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通過腦補,大概搞清楚了現在在發生什麽,這個兔頭人還有他那些剛出場就被幹掉的小弟是一個來自内華達州的勢力——夢境研究會,由于獵人會有夢神的頭骨,所以這夥人想要趁着今天來搶劫,把那什麽夢神的頭骨給搶走。
但知道了這些反而讓陳東疑惑變多了,這些完全不符合自然設計的怪物難道也是超能力者?夢神是什麽鬼?這世界上還真有夢神麽?還有這夥夢境研究會的人到底有什麽詭異的能力?這些獵人會又有什麽超能力,是使用影子的能力嗎?影子也可以使用嗎?
陳東看着那變得十分詭異,還在不斷蔓延的房間,激活了空間寶石,獲得了空間寶石自帶的超凡感知,陳東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着,他注意到,在兔頭人的身周,空間的坐标發生了變化,并不是偏移或者折疊,而更像是多了一級坐标的同時少了某個坐标。
陳東很難解釋這種感覺,如果用語言描述的話,大概就是另一個維度的三維空間正在替換本維度的三維空間這種感覺。
“哈哈!”聽了兔頭人的要求,凱文隻是冷笑了兩聲,他的眼睛瞪着那個兔頭人,充滿了殺氣,“誅殺邪魔!”
短促的高喝之後,本來将木偶戳在地上的影刀劇烈地顫動了起來,分化成了無數利齒,将木偶的身軀撕扯成了碎片,接着回到了凱文的手上,重新組成了可以自由變換形态的匕首。
這一句口号仿佛激活了某個開關,在凱文身側的安迪也渾身熱血沸騰,粗狂地怒吼:“誅殺邪魔!!!”陰影一樣的物質将安迪龐大的身軀包裹,他再次化爲了猙獰的影豹。
“呲!”兔頭人冷笑了一聲,一對兔眼猩紅了起來,它看着兩個沖來的獵人,一點也不慌張地從高腳帽中掏出了一根手杖。
“砰砰砰砰砰!”當兩個獵人和兔頭人接觸之後,那裏的動作頓時模糊了起來,陳東勉強靠着更加高維的感知觀察着他們的戰鬥,這才算跟上了兩邊的速度。
隻間凱文的影刀從各個刁鑽地角度發起了攻擊,再配上影刀的變形能力,正常人根本無法預判下一個攻擊會從哪裏出現,但兔頭人也半點不防禦,它隻是任由那些攻擊砍到身上,然後化作周邊牆壁上的傷痕。
兔頭人的速度也不慢,他怪笑着,揮舞着手杖,兇猛地往凱文的喉嚨,腦袋,關節處錘擊,雖然這些攻擊都被安迪健壯的身軀和靈敏的反應擋住了,但不知道兔頭人的手杖有什麽樣的秘密,甚至能夠打散包裹着安迪的陰影物質,将安迪強壯的身體錘的血肉模糊。
看起來場上像是安迪和凱文正瘋狂進攻,壓着兔頭人打,但實際上,兔頭人半點傷都沒受,而凱文和安迪卻不得不承受手杖攻擊的傷害,而這手杖顯然也不像想象的那樣普通。
“呲呲呲呲呲呲呲,沒用!沒用沒用沒用!你們的攻擊毫無意義!”兔頭人嚣張地怪笑着,就站在原地,高舉着手杖,任由兩人攻擊,“呲呲呲呲呲呲!”
陳東滿頭黑線,雖然這個兔頭人看起來确實很強,,但在空間寶石的幫助下,陳東也大緻明白了它那詭異的免傷是怎麽做到,大概就是這位兔頭人召喚一個異位面的空間,然後讓這個異位面的規則替代現實世界的規則,從而允許他能夠自由地将受到的傷害轉移到空間之上,當然具體原理陳東是無法解析的。
“那麽……”陳東的嘴角露出了陰險地笑容,他一貫看這些嚣張的人很不爽,所以他打算偷偷摸摸地直接将那片空間的坐标修改回正常的樣子,給這位兔頭人一個實實在在的驚喜。
硬接一刀攔腰斬應該會讓這個怪物有所收斂吧!
但還沒等陳東付諸行動,那片空間已經出現了變化,仿佛将最濃稠的黑色顔料染上了白色布匹,材質介乎于霧氣,液體和固體之間的黑暗直接吞噬了整個過道,不止将兔頭人帶來的維度空間摧毀,而且也吞噬掉了所有的光。
陳東什麽都無法看到,但下一瞬間,他感知到了某種狀似鐮刀的能量橫掃而過,将那個兔頭人的腦袋看了下來。
果然,黑暗退去,仿佛陷入下水道的水流一般,收縮進了一個女人的腳下,光明再現
再次展露在陳東和何梓瑁眼前的,除了凱文和安迪,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又或者是女孩?那是個比凱文都要矮小的身影,大概隻有一米六左右,但腿卻很長,胸脯也非常突出,她穿着黑色的皮靴,深藍色的牛仔短褲和白色的印有彩虹小馬的短袖,一頭棕雙色的卷發在腦後披散,精緻的小臉仿佛洋娃娃一般可愛。她有一雙碧綠色的瞳孔,左眼下面還有一顆淚痣,雖然看起來非常魅惑和魅力,但她卻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眼皮耷拉着,讓本來很大的眼睛看起來就跟一條縫一般,沒有弧度的嘴巴微微張着,仿佛忘了閉上。如果是在初中或者小學見到這樣可愛的女孩,或許會覺得她是個人畜無害的普通蘿莉,但如果是在現在,那女孩手中拽着的兔耳朵,和她提着的那還在滴血的兔頭,應該可以打消所有人的輕視,讓人搞清楚她的兇殘。
陳東見過這個女孩,在二樓的那間房中,他忍不住擡頭瞄了一眼,不明白這女孩到底是怎麽下來的,而且躲過了他的感知。
不過那個暫時不是重點,這個腦袋都被砍下來的兔頭人,似乎還沒有死。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兔頭的表情整個都扭曲了,那是混雜着恐懼和驚詫的表情,“你,你不是在北約嗎?”
“開會。”慵懶的聲音,簡短的回答,女孩似乎沒怎麽理會兔頭人的感受,她微微擡了擡右邊的眼睑,瞄了安迪一眼。
“混賬東西,你從哪裏知道我們有夢神的頭骨的?”安迪會意,對兔頭惡狠狠地發起了審問。
“呼,呼,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啊!”剛想當個烈士,但下一瞬間,兔頭就被女孩狠狠地錘了一下,疼得痛呼了起來。
“嘶,嘶,敗在夜王的手中,是我的榮幸,但我也不會出賣我的組織!”兔頭堅定地說道,他的頭顱和面孔上開始蔓延起裂紋,巨大的能量在裂紋中醞釀,“貓頭鷹先生會爲我報仇的!去死吧,獵人們!”
兔頭使用了自爆,自爆被突兀的陰影困住,一點效果都沒有。
“無聊。”女孩嘟了嘟嘴,揮了揮手,讓吞噬了爆炸的黑暗重新回歸了影中。
就這樣,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兔頭人,連朵花兒都沒開出來,就簡簡單單地死去了,而處理完這些問題的獵人會三人也注意到了圍觀的陳東和何梓瑁兩人。
兩道嚴厲一道懶散的目光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