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上課玩手機的陳東同學看到了輿論的反應,也可以說關于極暗計劃的應對措施正式出台,各國媒體都開始在網絡上發表相關的文章,這類型的文章有三個重點,分别是那天發生了什麽,電子腦是什麽,還有該如何取出和植入電子腦。
第一點,爲了遵循南極協議,不将暗世界暴露到大衆眼中,相關的真相肯定是不透露的,各個國家統一口徑,将電子腦感染描述爲聯合國高等科學院的研究失誤,本來隻是小規模的内部實驗,結果信号發射失誤,造成了大規模的自我複制和電子腦植入,所以才波及了這麽多人,但至少,結果是好的,因爲這一技術已經很接近成熟了。
第二點,電子腦的功能描述則是非常客觀地采用了陳東給出的說明文檔,同時爲了打消民衆的顧慮而進行了相關的國家信譽背書,這一點倒是讓陳東有些驚訝,因爲他也沒想到這麽多國家會信任他,而願意爲他背書,按正常邏輯來說,這些國家應該對這一系列事情充滿懷疑才對。
最後一點,當然是爲了讓對國家主義充滿懷疑的民衆和那些羨慕别人奇遇的民衆有選擇的權利,但因爲技術問題,電子腦的取出手術并不便宜,但植入手術卻非常便宜。
“這麽看來,歐若拉做的不錯呢!”一篇篇地看着這些來自各個媒體的文章,陳東忍不住感歎了一句,接着他便察覺到一個高大的陰影移動到了他的面前,卻是數據結構與算法的老師,剛剛康複之後便又回來上課的赫伯特波利艾斯教授。
“給我點面子,第一排玩手機也太嚣張了點吧!”赫伯特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就算他隐約察覺了陳東的不凡,就算他和陳東私交不錯,但是老師的面子大過天,學生上課玩手機就是不行。
“okok!”陳東急忙也低聲比了個手勢,把手機收了起來。
“好,那麽我們繼續講解排序算法的另一種實現方式”赫伯特再次朗聲,重新将課堂掌握在了手中。
走出了教室,秋風帶來了舒爽的涼意,腳踩着泛黃的落葉,陳東心情愉快地走出了教學樓。
很好,關于裏世界的麻煩事基本上解決了,接下來可以慢慢地過一段悠閑的時光了,至于全球靈氣複蘇這種事情就慢慢地,一步步地完成吧!
抱着輕松的想法,陳東掃了眼周圍剛剛下課的學生們,接着發現了個奇怪的現象,爲什麽男生都帶着理所當然的笑容,女生都帶着古怪的眼神望着那個方向
于是陳東也順着他們的眼神望了過去,看到了那魅力十足的女仆小姐!
包裹着豐腴長腿的黑色吊帶襪,在白皙腿肉的邊緣微微下陷,帶着白色蕾絲邊的緞帶綁在了右邊的大腿中央,上面則是大膽的短裙和神秘的絕對領域,在往上則是無袖的女仆裝,一雙真絲的長袖手套包裹着了青蔥般的小臂,在夕陽下微微透着肉色。
銀色長發仿佛月光傾灑大地,在半空又被黑白相間的緞帶紮起,露出了下面美麗的面容,那原本英氣十足的面龐因爲天然的腮紅和低垂的眼眸而盡顯溫柔,讓人眼前一亮,心中沉醉。
“歐若拉?”有些難以置信,陳東驚訝地看着那秋風中的少女,忍不住出聲感歎。
縱使出陳東的聲音很小,但歐若拉還是敏銳地察覺,并看了過來。
看到陳東,她頓時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接着小跑了過來,先是不安地擡着眉毛,宛如小鹿一般掃了陳東一眼,接着才猛地湊到了陳東的面前,臉紅紅地吐出了熱氣:“陳,陳東。”
眼下的情況遠遠超出陳東的預料之外,他感受着近在咫尺着女孩子的呼吸,看着那微微染着雲霞的無瑕面孔,仿佛能體會到來自歐若拉身上的熱量。
這讓他不受控制地偏開了臉,故作正經地問道:“你,你這是幹嘛?”
“幫忙的代價。你忘了嗎?”歐若拉小聲地說道,雖然現下的裝束讓她覺得羞恥,但被圍觀了這麽久,她也漸漸有些習慣了,更重要的是,她察覺到了陳東的心跳,似乎激烈了不少。
這種反應,就像是沒有戀愛過的純情小男生一樣!這樣的想法讓歐若拉感覺自己似乎看穿了那些虛假的牆壁,看到了真正的陳東,這讓她感覺自己把握住了主動權。
“額,當時隻是開個玩笑,你沒必要當真啦!”陳東也沒想到,歐若拉居然會真的穿女仆裝來見他,而且這身裝束還這麽大膽,這讓他有點頂不住。
“不行哦!”一字一頓地在陳東的耳邊輕聲說着,歐若拉笑了起來,她覺得這樣的陳東還有點可愛,忍不住就想戲弄一下,“答應的事情就要做到,接下來兩個月,人家就是你的專屬女仆哦!”
這一聲婉轉的“人家”讓陳東打了個冷顫,他的心亂了,也因此感到了陌生的恐懼,他恐懼于自己的混亂的内心,雖然他并不明白原因。
“你爲什麽不看着我呢,是因爲你害羞了嗎?”歐若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幾乎将他拽入深淵。
但陳東後退了一步,将自己從有些粉紅的暧昧氛圍中抽離,強行冷靜了下來。
“等等!”他低喝了一聲,勇敢地扭回了頭,盯着歐若拉的眼睛。
這次輪到歐若拉有些猝不及防,但她可不會承認自己怕了,所以紅着臉,便強硬地反盯了回去,維持着體面的微笑道:“怎麽了,東?”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陳東一把拉住了歐若拉柔若無骨的手,拉着她反向跑回了教學樓裏面,再從另一邊的小門跑了出去,找了個監控照不到的角落,直接發動了空間寶石。
至于下了一群風中淩亂的圍觀群衆,後知後覺地議論紛紛。
“那是女仆嗎?我們學校有這麽美的女生嗎?”
“美麗的女生常有,但氣質如此出衆得卻少見!不過,看起來已經名花有主了啊!”
“那個男生是誰?他也太幸運了吧!”
“那個人我好像見過,是不是把摔跤社社長安德魯打趴下的那位大神?”
三樓的教室中,赫伯特則站在窗邊,看着下面的鬧劇,露出了老丈人般的慈祥微笑,感歎道:“年輕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