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女孩的哨笛是某種神奇的武器,可以配合短發女孩發揮出某種以音樂爲介質的可怕輔助武技,能夠瞬間催眠癱瘓一個武者的功法系統。
五人小隊知道不是葉垂的對手,他們之前之所以甘願做肥羊,就是要讓葉垂放松對他們的警惕,讓他們中的短發女孩得以順利的釋放這個可怕武技,癱瘓葉垂的功法系統。
這種音波武技的殺傷力很大,但發動的條件十分苛刻,如果武者稍微做出一些防範,捂住耳朵,或者轉移注意力,就無法發揮出效果了。
剛剛短發女孩吹奏笛子,其他人跳舞,這都是爲了讓葉垂放松警惕的方式。
現在他們終于成功了。
短發女孩額頭上有些汗珠,使用這個武技對她的消耗也是很大的,不過她臉上卻帶着一絲冷酷的笑意,停止吹奏說了幾句什麽,那正在跳舞的四個人于是停下舞蹈,冷笑着走向了葉垂。
“!@#!¥@#¥”歐恰口中冷酷的說道,彎腰拿起一塊烤肉來狠狠的咬了一口,嘴巴用力的咀嚼着,擡起一隻手來準備結果了葉垂。
然後這個時候葉垂說話了:“這塊肉這麽大,至少也值二十萬,麻煩你先結一下帳。”
歐恰臉色大驚,身體迅速倒退數米遠,眼睛詫異的看向那個短發女孩。
短發女孩也露出愕然的表情,剛剛她明明已經成功癱瘓了葉垂的功法系統,可現在他爲什麽突然仿佛毫不受影響了?甚至葉垂還繼續将手中未吃完的烤肉送進了嘴巴,咀嚼了起來,眼睛則是帶着笑意的看着幾人。
短發少女急忙重新将短笛塞進嘴巴,吹奏起來,隻不過那樂聲在心神受到極大影響之下,變得斷斷續續,無法再形成篇章,更不再具備癱瘓功法的效果了。
“!@#~!#¥!%¥#”五人小隊中,一人口中驚訝的說道。
葉垂将手放在大黑的身上,原本身體僵硬的大黑突然一個激靈恢複了正常,它無比憤怒,口中嗷嗚的狂叫一聲,瞬間變身成爲了銀色巨狼,眼眸冷酷無比的盯向五人小隊,狼爪中鋒利猶如匕首的指甲伸出來,呲啦一聲,落在一旁的一棵大樹上,那棵大樹頓時攔腰截斷了。
短發少女臉色慘白,那裏還有心情吹奏樂曲,站起來就要逃走。
可在大黑銀色巨狼的形态下,實力對于五人小隊來說可是碾壓的,縱身一躍便直接攔在了五人的面前。
“大黑,等會還要靠他們把東西運送回去,先不要殺他們。”葉垂提醒道。
于是大黑的兇殘氣息慢慢的收斂回去,重新變爲了那個看起來十分無害的黑狗,擡起一隻爪子指了指火堆旁:“汪汪,汪汪……”
五人小隊驚恐無比,相互看了看,乖乖的重新回到火堆旁,戰戰栗栗的站在那裏不敢再做多餘的動作。
葉垂繼續坐在那裏享受着美味的烤肉,臉上卻帶着幾分失望之色,他的确很失望,還以爲這幾人多麽厲害,能有什麽好計劃,結果不過如此,短發少女的樂聲的确很有殺傷力,這種武技很強大,換成其他一個和葉垂同境界的武者也許的确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可是葉垂本身就是煉功師,對于功法運轉很有研究,被短發少女的樂聲迷惑之後,他甚至都沒有動用時光之眼就解除了功法運轉的癱瘓。
不過這種武技也讓葉垂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吃掉手中的一塊烤肉,伸出手去指了指短發少女胸前的吊墜。
短發少女露出一副無比爲難的表情,但看到一旁大黑兇殘的狗眼,還是身體一顫将胸前的吊墜拿了下來,遞給了葉垂。
葉垂一臉新奇的接過來,将吊墜擦了擦,放到唇邊就準備學着吹一下。
歐恰這時候說了一段話。
葉垂看向大黑,大黑準備湊到葉垂身邊輸入文字,但它想到了什麽,狗頭突然看向五人小隊中的一個人,那個人是五人小隊中穿戴看起來相對比較富貴的一個,手腕上的終端似乎也比其他人的要更加的豪華一些,大黑指了指那人的終端,又指了指自己:“汪?”
懂什麽意思嗎?
那個人一臉不舍,哀求的說了幾句話,但最後在大黑炯炯有神的狗眼瞪視下,還是無奈的解下了自己的終端,遞給了大黑。
大黑熟練的用兩隻爪子夾起終端,在葉垂以及五人小隊都有些詫異的眼神中,将終端穿到自己的項圈中,現在吊墜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鈴铛了。
大黑爪子打開終端,在上面點擊了幾下,光幕浮現在大黑的臉龐之前,上面出現了一行字:“還是這樣最舒服。”
“……”
這似乎是以前大黑跟從那名強者流浪世界的時候,習慣的方式,隻不過之前大黑對葉垂一直充滿敵意,想要逃脫葉垂的束縛,雖然有這種熟練交流的方式,但它從來沒有想過要使用,現在大黑選擇了這種交流方式,說明它現在已經逐漸接受了葉垂的存在。
大黑又在終端上面輸入了剛剛歐恰所說的話:“剛剛他說,西瑪妮的樂章武技,是她們家族傳承下來的特殊武技,并非是從異獸身上所得到,其他人都無法學會的。”
“傳承的武技?還有這種東西?”葉垂一臉疑惑。
他知道那些大家族中的确會有一些獨特的功法傳承下來,所謂的功法傳承,就是在正常運轉的功法“華夏通天決”之外另外補充的一些功法内容,就好像是計算機系統所打的補丁,這種補丁會讓功法運轉的效率更高,讓武者具備一些其他普通武者所不具備的特殊效果。
每一個大家族都會有一些功法傳承流傳下來,比如沈雪,雖然她的家族現在已經落魄到連飯都快吃不起的地步了,可是她依然擁有一些繼承自老祖宗大浪戰神的功法傳承。
但這隻是功法傳承,葉垂還沒有聽說過有武技傳承這一說的。
武技,雖然有些是大路貨,有些比較少見,但所有的武技幾乎都來自異獸天賦,武者和武者之間的武技是無法傳承的,那怎麽可能有這種武技傳承一說?
葉垂搖搖頭,将那個短笛送入了口中。
那名叫做西瑪妮的短發女孩急忙說了一段話,大黑翻譯道:“她說這把哨笛是她們家族流傳下來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吹奏的,她也是從小就開始訓練才能熟練的用這把哨笛吹奏出樂聲來。”
葉垂皺起眉頭,嘗試着吹了一聲,結果從哨笛中傳出的卻是一種尖銳幹癟的聲音,刺耳難聽,讓人恨不得立刻捂住耳朵。
西瑪妮臉上仿佛露出了一抹自信的表情。
葉垂卻并未放棄,他沉吟了片刻,再次開始吹奏。而這一次,西瑪妮的臉上突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因爲葉垂現在吹奏的聲音雖然依然還沒有組成曲調,但卻不再難聽,悅耳了許多,已經形成了獨特的音符。
西瑪妮震驚的說了一串話,大黑翻譯道:“她問你以前是不是就學過哨笛的吹奏方式,否則普通人絕不可能第一次吹奏就能吹出音符的……話說你不會真的學過吧?我以前的主人花了一個星期才能夠吹奏出像樣的音符的。”
後半句話是大黑對葉垂所說的。
葉垂的臉龐上悄然露出了一絲疲憊之色,他搖頭說道:“我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樂器。”
葉垂的确是第一次接觸哨笛,這種哨笛的吹奏難度的确很高,不過剛剛他動用了時光之眼,進行了足足三百多次每一次都達到了三四個小時的嘗試,這才能勉強吹出音符來,這算下來可就是持續快兩個月的不間斷練習,葉垂這方面的天分并不算高啊,大黑說它以前的主人花了一個星期就吹奏出了音符,啧啧,真是天才,沒辦法比。
葉垂已經掌握了哨笛吹奏音符的方式,他緊接着就想要學習用哨笛吹奏出樂章的方式,這種通過音樂催眠他人的武技葉垂十分的好奇,所以想要學習一下。
大黑似乎看出了葉垂的打算,它有些嘲諷的沖葉垂甩了一個白眼,用光幕輸入文字道:“你想要學習這種武技,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不可能的。”
“爲什麽?”葉垂正感覺充滿興趣,立刻反問道。
“這種傳承武技,并不需要裝載異獸的天賦,它們是人類武者自己的天賦所發揮出的武技,武技的能力更多的是借助功法系統來發揮的。”大黑寫道。
葉垂不解:“所以呢?”他剛剛說完,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表情微驚,口中說道,“等等,借助功法系統發揮,你是說這種武技無法使用華夏通天決來使用?必須要使用……吠陀瑜伽術功法?”
就像是計算機可以裝載不同的系統,武者的功法也有不同的種類。
戰場世界兩千年,人類一共鑽研出了五種功法系統。
華夏後裔們所使用的功法系統,通常都是華夏通天決。
但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四種,而來自阿三後裔的毗濕奴基地城市武者,所裝載的可并非時華夏通天決。
而是“吠陀瑜伽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