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垂萬沒想到衛瑩會突然來這麽一句,不得不說的故事,這個說法怎麽聽起來都有那麽幾分暧昧……
袁雨桐、沈雪、許未也都下意識好奇的看向葉垂,葉垂表情有些讪讪,問道:“什麽故事,還不得不說?”
看到葉垂四人的模樣,衛瑩心中得意一笑,知道自己準确的抓住了命穴,她繼續問道:“葉垂先生,我知道你和陳天輝都來自祖星,并且當年你們是乘坐同一艘飛船前往戰場世界的,在飛船上你們也一直都在同一間艙室之内,根據我得到的信息,你們當時的感情十分好。”
衛瑩的話,再次讓袁雨桐、沈雪、許未一愣,他們都知道葉垂和陳天輝之間有些恩怨,但卻并不知道當年他們的關系也是十分要好的。
葉垂回憶起陳天輝還是阿輝時的事情,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那麽,你們爲什麽會突然反目成仇呢?”衛瑩追問道。
葉垂搖了搖頭:“這個我不想說。”
原因其實很簡單,陳天輝被陳家收爲樣子,背棄自己的姓氏,性格大變,葉垂早已經在他的身上找不到阿輝的影子,再加上他知道陳天輝那個死都不希望别人知道的秘密……
衛瑩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吧!”
葉垂皺着眉頭看了衛瑩一眼:“你知道了什麽?”
陳天輝曾被人**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才對吧?
然而,隻聽衛瑩呵呵一笑,用一種頗爲神氣的語氣說道:“我調查過很多關于陳天輝的事情,祖星那邊沒辦法調查,但從他踏上那艘飛船開始,就有許多的記錄可供查詢了,經過我的調查我發現,自從陳天輝被陳家收養後,他利用陳家的實力,悄悄的解決了幾名那艘飛船上的下層船員,你當時和陳天輝在飛船上是居住在下層艙室的,那幾名船員正好就是負責你們的那幾間艙室。”
葉垂沉默,他并不知道這件事,但以陳天輝後來的性格對那幾個欺負他的船員肯定不會放過,這并不讓葉垂意外。
“我想,陳天輝之所以這麽做,是爲了掩飾一些事情。”衛瑩接着說道,“掩飾什麽呢?我一直都十分的好奇,本來我毫無頭緒,但接下來我調查發現,陳天輝在來到了戰場世界後,曾在你的陪伴下偷偷去過醫院。”
大約是衛瑩所講述的事情太過于吸引人,沈雪、袁雨桐、許未也都好奇的看向了葉垂。
衛瑩則是走近了葉垂幾步,微微将身體前伸,她帶着一絲莫名笑意的對葉垂說:“陳天輝,去看的是肛腸科的大夫。”
這一下沈雪、袁雨桐、許未就仿佛是聽故事聽到了什麽十分驚人的展開一般,紛紛張大了嘴巴,睜大了眼睛。
葉垂歎了口氣:“當時我和阿輝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醫院這種地方總是會有很多的記錄可查,而且這裏是黃帝城,陳天輝雖然借助陳家的實力将那名當初看病的醫生調離到了其他城市,可是醫院的記錄還是留了下來。”衛瑩笑着說。
葉垂很佩服的看着衛瑩,陳天輝的那件秘密,他本來也沒準備如何隐瞞,不過以前就算他說出來大約也不會有人相信,現在衛瑩既然神通廣大的查找出了這麽多的線索,那繼續隐瞞也就沒有必要了,反正丢臉的不是他,他于是就說道:“你真的很厲害。”
“這麽說你承認了。”衛瑩有些驚喜的說道。
袁雨桐、沈雪、許未用無比震驚的目光看着葉垂。
葉垂露出一絲淡然的微笑,正要說話,就聽到衛瑩繼續說道:“你和陳天輝果然是那種關系!”
葉垂:“……啥?”
接着葉垂身體一顫,突然反應過來,那種關系?那種關系!
他心中想的是陳天輝被那幾個船員**的事情,但衛瑩所指的顯然是陳天輝和葉垂之間的某種不可名狀的關系……偷偷解決掉飛船上的船員,是因爲那些船員看到過葉垂和陳天輝在一起,去看肛腸科……也可能是因爲那種關系的原因!
這……這尼瑪誤會就大了。
葉垂心裏頓時猶如一頭頭尼瑪獸狂嘯而過,這種事情時光之眼顯然不會預警,而且隻是一次采訪葉垂也沒有想過動用時光之眼進行預測,可這個結果也太超現實了,他急忙說道:“不是,你……”
“在剛剛加入第三大學的半年裏,陳天輝似乎一直都很依賴你,每天都跟在你的身邊,還稱呼你哥哥,你們的關系很要好。”衛瑩不給葉垂機會繼續說道。
“我去,你這是在胡說八道,我跟阿輝曾經隻是朋友而已!”葉垂終于忍耐不住,噌的一聲從桌子旁站了起來,怒視衛瑩。
衛瑩卻毫不驚慌,類似的場景她見多了:“我是一個自律的媒體人,我的職責就是将一切真相都呈現出來,我相信我現在挖掘的就是真相。”
“真相個屁,你就是在胡編亂造。”葉垂生氣的說道。
“不,不,我有着充分的理論依據。”衛瑩繼續笑着說,“你被第三大學開除,我想你一定以爲是陳天輝搞的鬼吧?”
葉垂神情一呆:“難道不是嗎?”
“不,當然不是。”衛瑩的表情更加得意了,“我在陳家别墅中有内線,從她口中我得知,在你因爲偷看這裏這位袁雨桐同學洗澡而引起公憤被廢除武技開除學校的第二天(袁雨桐表情不自然的低了下去),陳天輝和陳家的管家何伍大吵了一家,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安排你被陷害的事情都是何伍所做的,陳天輝在此之前并不知情,甚至他還視圖在保護你。”
“……”
葉垂沉默了幾秒鍾,他突然走到衛瑩的面前,眼睛冷冷的鄙視着衛瑩的眼睛,先前葉垂生氣,但他給人的感覺依然是無害的。
可這一刻即便是見慣了各種大風大浪的衛瑩,也下意識的顫栗了起來,感受到了一種直視惡獸的恐懼。
葉垂冷冷的問道:“你特麽的再胡說一句試試。”
“葉垂先生……”衛瑩的那兩名同僚連忙走過來視圖阻止葉垂。
但葉垂擡起頭來看了他們一眼,他們頓時吓了一跳,不敢再走近一步。
葉垂繼續逼視着衛瑩的眼睛。
衛瑩心跳開始加速,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不淡定了起來,她繼續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或許你可以認真的想一下,陳家的實力有多麽可怕,飛船上的那幾名船員,醫院中的醫生,他們都可以輕易的解決掉,甚至陳家的勢力還可以影響到軍方……如果陳家想要對付你一個祖星來的少年,你又怎麽有可能在被開除後還有機會繼續留在黃帝城,成爲垃圾工?”
葉垂微微一呆。
這個問題他也有過疑惑,原本他以爲陳天輝将自己廢除武技驅逐出第三大學,但并沒有緻他死地,而是讓他成爲垃圾工,是爲了看他遭受折磨,以此來滿足自己扭曲的内心。
可實際上在葉垂成爲垃圾工的這段時間裏,陳天輝從未再關注過他,他出現在第三大學參加特殊班考試時,陳天輝也是十分震驚的。
衛瑩說出了原因:“你本來會被陳家直接殺死的,相信我,解決當時的你,對他們來說不比碾死一隻螞蟻更強,但陳天輝想盡辦法保護了你,讓你得以免于被陳家迫害。”
葉垂覺得衛瑩的話十分的滑稽,但同時又不得不去思考這番話的可能性,他的表情一時間變得十分的古怪。
“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我這裏還有一個證據……”衛瑩慢慢恢複了淡定,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從自己低胸制服的乳溝中掏出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
那張紙布滿裂痕,是被人撕毀,然後又重新拼接起來的,衛瑩将那張破碎的紙打開後,葉垂、袁雨桐、沈雪、許未同時便看到,紙上面是一副素描畫像,而畫像中的人,正是葉垂!
衛瑩說道:“這是陳家别墅那次争吵後,陳天輝親手撕毀的東西,我的那位内線收拾衛生時偷偷收了起來,然後被我用二十萬的價錢買了下來,這幅畫是陳天輝所畫的,那次争吵後,何伍答應不會再暗中對你動手,但同時陳天輝也不得再對你有任何的瓜葛,所以他撕毀了這幅畫。”
葉垂手指微顫,輕輕捏住了那張畫。
衛瑩有些緊張,她可不想将自己重金買下的重要證據出現閃失,不過看到葉垂現在的神情,她猶豫了幾秒鍾,還是松開了手。
葉垂認出了那的确是陳天輝的手筆,在飛船的船艙中,陳天輝經常會畫一些素描畫……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偷偷幫自己畫了一幅畫?
還一直珍藏在身邊……
說起來,葉垂雖然很确定自己當時隻是将陳天輝當作是了弟弟來看待的,可是陳天輝對他……貌似偶爾的确會露出某種讓他心裏發毛的眼神。
正在葉垂心中變得無比複雜之時,營帳的簾門突然被推開,少尉李晨走了進來:“葉垂,林軍長讓我來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