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砍竹少年

從那以後的連續好多天,孟冬雪和我的關系卻始終停留在相視一笑的階段。其實和以往并未有太大的不同,但因爲那一夜在牛棚上的小木屋裏,我和她畢竟有過短暫的親密,也許正因如此,才讓我無所适從。

我是一個對女性幾乎不了解的人,所以我也沒辦法去猜測孟冬雪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起碼我自己而言,我心情是比較矛盾的。自打紀幼安和她的室友回去之後,我依舊每天睡在堂屋裏,每到孟冬雪早出晚歸的時間,盡管我并不想讓她察覺到我的關心和關注,卻依然忍不住會時不時望着她離開或回家的那條必經之路。

我曾尋思着,要不然就直接把這層紙捅破得了,省得讓我整天猜來猜去的。但我卻沒有說出口的勇氣,我終于發現我并不是害怕對她說,而是害怕說出來被拒絕。同在一個屋檐下,到時候就更尴尬了。

就這麽胡思亂想了好多天,我的精神也爲此大打折扣。紀幼安被我搭救了之後。自然免不了在其他人跟前多說我的豪華。于是我察覺到許多對我另眼相看的知青,到後來态度都慢慢發生了轉變。是的,在這樣一個村子裏,即便我這種人屬于另類的存在,但還是能夠漸漸被大家所尊重的。

終于有一天,生産隊隊長來找我。說自己的小外甥好像是撞見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要我去幫忙。我在完全沒有得知情況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因爲我需要一個理由,讓我暫且不去胡思亂想,甚至是暫時離開這裏。

也許是我答應得爽快,這讓生産隊長還有些訝異。他家住在村頭。這次出事的他的外甥,是他妹妹家的孩子,妹妹嫁去了别的村子,距離咱們這兒,大概得有半天的路程。于是我此刻不但有了轉移注意力的理由,還有了暫時離開村子去辦事的理由。

連事情都沒打聽我就答應了,約好第二天早上,我去村頭他們家等他。

這件事我連徐大媽都沒說,隻是告訴她我得出去一趟。第二天天剛剛開始擦亮的時候,我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徐大媽家裏。這短短一裏多的路,竟給了我一種逃離煎熬的感覺,走得無比輕松。

生産隊長姓李,村裏人都稱呼他爲“李隊長”。和村長不同的是,村長負責管理村子裏的閑雜事務,協調鄉親們的家長裏短。生産隊長則隻負責耕種和收獲。在那個年代,每家每戶按人頭和政治成分,每月或每季需要給國家上繳一定份額的糧食,作爲回報,則以積攢“工分”的形式,來考核每個人每月的工作是否合格。合格的人則可以分到一些自己家沒種的糧食,還有肉,酒,布匹等物,不光如此,還有錢拿。

聽上去很美好,但實際上,做的還是當年地主的那些事。

在去另一個村子的路上,李隊長才跟我說起了這件事的經過。

他的外甥今年8歲,由于農村上學晚,今年9月的時候,才把孩子送到鎮上的中心小學去上學。前一個月相安無事,孩子上學也挺用功的。村子距離鎮上不遠,所以孩子每天都是早上出門上學,下午放學後還得回家幫忙做點力所能及的家務。8歲的孩子也沒辦法做多少事,也就隻能幫着割下豬草,或者喂喂家禽牲畜。忙完了這些之後,才能夠開始寫作業。

李隊長說,可是就在一個禮拜之前,孩子照例放學回家,幫着家裏去後山砍竹子,但是這一去就一夜沒回家。家裏人等到晚上開飯的時候看見孩子還沒回來。于是就特别着急,全家動員還拉上附近的鄉親,漫山遍野地找孩子,始終沒能找到。第二天白天也繼續找,想着有光線也許能夠看得清一些,可是依舊沒能找到。

李隊長告訴我,鄉下地方小,有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很快就全村都知道了。雖然大家都很擔心孩子的安危,卻免不了出現一些胡亂的猜測。說什麽孩子是被狼給叼走了,或者說是遇到毒蟲毒蛇,給摔到山下邊去了,甚至還有人說,是被外鄉人用糖果騙了走了。

短短一天時間,猜測和傳聞就到處流傳着。這對于自己妹妹家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雖然人家的猜測都沒有得到證實,但是那些情況,卻恰恰是自己擔心的。我打斷李隊長說道。難道小孩子走丢了你們都沒報案嗎?李隊長說,當然報案了,人家民警同志還來了,但是我妹妹那村子吧,因爲靠近鎮上,所以村的範圍挺大的。鄰村的人多少有些不熟悉,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去了鄰村玩什麽的,這麽大的範圍,多數都是野地和農田,要找一個八歲的孩子,實在是非常困難。

李隊長接着說。到了失蹤的第二天下午,終于傳來了消息,說孩子在離家大約十裏之外的竹林子裏被找到了,但是找到他的時候,他渾身上下一絲不挂,在幾株粗大的竹子之間,側卧着,雙手抱着膝蓋,頭埋在手臂之間,整個人看上去很像是一個球狀。而且找到的時候孩子沒有反應,當時還以爲是死了,結果很快就醒了過來。當人們問起孩子到底怎麽回事的時候,孩子卻顯得迷迷糊糊的,好像不知道中途發生了什麽事。

從李隊長跟我說的這些情況來看,如果說一個人走在山裏突然失蹤,被找到以後,卻對山裏的那段記憶,例如怎麽走到那兒去的,又例如爲什麽身上沒穿衣服,等事情沒有記憶的話,我初步判斷,孩子有兩個可能。第一是畢竟歲數小,魂魄沒有長齊整,就容易給一些山裏遊蕩的邪物擠出去,這種方法就跟最早的時候,村裏王家人喪事現場,那個叫廖宇軒的小朋友一樣。另外一種,就有可能是鬼打牆。

所謂的鬼打牆,大多時候是在指,人在一個地方來回打圈,卻怎麽都走不出去。就好像鑽進了一個迷宮一樣,眼前看到的和腳下實際走着的,其實并非同一條路。這種狀況多數發生在農村又墳山的地方。以往交通不便,人忙活一天回家後,許多都要從一些零零星星的墳邊路過。這個時候,就很有可能出現鬼打牆。不過鬼打牆基本上是對人無害的,頂多也就是感覺到稀奇而已,事後并不會對人産生什麽壞的影響。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鬼打牆,在極少數情況下。也同樣會産生危害。這取決于讓人出現鬼打牆的這個“鬼”其動機的好壞。例如有些人走夜路,莫名其妙地就鑽到了墳地裏,然後中途記憶空白,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自己才發現,原來我昨晚在墳地裏睡了一覺。這種情況,就跟李隊長外甥遇到的,有那麽一些相似。但是還有一種就比較危險了,鬼打牆的方式都是一樣,結果卻截然不同。例如有人好端端地走在路上,眼看前面是條筆直的路,一腳踏過去,才發現那是一個懸崖,或者一條河。如此一來,人多半就沒了命。這種鬼打牆的始作俑者,多是惡鬼,且沒出現一次,受害者非死即傷。

李隊長的外甥沒有受傷,但卻無從保證他遇到的這個鬼是好是惡,因爲畢竟他身上一絲不挂,時下已經是年末,農村本來就又更加冷一些,加上竹林這樣的地方。相對潮濕,夜裏更是冷得刺骨,那麽這個孩子赤身裸體了一晚上,就算是人沒死,估計也是傷了元氣了。

但是這些猜測我并沒有告訴李隊長,因爲目前我隻是覺得有可能是,但未必就真的是。于是我讓李隊長接着說後來發生的事。

李隊長告訴我,孩子被送回家以後,父母一邊哭一邊責罵,這個孩子是比較懂事的,以往看見父母傷心,他一定會安慰或者跟着一起哭,但是這次他卻完全沒有反應,神情呆滞,精力無法集中,感覺對身邊的東西,都非常麻木一般。

我問道,那他還記得這地方是自己家。這兩個人是自己的爹媽嗎?我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爲突然的性情大變,也有可能是被鬼上身的緣故引起的。但是李隊長卻說,當然認識,回到家後一切都和尋常孩子一樣,一天到晚三餐不落。該玩就玩該睡就睡,隻是父母擔心他的狀态,暫時跟鎮上的小學請假,所以這一個多禮拜,都在自己家裏。

聽他這麽說,我竟然有點糊塗了。我原本根據李隊長的描繪。心裏對孩子的症狀是有個初步判斷的。但每當我的判斷剛剛出現的時候,他卻用另外的事實,來駁斥了這個判斷。李隊長說,雖然孩子感覺沒别的異常,可是作爲朝夕相處的家人來說,怎麽會對孩子這突然之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沒有察覺呢?

于是孩子的媽媽,就瞞着孩子的父親,偷偷去找了村裏一個80多歲的“麻油婆”,讓麻油婆幫忙看看孩子倒地怎麽了,結果麻油婆說,她看見孩子的手腳腰部,都被粗大的繩子纏繞着,正在往遠處拉,孩子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有東西在拉扯自己。

我心裏一驚,如果麻油婆看到的幻想是準确的,那這個孩子有可能離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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