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的超能力是源于虛空嗎?”
這是陳東的第一個念頭,而他緊接着想到,“那這麽說其實幻夢境,影界,靈界,虛空這些平行世界都屬于宇宙的一部分嗎,怪不得無限寶石的适用性甚至能夠管到幻夢境,也能對虛空産物産生作用,那收容物這種東西憑什麽獨立于宇宙之外呢?又或者這還是因爲我們的認知不夠清晰,或是我們的知識不足,所以,才會将收容物剔除在規律之外?”
之前是沒有好奇,所以沒怎麽關注這些基礎知識,陳東一直想當然地以爲收容物隻是一些比較難處理的超凡物品,但現在看來,所謂的收容物并不簡單!
嗯,有點好奇了,不過更應該小心!
歐若拉所說的話卻也讓陳東對這個異變有了一定的警惕性,他一開始還想要直接莽過去的,但現在卻決定做好充分的準備,因爲如果那個導緻異變的血紋空間膜确實不是這個世界的産物的話,那它會把人帶往何處?裏面的規則又是否會與現在的宇宙迥異?或者最重要的,陳東的超能力會不會失效?
假如說在穿越空間的那一個刹那就直接将人擊殺,假如說在裏面存在必須得遵守的規則,又或者說黃金右手完全失效,并導緻其衍生物同樣失效……這些可能性都必須要考慮進去,然後做好最差情況的計劃。
“愛醬!幫我搜集相關的異空間型的收容物的情報,接着轉移将子系統和相關的資料加載到手表上。”向手表吩咐完,陳東又轉頭向歐若拉和凱倫說道,“既然我之前對這件事情的麻煩程度預估有誤,那我們最好還是盡可能地在外面搜集全情報之後,再進去救人吧!那個唯一的‘幸存者’在哪兒?我們先去看看他!”
“在be基金會的臨時研究基地裏,我記得在左手邊數第三塊帳篷裏。”凱倫順着大門向外指着,在特警部隊再後面,有一片臨時帳篷,上面有印有基金會的特有标識,一個圓圈和三個向外的箭頭。
凱倫皺了皺眉頭,黑臉上有些愁,他又緊接着補充道,“但我勸你别報什麽希望,那位幸存者已經瘋了,這裏不是指她說了什麽驚世駭俗的言論,而是指她的語言功能大幅度地錯亂,理解能力和判斷力喪失,而且長時間處于恐懼導緻的心智失常的狀态。”
“沒關系,我會讓她好起來的!而且,就算她不說話,應該也能提供些線索。”陳東說道,接着看向了埃布爾和崖山麗子,說道,“那就拜托你們在這裏找找看有什麽線索了,我們先去看看那位唯一的‘幸存者’能爲我們帶來什麽。”
“好!交給我們吧!”埃布爾堅定地說道,他身邊的崖山麗子也點了點頭。
“那麽,走吧!”
本來陳東打算直接走到外面,嘗試一下從内部突破的感覺,但認識到這異變的詭異之處之後,他直接用空間寶石帶着歐若拉和凱倫來到了那塊帳篷的門口。
“喂,你們是誰!”本來站在帳篷門口的守衛頓時怒喝道,端起了槍,直接打開了保險栓,而在附近巡邏的特警和其他的基金會安保人員也第一時間看了過來,端起了步槍,做出了戰鬥的姿勢。
“特殊事件對策部,7級特工,霍布爾·蘇·凱倫。”站在陳東和歐若拉身後的黑人大漢反應很快,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幕,先是大喝道,接着掏出了證件,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們是職責所在。”接着,凱倫還心思細膩地小聲對着陳東和歐若拉說了一句。
“沒事。”陳東聳了聳肩,因爲反正這些槍械對他也沒用,而且現下的狀況也在預料之中,所以他一點也不害怕,看着那守在帳篷前的兩個守衛麻利地接過凱倫的證件,并完成了核對檢查。
“現在我們能進去了嗎?”陳東問道,他是知道帳篷裏有人的,除了那個逃出來的人以外,還有兩個研究員,兩個安保人員和一個醫生,正是爲了不引起戰鬥或驚吓,他才沒有直接帶人瞬移到帳篷裏。
“額……”兩位守衛有些遲疑地望向了凱倫,雖然他們已經确認了凱倫的身份,但陳東和歐若拉卻還是無證人員。
“這兩位是我們請來的外援,需要和我一起先了解一下情況。”凱倫細心地補充了一句,“由埃布爾副部長領導的第七小組背書,是可以信任的人!”
“好,請進!”
兩個守衛終于放行,而陳東三人也掀起了門口的塑料簾子,踏進了帳篷。
在這占地差不多五十平方米的帳篷裏,明亮的白色燈光自頂上照下,顯得有些刺眼,帳篷周邊擺放了不少陳東也不認識的醫療器械,而正中央是一個多功能地病床,連接了身體狀況監控裝置和其他的手術工具,兩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正站在戴口罩的醫生身後,看着醫生爲那病床上的人坐着檢查,而兩個守衛則站着角落,掃視着這片空間。
忽視了兩個守衛投來的冰冷地目光,陳東第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女人,那就是他想要見的‘幸存者’,看起來差不多三十多歲了,一頭波浪型的金發,正閉着眼睛躺在那裏,挺着一個大肚子,看起來像是個孕婦。
“孕婦?”歐若拉有些疑惑地喃喃道。
陳東能夠理解歐若拉的疑惑,在可能存在危險,甚至是危機四伏的環境之下,孕婦的存活率無疑應該是最低的,更奇怪地是,這個孕婦的身上沒有一點傷痕,顯然是一點傷都沒受——但如果要憑此推斷那個異變空間裏十分安全又不合理,如果安全的話,這個孕婦又是怎麽精神錯亂的?那些進入異變裏的精銳小隊又是怎麽回不來的呢?
“難道裏面在拍恐怖片嗎,爲什麽偏偏是孕婦逃出來了呢?”
在陳東心底吐槽的同時,另一邊的一位研究員注意到了他們,朝他們走了過來,伸出了手,而凱倫也很有禮貌地握了上去。
“初次見面,我是尼爾森博士。”那位研究員看起來四十多歲了,亞裔,發量堪憂,但眼鏡後的一雙眼睛卻充滿了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