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英雄傳》的拍攝進度完成了三分之二，未來兩周内就可以殺青，預計1月底就能首播。
羅峰把自己的戲份全部拍完後，再次離開射雕劇組，一邊安排《追随》第三周的上映事宜，一邊與邵氏談外埠的放映。
香港電影在外埠的票房才算大頭，現在呆灣算是邵氏和嘉禾旗鼓相當，鄒文懷已經将嘉禾的發行渠道鋪到了呆灣。
但東南亞市場目前還是邵氏的天下，嘉禾在香港和呆灣或許能抗衡邵氏，但這個時期的南洋依舊是邵氏的後花園，嘉禾還無法在東南亞與邵氏分庭抗衡。
這次方夢華沒有再給羅峰面子，提出兩個海外發行方案，第一是用一百萬港币買斷這部電影的亞洲發行版權，第二是拿到15%海外成票房分成。
這個分成協議就很苛刻了，但是方夢華不怕羅峰不就範，此時的香港就隻有邵氏和嘉禾擁有海外發行能力，他沒得選。
羅峰就算不滿意這個價碼，最多是聯系一些海外發行商，但兩周一百多萬的票房成績，肯定争取不到更高的待遇，多半也是買斷，價格絕不會超過100萬。
邵氏準備再上映兩周，《追随》目前的票房成績并不差，雖然比不過《半斤八兩》，但也算是今年票房極高的電影了。
羅峰也知道外埠不好談，雖然《追随》第二周的票房走勢依然平穩，但第三周也該下滑了，落畫時最多能拿到兩百多萬的票房。
這也使得那些主動來找他合作的海外發行商，開出的條件都差不多。
他已經見過一家呆灣和一家新加坡的小型發行商，對方提出的買斷價碼遠不如方夢華，他跟這些小發行商合作，還不如和邵氏合作。
“還是自己不夠硬啊！”
羅峰知道，他這部電影要是能拿到五六百萬的票房，那無論邵氏還是海外發行商，提出的價碼都不止這麽點，所以打鐵還需自身硬。
既然如此，他也不準備把《追随》拿到海外發行，呆灣+東南亞了不起能有一兩百萬的收入，這點錢他現在看不上，版權是絕對不能賣掉的。
現在最好的選擇是等到參加完柏林電影節和奧斯卡，如果真能拿到柏林電影節的最高獎，甚至拿到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再來談條件就有底氣了。
那時來找他的也不會是這些小片商，好萊塢八大電影公司都有可能找他合作，那時多有牌面啊！
羅峰現在也需要把更多精力放在股市上，眼下恒生指數已經突破1600點，他必須盯緊了股市，不能錯過了讓自己身家倍增的機會。
現在的香港股市就像個快要爆炸的氣球，那些股民對股市知識嚴重缺乏，不少公司玩起了新花樣，宣布一股送三紅股，甚至五紅股。
這些股民完全沒有“除息”、“除權”的概念，不知送紅股實際是數字遊戲，結果争相搶購，生怕自己占不到便宜。
所謂除權，就是比喻每10股送你20股，這樣你的股票看起來多了，但其實股價便少了，總資産并不會發生什麽大的改變，翻來覆去都是你自己的錢。
除息就更慘了，假如每10股送你20元，實際上是在原來每股的股價上減少2元，你的可用資金看起來多了，但股票市值少了。按道理總資産也不會發生什麽變化，可慘就慘在政府要在你所得的紅利上收20％的個人所得稅，這樣你的總資産直接就蒸發了一部分。
如果除息又除權，那基本就完犢子了。
假設你有100股，送給你100股，再送你200元，稅後實際到賬160元，除權除息後股價每股下調50%，然後再減去40元個人所得稅，等于你的總資産減少40元。
這種東西看不懂沒關系，你隻要知道這麽玩肯定是虧錢就行了，而且是送的越多，賠得越多。
但此時香港市民卻争相搶購，都覺得自己買少了才是虧大了。
這裏還有個問題，香港此時的股票過戶需要時間，很多股票因此造成大量凍結的假象，原本幾塊錢的股票，這麽一搞就能迅速飙升到十幾元，甚至幾十元，但當除權除息時，股價又調整至幾分之一，這時想不引起股民恐慌都難。
現在香港對股市監管極其不利，到處都是合法漏洞，市面上各種基金也沒有任何監管法例，投資者的利益實際上得不到保障。
如果這些國際基金突然倒閉，不僅會讓該基金的投資者蒙受重大損失，還會使公衆對基金業的信心遭受嚴重打擊，那時又要形成恐慌。
此時還有大量的空殼上市公司，大部分都是國際遊資控制，這幫人就是來混水摸魚的，利用香港市民對股市的認識不足，大量制造炒風，獲取暴利後拍拍褲子走人了，被卷走的就是香港市民的血汗錢。
大佬最近就在等着這些國際基金行動，一旦大量國際遊資拿錢走人，這些空殼公司會理立刻崩塌，市場必然引起恐慌，那時恒生指數想不蹦都難。
這一天已經快到了，恒生指數在1月3日，迅速來到1620點，朝着1650點逼近。
吳邪這時終于從日本返回，身上帶着他錄好的2張母帶，還有10張在發燒廠錄好的立體聲頭版。
這十張頭版是用母帶播放，直接刻盤而成，音質相當于母盤，主要是送人用的。
他已經在日本發燒廠下了一萬張唱片訂單，此時已經進行壓膜批量生産，一周後就可以運回香港發售。
這張專輯的制作成本，當然要比此時所有的香港本土唱片都要高出許多。
吳邪倒不擔心賠錢，與電影容易出現叫好不叫座的尴尬不同，唱片隻要是質量出色，銷量就不會差。
再說他不差這點錢，所以連一萬張首版刻盤的質量要求也極高，基本與頭版唱片質量差不多。
這張專輯采用12英寸EP格式，一共收錄了6首歌——《情劍》、《明明深愛著你》、《熱愛終極》、《天籁》、《漫漫前路》、《你的眼神》。
吳邪沒有把《射雕英雄傳》的四首歌收錄在這張專輯裏，因爲他還沒找到合作的女歌手。
日本飛香港大約要四小時，吳邪既然不差錢，訂的自然是頭等艙，這裏托運行李可以達到50KG，正好可以把他從日本買到的一大堆禮物運回來。
香港國泰航空公司的頭等艙服務周到，座椅空間很大，菜單豐富這些就不提了，吳邪最深的印象是空姐質素都很高，這才是重點。
兩周前，他去日本時坐的那班飛機，美麗的空姐就十分熱情，态度好自然不用說，聊天時完全沒有那種沒話找話說的尴尬感覺，能給你一種小姐姐正在主動勾搭你的感覺。
但這次他遇到的空姐不太一樣，應該說面前這個正找自己簽名的小姐姐，樣貌對于此刻附身的大佬來說，實在太熟悉了。
“我叫吳邪，這是我的名片，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大佬已經認出眼前這個還有點嬰兒肥的美女，正是後來美到五十歲還能冒點泡的趙雅汁。
“我叫阿汁，我看過《碧血劍》，也聽過你的歌，真的很好聽。”
趙雅汁像是遇見了偶像的粉絲，與另外兩個空姐一塊找吳邪求簽名，但沒想到吳邪會先問她的名字。
“是嗎，那你一定知道蕭炎和羅峰了，你喜歡他們哪一個？”
“我……全都喜歡。”
汁妹妹此時還沒張開，看起來根本不像二十多歲的樣子。
大佬見到她的第一面就覺得不對勁兒，這時的趙雅汁應該已經參加過香港小姐，加盟了TVB才是，那部《半斤八兩》應該就有她的角色。
但仔細一回憶，TVB根本沒有這個人，《半斤八兩》裏也沒有趙雅汁，年齡也不對，她看起來太小了。
大佬忍住心中疑惑，擡手示意自己要跟汁妹子單獨交流一下，給另外兩名空姐簽完字後，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
兩個小姐姐面色一黯，随即看向趙雅汁的眼神變得不太友好，但頭等艙要求很嚴，騷擾客人是嚴重的違例，被投訴好久都飛不了頭等艙，隻得乖乖離開。
大佬這才轉向有些緊張的汁妹妹，一邊打量她，一邊問道：“你當了多久空姐？”
這個位面的趙雅汁才19歲，但已經當了快兩年的空中飛人，聞言有些緊張，說道：“我飛了快兩年了。”
“你的外形條件很好，爲什麽要當空姐？”
“因爲……我想環遊世界。”
“你喜歡看《碧血劍》嗎？”
“當然！”
大佬看着此時還帶點嬰兒肥，後來那種優雅氣質還沒有形成的汁美人，又問了一個和剛才類似的問題：“那你喜歡劇中的哪個角色？”
趙雅汁猶豫一下，說出一個讓大佬忍俊不禁的回答：“我喜歡龍傲天，喜歡他念詩的樣子。”
大佬忍不住笑出聲，空姐果然還是會說話。
他從包裏拿出一張頭版唱片，說道：“這是龍傲天即将發售的唱片，他原以爲觀衆都喜歡袁承志和金蛇郎君，這件小禮物你一定要收下，他的影迷并不多。”
趙雅汁卻搖了搖頭：“我不能要，航空公司有規定的。”
大佬馬上說道：“那你什麽時候下班，航班落地後，龍傲天可以親自來送你禮物。”
小姐姐心兒一跳，說道：“這架航班下午4點降落，但我要五點鍾才能下班。”
“我的電話就在名片上，一會袁承志會來接龍傲天，雖然金蛇郎君沒來，但他們成立了一間電影公司，有劇本，有導演，有男演員，唯獨缺少一個美麗的女主角，如果你厭倦了做“空中飛人”的日子，可以随時打給龍傲天。”
“拍電影？”
趙雅汁心裏喜歡這樣的談話，但她從來沒想過有人會邀請她演電影，還是一個她心中喜歡的明星，心裏頓時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吳邪拿出一張白紙，遞到她的面前，說道：“你可以考慮一段時間再答複。對了，能把你的電話留給我嗎？就算你對演戲不感興趣，我們也可以交個朋友。”
趙雅汁見到吳邪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炙熱，一縷羞意透上心來，急忙低頭在紙上留下了自己的電話，隻是那一手字寫得太難看，小姐姐的臉蛋瞬間紅成了蘋果。
“你明天放假嗎？”
大佬裝作看不見那一手醜字，他可不會放過勾搭小姐姐的機會。
“嗯，這次飛完會放幾天假。”
“太好了，如果你沒有男朋友，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我……沒有男朋友。”
“太好了，我隻想知道這個答案。”吳邪聞言笑得像一個孩子，“這樣的話，請問你會拒絕龍傲天和袁承志的護送嗎？”
趙雅汁當了兩年空姐，自然免不了被男乘客搭讪，早就有了免疫能力。
但這次被吳邪這樣美得不像男人的偶像搭讪，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絲害羞情緒，垂着頭答得很輕，但大佬還是聽到了，那是同意的答複。
三小時後，這架419号航班順利降落在啓德機場。
“你總算回來了！”
蕭炎親自開車來到機場接吳邪，這位大爺不告而别，害得他的《一奏傾情》根本沒法開拍。
“我給你找到一個女主角，你不用感謝我！”
“女主角？”
“一個叫阿汁的空姐，樣貌美麗大方，除了有點嬰兒肥，可能會不太上鏡外，我覺得她的顔值比佳藝的幾個花旦都高一些。”
吳邪對趙雅汁的評價很高，他覺得這個小姐姐現在是還沒有張開，但顔值在他們的圈子裏已經僅次于關小美了。
蕭炎有點不敢相信，問道：“真有這麽漂亮？”
吳邪把行李放到車上，聳了聳肩，說道：“我騙你幹嘛，一會我約了她，你自己看就是了。”
“那正好，現在不能從佳藝挖角，如果能簽下一個漂亮的新人，正好用得上。”
“我在霓虹已經把你需要的歌曲都完成了，還買了不少禮物回來，你得從公司喊幾個人過來，大概50多公斤。”
吳邪身上隻帶了唱片和随身物品，但飛機上還有一車的收獲。
這個禮拜，他光是在東京血拼就花了五十多萬，不是一般的土豪。
蕭炎找到電話亭給林怔英和曾志韋打了電話，讓他們帶幾個武師一塊來搬東西，自己和吳邪到機場咖啡廳等着那位汁妹妹，他對于吳邪口中僅次于關小美的空姐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