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入侵之人

從我起初失去意識,進入幻象的時候,秦不空被這個女鬼震開後就癱坐在地上流鼻血。而直到我的意識恢複,秦不空依舊坐在那裏。其實在我的這段記憶當中,整個過程似乎持續了好幾個小時,但現實世界裏,卻似乎隻有短短幾分鍾。

秦不空癱坐的地方,恰好是我先前丢下我挎包的地方,他一伸手就能夠夠得着。我知道剛才那一下子,讓秦不空受到了不小的沖擊,以至于他久久都無法起身。除了剛才給我念的那一段淨心決,秦不空也算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助我拜托夢魇了。于是在聽到我說要我的包的時候,雖然秦不空和我心裏都清楚,論手藝我估計還不夠對付這個魅,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吃力地探出身子,将我的包抓在手裏,然後一揚手就丢給了我。

我接過了我的包,這個挎包已經跟随了我很多年,而我同時也是一個放東西有固定習慣的人。例如我的令牌一定是放在左側。這樣會方便我右手拿取。而符咒等其他物品一定是放在中間,以保證我伸手進包裏的時候,最有可能直接就能夠拿得到,而其餘的東西,我也會分類。這樣我才不會記錯,也在情況緊急的時候,能夠快速應對。

也正因爲如此,早前我的包先後被秦不空和松子翻得亂七八糟的時候,我才會那麽生氣。用現在的流行話來講,這就是傳說中的強迫症。

女鬼倒在我的身下,一邊張大嘴巴,吐着那長長且在快速擺動的舌頭,一邊捂着自己的腦袋瘋狂地嘶吼着。這是一種痛極而怒的吼叫聲,不難猜測,當它吼完之後,恐怕是要對我狠下殺手了。所以我必須利用好這中間短短的時間差。

我不算是個頭腦聰明的人,我甚至還會沖動。而沖動雖然常常讓我惹麻煩,但卻給了我迅速做出決定的勇氣。估計這女鬼吼叫的時間頂多還會再持續數秒,接下來就是我的苦日子了。于是趁着它還在吼叫的時候,我迅速從包裏摸出師門令和鐵剪刀,左手松開了揪住女鬼頭發的動作,而是一左一右分别抓起了鐵剪刀和師門令。此處并沒有一個準确的規範,不分左右,而是抓到什麽就是什麽。

因爲女鬼的手捂着頭臉,手掌心的位置,算了算恰好就是眼窩的位置。而手背雖然有骨頭,但卻又較大的縫隙,更不要說這個女鬼究竟是不是有骨頭。于是我雙手高高舉起,人家就好像是鋤地一樣,狠狠地,精準地将師門令和鐵剪刀,分别刺向了女鬼的雙手手背。那種捅破厚紙闆的感覺再度傳來,我的兩樣武器同時刺穿了對方的手背,并深深刺入了女鬼的雙眼裏。

那一幕。看上去有些殘忍,即便是我曾經聽我父親說起自己出川抗日的事情的時候,他告訴我曾經也跟小日本鬼子近距離肉搏過,但是父親卻沒有用到我這樣的招,我這個舉動。已經不是在制敵,甚至有點虐待狂的變态了。但不得不說的是,往往出人意料之外的舉動,卻容易達到最好的效果,因爲當自己不按套路出牌的時候,對方也會對你的招式防不勝防。我想,這就是人人都害怕瘋子的原因吧,而此刻的我,對于這個女鬼來說,大概就成了一個瘋子。

和早前那些被這兩樣東西傷過的鬼怪不同。眼前的魅并未出現那種突然一愣來不及反應的頓挫感,而是從我紮入開始,就沒有天理地無限長大了嘴巴,以至于到最後的時候,那嘴巴竟然大到了半張臉左右,加上一個血紅色的軟管舌頭,和那一排布滿血污的牙齒,看上去讓人覺得極度具有壓迫感。而我在刺入之後,曾稍微用力試着将其拔出,卻發現依舊紮得緊緊實實的。既然如此,那這個女鬼的雙手也應該好像釘釘子一樣,被我牢牢地紮在了自己的臉上。

它的慘叫非常劇烈,從嘴裏冒出騰騰的熱氣,伴随着那股濃烈的臭雞蛋味。熏得我就好像走到一壺剛剛燒開的開水,并且揭開了蓋子一般。于是我稍微将身子朝後面一讓,哆哆嗦嗦地從包裏取出一張早已畫好的五雷符和六方印,左手捏了二指決,将符咒夾在了兩根手指之間,迅速将五雷符的咒文念出來,在念完第一遍之後,燒掉符紙,趁着女鬼還在張嘴大叫的時候,将還沒有燒盡的符咒丢到了它張得大大的嘴巴裏。

眼看着符咒燃燒的火焰在又大又黑的嘴巴裏騰起火焰,伴着火光我這才發現原來魅的嘴巴裏和我們活人不一樣,我們有咽喉,有氣管,而它的最似乎更像是一個碗,似乎沒有進出氣的通道,難怪它的吼叫聲,總是一股子喉音的感覺。看着符咒燒盡,它的掙紮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猛烈了起來,于是我舉起六方印,将道經師寶的一面對準了“魅”的鼻子底下——上排牙的地方。就好像敲核桃一樣,奮力地砸了下去。

随着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它的整個上排牙連同着臉上的皮膚和上嘴唇,整個被我打得塌陷了一塊到嘴裏。這下子它開始做最後亡命地掙紮了,身子一扭,就把身體反轉了一面,我被這樣的一次旋轉瞬間就掀翻在地,倒在一邊。而由于女鬼的雙手都被我釘死在了眼窩裏,它此刻應該是一個目不視物,且隻有雙腳可以用來逃走的鬼魂。

果不其然。在掀翻我之後,這個女鬼開始慌不擇路地逃竄起來,但似乎完全失去了方向感,竟然直接沖去了下水道的牆壁邊上,狠狠撞了一下後。再胡亂找了個方向,拔腿就開始逃竄。

秦不空虛弱地說,你别管我,趕緊追!我注意到隻有雙腳移動的女鬼速度比先前明顯緩慢了許多,并且一邊外八字似的跑着。一邊在嘴裏發出那種野獸受傷後的哀鳴。

其實我心裏知道,假如我們不來觸動這個關卡,也許這個“魅”就不會被施放出來,畢竟此前它們已經在這裏被鎮壓了千年之久,所以對于它來說,我和秦不空還有松子,算得上是不折不扣的入侵者。可轉念一想,倘若它不遇到我們,将來遇到了别的有心人,其結果還是會一樣,萬一将來遇到的人是一個還不如我們厲害的人的話,那可就一定會出人命的。

俗話說,弦拉開了,就沒有回頭箭。既然我和秦不空已然在這條路上走了很遠,就算再回頭。也是爲時已晚。想到這裏,我收起我的心軟和憐憫,從包裏摸出了打符所用的陰陽符,一邊追趕一邊用不停抖動的手在符咒的坤面寫下了一個歪歪斜斜的“魅”字,接着坤面朝上,右手拿着魯班尺,很快就追到了“魅”的身後。

它沒有停頓,我也沒有給它還擊的機會,而是追到在跟對方身體平行的時候,我将左手的符咒握在掌心,然後一把捂住了女鬼的額頭,就好像是用一個“兜”的姿勢将其“兜住”一樣。原本就不快的女鬼此刻更是腦袋往後一仰,被我阻擋了下來,但它的身體還在拼命往前蹭,這大概就是垂死前的掙紮了吧。

于是我一狠心,嘴上念咒,就将右手的魯班尺朝着女鬼的後腦勺打去。

“啪”的一聲巨響,魯班尺打穿了女鬼的腦袋,然後拍擊到手心的符咒之上。我再度在面前近距離體驗了一次氣球爆炸後的粉末,還有那種木屑被暗火點着後,冒出的陣陣煙味。“魅”的慘叫聲在爆炸的一刻戛然而止,直到粉末在我面前飛揚飄散的時候,我還能夠聽見地底下水道内,那凄慘的叫聲正在各個管道裏不斷回蕩,越變越弱,直到完全聽不見。

這一下,幾乎耗盡我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在戰勝對方之後,我并沒有多大的喜悅感,因爲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幫助我的大腦迅速消化掉這件事的始末,其實前後隻有短短的十分鍾左右,但這場戰鬥卻讓我覺得無盡地漫長。當我終于察覺這一切結束了,我真的安全了的時候,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好似突然之間完全松懈了一樣,我一下子就歪歪斜斜地摔倒在地上,然後覺得好困好困,眼皮不受控制地想要閉攏,視線也開始從清晰變得霧蒙蒙,緊接着,我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可是當我再度醒來的時候,卻是被秦不空一頓耳光給抽醒的,他跨坐在我的身上,就好像最早“魅”的女鬼跨坐在我身上一樣,不同的是,秦不空的鼻孔下面還挂着兩行鼻血的痕迹。這個隻是讓我覺得我就是一個美得讓人流鼻血的女人,而秦不空正要粗暴地污辱我一般。

于是我一把推開他,然後往後蹭了幾步,靠在牆壁邊的角落裏,一邊喘氣,一邊在心裏回顧剛剛發生的一切。

而我竟然覺得,我不願去回顧,因爲實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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