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郫縣求真

但是這位師傅卻告訴我,更多的内情,其實他也并不清楚,隻是十幾年前曾經聽人偶然說起過這件事,由于這個鬼魂販賣市場距離成都比較近,自己又是成都人,于是就無意識地記下來了,但是當時心裏也沒有去追究這件事的真僞,隻是覺得有些稀奇罷了,權當做聽了一個奇聞。

我當然不敢告訴這位師傅他聽到的并非是奇聞,因爲我自己目前也沒有親眼見到過這個場所。于是我拜托他能不能幫我求證一下,我可能要去那裏辦點事。這位師傅是個老江湖,若非關系非常熟識如我和大毛這種,即便是聽說我要去找這個地方辦點事,他也不會随随便便就來打聽我具體要幹什麽,這是江湖規矩,老一輩的人都明白。可是由于當初的那個年代,通訊多有不便。好在人們也都比較守舊,也都經濟并不寬裕,所以一般住在某處的人,如果不是發了大财或者闖了大禍,是不會輕易挪動位置的。

于是這位師傅給我寫了一個地址,讓我去這個地址找一個姓柳的師傅。說是當初這個傳聞他就是從柳師傅口中得知的,不過他強調,因爲這個人也不常常來往,人家是否還健在也說不清楚,就算還健在,會不會賣咱們這個面子,更加不好說,而且他也隻能幫我到這個地步了。

這是幾天下來在成都的諸多認識的師傅裏走訪,我得到的唯一一個有進展的消息,于是無論如何,我和大毛都打算一試。臨别之前我問那位師傅,這位柳師傅平日裏可有什麽愛好?因爲每個人多少都會有些愛好,隻要是能力範圍之内的,咱們也就盡量赢個好感,喜歡什麽就送點什麽好了,花點錢也值了。但是這位師傅卻告訴我,這位柳師傅不煙不酒,也不好女色,一生獨居無兒無女,唯一在身邊伺候的,就隻有自己的一個徒弟,而那個徒弟本身據說也是帶藝投師的,歲數和柳師傅相差不大。倆人一般有事的時候就做事,沒事的時候,就遛鳥下棋。

1976年,轟轟烈烈的革命運動剛剛結束,雖然氣氛有所緩和,但是市場經濟還完全談不上繁榮。以前買任何東西都隻能去供銷社和國家或工廠直營的小賣店,私人如果做買賣,例如買點湯圓油條,畫點糖人這種,隻要不被抓住現行,或者抓住了不要認錯态度不好,一般來說是沒人追究的。小商販雖有,可是并不多,這位柳師傅喜歡養鳥和下棋,下期我到是會一點,隻是這鳥我上哪兒給他找去?總不能抓幾隻麻雀就當送禮了吧?

思來想去,我和大毛都發現現在去買鳥估計有些不現實,而且去抓鳥也未必抓得到,更不要說能不能抓到稀罕的鳥類了。于是這個想法也就作罷,但是既然上門拜訪。總不能兩手空空。如今人們缺的主要是糧食和娛樂生活,于是我和大毛把身上的錢湊了湊,買了幾斤各種各樣的水果,還買了一台不算太大的收音機,心想逗鳥無非圖個樂子,這收音機裏有電台節目。還能學習國家思想,了解國家大事,也不失爲一個好禮物,況且價格還真不便宜。

帶着那位師傅的地址,我們就找去了柳師傅家裏。這位柳師傅住在成都西北的一個小縣城,這個縣城自古以出産優質而且美味的豆瓣聞名,名叫郫縣。

當時的郫縣還隻是個剛剛進入城鎮化階段不久的小縣城,除了磚房子和馬路比農村稍微多了一點之外,其餘的地方,更像是城郊的感覺。既沒有城市裏那種鬧哄哄人擠人的感覺,也沒有鄉村裏那麽恬靜自然的氛圍,是一個讓人感覺非常不錯的地方。而我們手裏有地址。于是很快就找到了對方的住處,隻是當時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對方竟然歲數已經不年輕了,那麽這麽晚去上門打擾,也實在是不禮貌。于是我和大毛一商量,打算先湊合一個晚上。明天一早再去。

可是郫縣畢竟是個小縣城,要找住宿的地方還真是不太容易,而且平原地區,入夜後的溫差較大,會比較冷,于是大毛和我就在車站的候車室裏,裝作要等夜班車的模樣,一人睡了半夜,挨到了天亮。

由于頭一晚已經預先踩點觀察過,發下我們地址上柳師傅家裏晚上是亮燈的,所以我們覺得此人一定還住在原處,畢竟那房子實在是有些老舊。就算搬走也不會有人來接着住的。于是當我們敲開柳師傅的門的時候,他一臉詫異地望着我們兩個素味平生的年輕人,于是我趕緊湊上前去說,柳師傅您好,我們是專程從成都趕過來拜訪您的,您的地址也是某某師傅告訴我們的,他說你們互相認識,是朋友,希望今天沒有打擾到您。

可是這位師傅卻轉頭對着客廳裏另外一個正在搖搖椅上享受的男人說道,師父,這應該是找你的。

于是我這才知道,開門的人隻不過是柳師傅的徒弟罷了。隻見柳師傅從搖搖椅上站了起來,湊到門邊說,小夥子,既然是某某某的朋友,那就進來吧。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着我手裏提着的水果和收音機看,那收音機我爲了讓它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禮物,還特别去找了一根紅領巾來包了一下。喜氣洋洋的。

于是我和大毛就這麽進了屋,簡單寒暄了幾句後,我也做了下自我介紹。讓我有些吃驚的是,這位柳師傅雖然不認識我是誰,也不知道我師父是誰,但是我和秦不空之前做的那件事,他卻是有耳聞。于是他有些喜悅的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說,真是了不起,年輕有爲,後生可畏呀。

然後我也介紹了一下身邊的大毛,雖然這次是幫着大毛來調查,但是畢竟找到這兒卻是我的關系,所以我來說比較合适,況且我歲數比大毛大,這兩年因爲留須的關系,看上去也老成了許多。我說大毛是重慶普庵法天眼師父王承乾先生的唯一學生,也是我們這一輩的師傅裏,學天眼學得最好的一個。柳師傅也高興地拍了拍大毛的肩膀說。了不起了不起,年輕有爲,後生可畏呀。

這句話跟對我說的那句話一模一樣,所以我認爲那應該是他的口頭禅。

聊了一會兒之後柳師傅問我說,年輕人,你們這又是送水果又是送收音機的。到底來找我什麽事啊?就别遮遮掩掩了,直接說吧,挺喜歡你們倆年輕人的,再這麽客氣下去,可就變味兒了。

好,我也喜歡痛快人,于是我拉着大毛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對着柳師傅深深一鞠,然後說道,柳師傅,實不相瞞,這次專程來拜訪您,其實是想要跟您打聽一點事兒,這件事您曾經在十多年前跟某某師傅提起過,您說這成都附近,可是有個專門的場所,用來販賣鬼魂的?我們今天來,就是想要知道這個地方到底在哪。

柳師傅似乎有些躊躇。他的躊躇也正是告訴我,他是知道的,隻是在決定到底要不要告訴我們。于是我對柳師傅說,不瞞您說,我這位小兄弟,上個月剛剛去個那個地方。但是由于是受人之托,被帶進去和送出來的時候,都是蒙着雙眼的,所以并不能确定準确的地方。柳師傅問道,既然都出來了,爲什麽還想要去那個地方?這鬼地方有什麽值得去的。

他的這句話,無疑就坐實了我的推測,他的确是知道的。于是我告訴他,因爲我這小兄弟在裏面看到很多覺得不合理的地方,您也知道,前段日子北方有過大地震,這死了不少人。也給了很多人發死人财的機會。我們不去評價這麽做到底是好是壞,單單是這些鬼魂被人買了去,用作什麽樣的用途,也的确不得而知。而且這些暴死的人,稍有不慎就會出亂子的,您也是行家。這中間的貓膩,您應該懂吧。

柳師傅沉默,我接着補充道,而且我聽說,正是因爲最近死人很多,所以原本隻在每月初一十五才開市的,現在竟然每天都開,而且每天做買賣的人都不一樣。這個現狀持續下去,恐怕咱們這個行業,早晚都要出亂子的。柳師傅皺了皺眉然後點頭說的确如此,可是自己雖然知道這個地方的所在,也的确不是别人随便就能夠去的。因爲那個地方有些奇怪,站在橋上看的時候就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就算是鑽到竹林裏,一共要踏出七七四十九步不一樣的拐彎,才能夠走到一條隐秘的小路上,這條路就直通鬼市。一般人如果不知道這步子怎麽走出去,就算進了竹林,看到的也隻是竹子罷了。

大毛說是的,當時自己和師父被蒙着眼睛帶進去的時候,也是彎彎拐拐了很多次,最後才走到,原來都有特定的步調才行,就好像布下的陣法一般。柳師傅說,沒錯,所以那個地方存在了幾十年的時間,除了行裏少數人知道,一直沒有被外面所發現。而且你們要去那個地方,如果隻是去看看,那倒無妨,如果帶着什麽目的的話,我建議你們還是慎重一點好。

我問柳師傅何出此言,難道說還有什麽危險嗎?柳師傅說,和鬼打交道,從來就沒有不危險的,可真正危險的還是人,我聽說最近幾年,這個鬼市被一個人牢牢掌握,希望你們不是要去招惹這個人。

我問,到底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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