”
“沖?沖出城?就我們兩個人,最多隻有幾枚擲榴彈,怎麽沖得出去啊?”木下一雄憂心忡忡,再回頭時,趙虎已不見了身影。
大街上的哨子聲吓得他心跳加速,拿着二十響的手也連連發抖,生怕被人抓住,所有希望都成泡沫。
才短短五分鍾,木下後背的衣衫就全部濕透,他雖然沒上過戰場,但對外面窮兇極惡的人員早有耳聞,知道自己一旦被他們抓住,肯定會遭到酷刑拷打,一直到交出所有同盟會員。
就在他準備自我了斷的時候,耳邊傳來趙虎冷冷的聲音:“快上來吧,楞在那幹啥呢?等着被抓啊?”
“啊?”木下一扭頭,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已架了一條長梯,而趙虎正低頭整理着綁腿。
木下上去後,趙虎讓他把梯子抽上屋頂,并吩咐他就在這裏等着自己,然後帶他一起出去。
趙虎跑到街角,發現四周無人,立即把倉庫裏的九五坦克放了出來,這東西實在太占地方了,害得剛才好多槍械都沒法帶出,而且這東西用來突圍,實在是強大利器,他不信鬼子會在短時間能追上自己。
當坦克“嘎吱嘎吱”地停在巷口時,趴在屋頂的木下差點從屋頂滑落下來:“完了,這個二郎神真不靠譜,說好帶自己出去的,沒想到竟然招來坦克!”
“當”的一聲,趙虎打開蓋子,對屋頂輕吼道:“木下,快點,再遲就跑不掉了!”
“啊?你,你竟然搶了輛坦克?這可是坦克啊!這後面拖車裏是什麽?槍管嗎?怎麽還有那麽多子彈和彈殼?”
木下也不管趙虎能不能聽到,手忙腳亂地架好梯子,然後快速爬下,一進入炮塔就占了車長的位置。
趙虎一邊發動機器,一邊回頭問道:“會開炮嗎?”
“這裏面的炮我熟悉,我以前是炮兵,現在是火炮檢測員,這些東西我都會!”
好家夥,沒想到揀了個寶,趙虎一邊開動坦克,一邊大吼道:“好樣的,木下,等到了城門口,我不需要你殺人,隻管開炮炸開城門就行,咱這就從鬼子叢中沖開一條血路,帶你回家!”
城内警報聲一起,城門口的日軍就加強了警戒,他們搬來重重木架鐵絲網,攔住出城的道路,同時,在城門口還加設了一挺重機槍和兩挺輕機槍,再加上城門樓上的幾挺輕重機槍,相信就算有再多的動亂分子,也跑不出如此森嚴的火力網!
原山曹長正命令士兵抓緊時間搬運彈藥,突然覺得地面開始震動,他一擡頭,就發現大街上開來一輛帝國戰車,車前的膏藥旗正随風飄揚,頓時笑了起來:“喲西,沒想到竟然有戰車過來幫忙,看來這回城内的抗日分子不簡單啊!”
手下一個上等兵突然嘀咕道:“曹長,我們城内好象沒有戰車部隊啊,這車是從哪裏來的?”
原山聞之一楞,而後大聲吼道:“你說是從哪裏來的?這可是我們帝國的戰車,肯定是從對面城門進來的了?難不成你想說,土八路也有跟我們一模一樣的戰車?還楞着幹什麽?趕緊打開鹿岩,讓戰車過來,有了九五戰車,不管有多少敵人,也休想沖關!”
“哈伊!”兩排鬼子整齊地點頭哈腰,而後苦惱不已地搬動鐵絲網鹿岩,好讓坦克開到城門口。
隻是大家有點納悶的是,就在坦克後面,又追來一隊騎兵,離得遠聽不清他們在吵吵什麽,但好象是在叫快停下。
城門口的鬼子動作不由慢了下來,這是咋回事?難不成騎兵老爺開始讨厭戰車了?他們想換換坐騎?
原山卻聽出了不對,這特麽哪是一家人啊?人抗日分子駕駛着坦克正準備沖關呢。
“快,快快的阻擋坦克前進,他們不是自己人!”
趙虎看到不停揮舞手臂的原山曹長象小醜一樣擋在車前,而他身邊則是一幫無所适從的鬼子,也都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回頭笑道:“木下一雄,成不成就看你的了,快開一炮把城門給炸了,不然我撞壞了可不管賠!”
木下一雄把一發榴彈填進炮膛,嘴裏嘀咕道:“就算人家真要你賠,你敢下車嗎?”
“嘭”
一團桔紅色火焰從炮口噴出,而後,隻聽悶雷般一聲炸響,兩扇包鐵銅釘大門在強烈的爆炸下頓時化爲碎片,根根木刺象利箭一般飛射。
離得近的鬼子頓時倒了血黴,有的被木刺紮中了身體,有的則被橫飛的木棍、木闆抽斷了腰肢、打斷了四肢、紮傷了面孔、砸爛了門牙!
硝煙内的鬼子還沒喘過氣來,就聽到外面響起一陣令人牙酸的“嘎吱”聲,伴随這怪聲一起的則是一個個鬼子抱着看不到的腿腳,從在地上放聲高歌!
這歌聲實在太難聽了,直接引響了駕駛員的情緒,趙虎被幹擾後,兩根駕駛杆前後亂動,坦克也象喝醉了酒似的,在城門洞内左搖右擺,急得隻剩一條半腿的原山曹長差點哭了出來。
“祖宗唉,城門都被炸塌了半邊,你要走就走呗,又沒人攔你,非要在城内搞什麽壓大餅啊?這可不是考駕照好不好?”
“噗哧”
“嘎嘎”
“嘭”
趙虎正在鬼子機槍陣地上玩得起勁,對從四周射來的彈雨不屑一顧,确實,這輕重機槍打打人還差不離,可他現在一按常理出牌,直接開了輛坦克出來,人家還想跟他拼命才怪,能跑的早就跑了,隻留下滿地插滿木屑的鬼子在拼命搖手。
還是木下一雄提醒了他:“趙,後面有幾十個騎兵追上來了,他們好象帶着炸藥包,我該怎麽辦?”
趙虎看到沒東西給他碾,氣哼哼地回頭道:“怎麽辦?打馬呀,難道你就想坐在裏面等死嗎?”
木下看到趙虎的三隻眼露出一絲猙獰,反駁的話立即咽了回去,回身抄起後面的輕機槍,對準如林的馬腿就扣動了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