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和老媽商量好的計劃,陳東其實是來給葉清韻開發超能力,然後順便跟她說明宣傳策略的。
而老媽他們商量出來的宣傳策略也是非常正統的宣傳,完全就是打算開門見山地向社會說明葉清韻的超能力,然後再帶着項目組上一些綜藝節目,在節目裏展示超能力,在提高葉清韻人氣的同時宣傳電影。
這當然是非常光明正大的陽謀,但在這樣的互聯網時代,如果沒法掀起情緒對立和網民對罵的話,熱度是很難炒起來的。
看看人家《流浪小破球》用的什麽宣傳手法就知道老媽他們的計劃有多普通了!
《整部電影的特效居然全是超能力?》
《魔仙之力還能造行星推進器?》
……
看看這一系列的宣傳文案,不僅将電影和那位女主的超能力聯系在了一起,而且還很有噱頭,扯上了之前火過一段時間的電視劇《小魔仙》,所以一時之間就吸引了大衆的眼球,而且還立馬就分成了兩派,一派怒噴《小破球》是垃圾,超能力不可能做特效,而另一波人則力挺《小破球》,将他捧成了新時代第一部超能力特效電影。
在這樣的争論之中,真正的真相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反正熱度已經裂變,而《流浪小破球》也徹底火了!
不過老媽他們的計劃雖然普通,但卻很實在,或許很難爆紅,達到百萬觀影卻并不難,所以陳東也就聽之任之了。
現在的問題反而不再原本的宣傳計劃了,而是這位葉清韻,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很渴望得到超能力?”陳東盯着面前的少女,問道。
葉清韻收回了雙手,也收斂了一下外溢的情感,她看着陳東,覺得這位少年的眸子仿佛能把人看穿一樣,沉靜深邃,讓人心底發毛,。
“呼,是的!”輕輕呼了一口氣,葉清韻認真地點頭道。
“我能知道爲什麽嗎?或許我能幫你解決!”陳東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此時的氣質與初見時又有不同,仿佛承受着某種重壓,低垂的睫毛下是憂郁的目光。
“……”她緊皺着眉毛,思索着。
“你在猶豫什麽?”陳東詢問道,“嗯?我明白了,你不信任我嗎?”
“不是……”葉清韻連忙開口,但她沒有繼續,顯然,她有點口是心非,實際上并不信任陳東。
“如果你完全不信任我,或者我是什麽壞人,那你剛剛的情緒表露已經讓你暴露無遺了,而爲除後患,我應該現在就讓你悄無蹤迹地消失,希望你相信我有這樣的能力。”陳東挑了挑眉,他擡起了手,一顆深藍色的電漿球便在他的手心上浮現。
雷變之聲如此刺耳,仿佛千鳥齊鳴,而那色彩漸變,電紋密布的等離子更是令人心驚,雖然不過兵乓球一般大小,但誰也不會懷疑它的破壞力。
“球形閃電!!!”在葉清韻瞪大了的雙眼中,眼前這一幕實在駭人,那明顯内含着極高能量的電漿球在陳東的陳東的指尖飛舞,靈動乖巧的像是被盤了很久的核桃,讓她禁不住驚叫出聲。
“唔,你難道沒看過火影忍者嗎?”陳東卻被葉清韻的反應驚道了,這好不容易裝個逼,他難道是希望别人喊球形閃電嗎?
“額,沒有!”葉清韻也有點跟不上陳東的節奏,但她已經基本确定了陳東沒有惡意,所以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你現在用的是火影忍者裏的某個技能?”
“是啊!”無可奈何地應道,合着剛剛完全是對牛彈琴,陳東郁悶地拍了拍腦門,順便将這失敗的千鳥吸收回了體内,說道,“不過,我的朋友,你現在應該了解,我能幫你解決問題,而我所需要的僅僅是你的誠實。”
“我們算是朋友嗎?”雖然陳東的能力讓葉清韻暗暗心驚,甚至感到恐懼,但她還是鼓起了勇氣,再次确認道。
“當然,隻要你同樣重視我們的友誼!”陳東微笑,雖然隻是最普通的坐姿,但卻給人一種一切盡在掌控的感覺,“或許,在将來有一天,我會需要你爲我效勞來作爲報答,但這一天也可能永遠不會到來。”
“《教父》?陳東閣下?”葉清韻聽出了陳東引用的話,所以配合地說道,在意識到陳東會成爲這件事情的希望之後,她不介意去讨好他。
“哈哈,開個玩笑,你說吧!”确實,葉清韻聽出了陳東玩的梗,這讓他感到高興。
“就在這裏嗎?”葉清韻确認道。
“是的,她們進不來,也聽不到。”陳東揮了揮手,暫停了房間之外的世界的時間,向葉清韻揚了揚眉,示意道,“說吧!”
“我有一個堂妹,她叫做葉雅芝,她家裏是單親家庭,小叔很辛苦地一個人将她養育成人,而她也很争氣,考上了複旦大學,現在在讀大一。事情是從兩個月前開始的,那個時候小叔突然查出了癌症,而且是晚期,癌細胞很快病變,估計可能就隻能再撐兩個星期。但我的堂妹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些叫做幸福慢走教的人,他們對小叔施了一些法術,然後,小叔的病似乎突然就好了。但沒有經過醫院檢查和同意,小叔和堂妹便強行出了院,搬回了老家的莊園裏。”
頓了頓,葉清韻的聲音變得低沉,那顫抖的音節說明了她内心的恐懼和迷茫,“但這不是一件好事!我早該想到的,哪有人能夠起死回生?一個半月前,我回了老家一趟,見到了小叔和堂妹,他們确實很健康,就像是從未生過病一樣,我本來計劃在老家住上一個星期,順便休息一下,但我漸漸發現了他們兩個的異常,首先,複旦都開學了,但堂妹居然不回去上學,這就令我感到懷疑,緊接着,我發現他們根本嘗不出飯菜的味道,然後他們每天下午會去那個幸福慢走教進行彌撒,那個教會在鬧市區裏,我偷偷跟蹤過他們一次,說是彌撒,但他們居然在幾乎封閉的房間裏吃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生肉,因爲太害怕,所以我連夜逃跑了,回到了廣州,但是……”
“怎麽了?”看出葉清韻的情緒開始劇烈地不穩定,陳東連忙激活了心靈寶石,幫她平穩心境,“光是你之前說的,似乎沒有超凡力量的内容,最多是個邪教罷了!”
“讓一個得了癌症的人還能健康地活着還不超凡嗎?”葉清韻激動地說道,“而且這還隻是其中一點,回到廣州之後,我越想越怕,根本睡不着覺,所以我半夜打電話給了我堂妹,但你知道我聽到了什麽嗎?她在說她在變形,她很痛苦,她在祈求我救她!但那次通話很快就直接斷了,我再想打過去,根本就打不通!所以我又打算去老家看看,因爲我放不下心!但是,老家的莊園已經人去镂空,那些幸福慢走教的人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然後呢!”
“我不知道,我報警了,但至今仍然沒有回音,我不知道那個幸福慢走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看到最近的新聞之後才知道,那些人可能也掌握着某種超凡的力量,憑我這樣的凡人之軀,我可能永遠也無法救回我的家人!我每晚都睡不好,必須要吃安眠藥,我不敢想象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發生了什麽,我隻能不停地工作工作工作!像個傻子一樣地工作!啊啊啊啊啊啊!”說到最後,葉清韻的情緒已經完全崩潰了,再難維持優雅,她開始痛哭,開始用力地揪着自己的頭發,那種悲傷和無力,讓人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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