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系統當然有不同的,人類一共發掘出了五種功法系統。
華夏武者後裔們所修習的便是從那些華夏神話人物身上所衍生出來的華夏通天決,而當初的阿三後裔們則發現了吠陀瑜伽術。
此外還有“煉體強身法”“唯我獨尊功”“聖心磐涅經”三種功法。
這五種功法系統中,每一種都有偏重的地方,有些更偏重精神力的修煉,有些偏重身體肉身的修煉,有些偏重驅使武技的修煉——用計算機來形容的話,就是有些功法更擅長發揮cpu的功效,有些顯卡性能出色,有些看重對硬件的利用率。
而所有的功法系統中,華夏通天決可以說是最全面和平衡的一種,這也就讓華夏後裔武者的境界水準整體上十分強大,但在單一的方面卻比其他的祖星後裔族群略有不如,也因爲功法的原因,祖星後裔武者極少能夠有武技傳承的,所謂的武器傳承,說白了就是那些更專注于功法系統對武者身體特殊影響所産生的特殊武技。
吠陀瑜伽術的修煉方式和祖星上的瑜伽有些類似,當初的阿三後裔們挖掘出了祖星上傳說的瑜伽始祖吠陀的墳墓,因此研發出功法系統,這套功法系統更加側重以身養心,也讓使用這種功法系統的武者可以裝載驅動通過音樂、聲音發揮催眠效果的武技。
這種武技和得自異獸的音波武技截然不同,以吠陀瑜伽術爲基礎,是阿三特有的“樂聲武技”。
葉垂想要學會西瑪妮的哨笛武技,吠陀瑜伽術是必要的前提條件。
明白了這一點的葉垂,多少有些沮喪,不過他并沒有喪失學習的興趣,在和五人小隊一起乘坐越野車回去毗濕奴的時候,葉垂就一直坐在汽車的副駕駛座上,繼續研究如何用哨笛吹奏出篇章來。
葉垂也逐漸發現,當他使用哨笛演奏的時候,他體内的功法系統就會産生一定的躁動,元能會不受控制的流向喉嚨的位置,仿佛可以借助哨笛噴湧而出,但總感覺缺少了一些當作橋梁的東西,讓這種轉化無法順利進行下去。
元能是一種十分奇妙的能量,可以轉化成任何形态的能量,西瑪妮的哨笛武技就是将元能轉化爲純粹的聲音,将元能的能量蘊含在笛聲之中,葉垂仿佛找到了一些訣竅,但要如何通過聲音将自己體内的元能散發出去還需要摸索。
當然,他現在并非是一定要用華夏通天決使用出哨笛武技,隻是做一些有趣的嘗試罷了。
到了傍晚時分,葉垂通過大黑翻譯歐恰的話,知道這裏距離毗濕奴就隻有十幾公裏的距離了,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其他的冒險小隊,這讓五人小隊頗爲遺憾,他們本來還想要如果遇到了毗濕奴的其他小隊,可以聯合起來對付葉垂,但不知道爲什麽,這一次一路走下來卻沒能遇到任何其他人。
他們當然不知道,葉垂是刻意選擇了回去的路徑,經過了時空之眼的預測後,葉垂保證一路上不會遇到其他的人。
此時臨近傍晚,天色漸黑,葉垂讓越野車停了下來,讓大家暫時休息一下,越野車并不算大,因爲承載了太多的東西,所以五人小隊中除了開車的歐恰,其他人都是步行跟在後面的,每一個人的後背上還帶着一大堆的東西,他們也早就累壞了。
對于葉垂讓大家休息表示很高興。
當發現了葉垂的實力遠超他們後,這支阿三的五人小隊早已經不在奢望可以半道解決葉垂了,他們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帶着葉垂回去毗濕奴,等到了毗濕奴再想辦法找人幹掉葉垂,所以一路上五人小隊都表現的十分聽話,沒有再視圖對葉垂做任何的偷襲。
葉垂本來是想要讓他們幫自己把東西運送回毗濕奴附近後,就找機會解決他們的,但現在他們這麽聽話,葉垂一時間也不好直接就動手解決他們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麽?
畢竟葉垂本質不是一個特别邪惡兇殘的人,平白無故的殺人什麽的,他還做不到……他的意思是,就算要殺人也要先有一個由頭才行。
所以在五人小隊正低聲嘀嘀咕咕的坐在一起說着什麽休息的時候,葉垂就笑着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手裏握着哨笛:“路上我研究了一下,現在勉強可以吹奏哨笛了,我研究了一個曲子,現在給大家演奏一下哈。”
大黑瞪着狗眼看了葉垂一眼,然後将話翻譯給了五人小隊。
五人小隊也跟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葉垂。
哨笛作爲一種武器是十分難以掌控的,西瑪妮來自一個阿三的大家族,還是旁系,她也是因爲有這方面的天賦經過了不斷練習後才能完美掌控這種哨笛武技的,葉垂第一次接觸哨笛就吹奏出了音符很了不起,但要說能夠吹出完整的曲子,他們還是覺得太天方夜譚了一些。
就好比是吹奏樂器,能吹出聲音和吹出連貫曲子的差别。
歐恰一下午的時間就坐在駕駛座上,被葉垂吹奏的亂七八糟的聲音折磨了一下午,聽到葉垂要演奏曲子,立刻就露出爲難的表情說了幾句什麽。
大黑翻譯道:“他問能不能不聽?”
“不行。”葉垂露出一副“胖虎”式的霸道神情,免費讓你們聽我的演唱會你們還不樂意了?跟你們說,等會你們要是露出什麽不高興的表情,那就别怪他不客氣了。
大黑将葉垂的意思傳達給五人,五人立刻就硬着頭皮露出了一副我們很期待的表情來。
于是葉垂就開始了自己的演奏。
他實在沒什麽音樂天賦,戰場世界跟祖星也完全不同,娛樂行業主要都集中在戰網上的虛拟對戰、冒險,歌曲演唱之類的行業并沒有什麽市場,音樂、影視劇之類的東西當然也是有的,但完全沒有祖星上面那麽流行。
葉垂在來到戰場世界的将近兩年時間裏,幾乎從未聽過什麽像樣的音樂,他現在想要吹奏的音樂還是當初在祖星上面聽過的一首流行歌曲,利用哨笛勉強可以找準曲調,将曲子給演奏出來個大概來——這還是一下午經過了無數次時光之眼預測,極大的增強了練習時間得到的結果。
隻見葉垂口中輕輕的咳了一聲,将哨笛送入嘴邊,微微醞釀片刻,就開始閉上眼睛吹了起來。
一陣斷斷續續,給人十分微妙感覺的樂聲從哨笛中傳了出來,那仿佛烏鴉在嘶吼,仿佛母貓在發情,仿佛午夜的墳地突然響起了凄厲的慘叫,當第一個音符響起來的時候就讓五人小隊臉色慘變,那聲音猶如一根根的尖針不斷的刺激着他們的耳膜,讓他們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大黑都忍不住趴在地上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葉垂很快就進入了狀态。
吹奏唱歌這種事情最能娛樂的總能是自己,不管難聽好聽,在自己感覺中總是好的,葉垂現在就自我感覺良好,雖然中間有好幾個地方吹錯了,但他還是一瞬間徜徉在自己的音符中無法自拔起來。
一曲終了,葉垂滿臉興奮的睜開眼睛:“我吹奏的怎麽樣?是不是……嗯?”
噗通。
坐在葉垂對面的那個短發少女西瑪妮突然身體巨顫,葉垂眼睜睜看着她的鼻子、眼睛、嘴巴中流出一道道鮮血,身體直挺挺的向後倒了下去。
其他四人連忙驚呼着沖到西瑪妮的身邊,查看她的狀況,看他們悲憤的樣子,這個女孩子應該是已經死了。
葉垂直接呆住了。
看着自己的哨笛滿臉不解:“不是說華夏通天決無法驅使哨笛的嗎?她怎麽七竅流血而死了?”
大黑也詫異的看着西瑪妮,又扭頭看看葉垂,嗷了個汪的,你是怎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