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又當導演,又當演員,又當編劇,還要包下配樂工作,就算不提會不會鞠躬盡瘁,也容易讓别人沒法玩了啊?
但一想到剛剛被氣哭的林念萱,估計找來其他導演,最後還得被兩人氣走,所以導演這個位置,隻能讓他們擔任了。
不少佳藝高層的想法是:既然不要錢,你們自己願意多幹活,我們不用白不用。
“主演”,這個就更不用說,他們兩個當然得是主角。
“編劇”同樣如此,就憑兩人剛才露的那一手功夫,倪匡來了也得被氣走。
“作詞”、“作曲”,這兩兄弟雖然還沒展露過這方面的本領,但要想讓佳藝高層再小看他們,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這麽一算,貌似讓他們大包大攬,沒什麽毛病?
“我們先談一下劇本問題,你們希望先拍碧血劍?”
“沒錯,我們知道大家還是不放心,這部《碧血劍》就當是我們送給佳藝的禮物,不算在每年一部的合約裏。”
蕭炎的話讓一衆高層動容了,這兩個小家夥倒是大方,這樣他們還有什麽可說的。
“你們難道把佳藝當成自己家了,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秦惠雲的話聽上去像吐槽,但從她的表情上看,顯然在說反話。
“我們不看重金錢,隻要佳藝對我們好,我們就會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羅峰一臉面癱表情,但拍馬匹的動靜可不小。
“不過,我們兩兄弟雖然不在乎錢,但這部劇集的投資不能小。”
蕭炎立馬接上了話,天底下哪有賠本的買賣,這部劇他要讓佳藝大出血才行,不然豈不是幫佳藝續命了?
趙國文笑道:“這個大可放心,既然你們有信心,我們也不會拖後腿,佳藝一切資源都會集中到這部《碧血劍》上,但我要知道這部劇集的制作周期,你們也知道電視台近況不佳,急需高質量的劇集挽救收視率。”
兩人沉思半響,低頭商量一會,才由羅峰說道:“我們要先花一周時間創作劇本。配樂方面,我們會找一個天才負責。武術指導,我們也有人選了。角色方面,除了金蛇郎君和袁承志外,我們打算通過内部試戲決定。”
蕭炎接着說道:“接下來,就是敲定拍攝場地和組建劇組,這些前期工作大概要花費幾天,真正的拍攝倒未必會耗費多少時間,我認爲最遲兩個月就可以見到成片。”
佳藝高層聽到這番回答,又陷入了一陣讨論。
現在是十月初,如果兩個月能拍完,正好能趕上元旦前播放,春節前還能再有射雕和神雕跟上。
“我覺得還是慢,碧血劍有現成小說,還要這麽久嗎?”
“是這樣,第一部劇集的拍攝要從零開始籌備,光是先期組建劇組就要花費不少時間。”
“沒錯,這樣一個上百人的劇組,組建後還要有一段磨合期才能高效運轉。”
“第二部,第三部就不需要從零開始了,拍完這部碧血劍,我們馬上就能投入到神雕和射雕的拍攝中去,那時一個月就能拍完一部劇集。”
兩人解釋的很詳細了,影視作品都是慢工才能出精品,一味求快隻會是粗制濫造,這點他們是不會妥協的。
佳藝高層覺得這樣的解釋不夠完全,總覺得哪裏不妥,但又沒辦法否定什麽。
趙閱芠表示:當然有陰謀了。
他有好幾部成品進行參考,這部劇集并不需要那麽長的拍攝期,現在讓他的兩個宿主這樣一搞,全劇的投入就是個天文數字了。
但眼前這些佳藝高層都是從TVB挖來的中層人員,基本都是原來TVB各部門的二三把手,很多細節他們并不是很清楚,看不出大佬的險惡用心,這也不足爲奇。
何左之那邊更好忽悠,不然原本位面的佳藝也不會花錢如流水,掙錢如滴水了。
現在被趙大佬一番算計,哪怕佳藝在收視率上能擊敗TVB,那也沒什麽卵用,整個電視台還是賺不到錢。
況且,大佬的算計通常是一波接一波,經濟危機之前,佳藝想賺錢是絕對想多了。
“人事部”經理魏雲飛這時注意到一個細節,他問道:“你們說配樂方面會找一個天才負責,不知道這個天才是?”
蕭炎搖搖頭:“那是我們的朋友,他是個天才詞曲家,但要說服他來香港可不容易,等我們把事情敲定後再說吧。”
“天才詞曲家?”
這些高層又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不少人心裏冒出一個名字“黃霑”?
但不能啊,那位和這兩位的年紀不相符,他們的朋友應該也是差不多年紀才是。
“該不會又是一個會說N國外語,或是有什麽過目不忘之類的天才吧?”
一些人開始小聲嘀咕了,但這兩人擺明了是不想事先劇透,他們也沒辦法逼他們交代。
趙閱芠現在還真沒什麽可交代的,他是在爲下一個宿主的到來做鋪墊。
昨晚,他差點就在大鵬灣又搞定了一個宿主,可惜那晚月亮不夠圓,他在最後時刻功虧一篑。
但這次奪舍也讓他明白,自己的靈魂經過百年溫養後,隻要再次遇到天時地利人和俱在的機會,成功奪舍的幾率已然不小了。
大鵬灣就是“地利”,絡繹不絕的偷渡者便是“人和”,“天時”則是那些偷渡者遭遇危險的時機。
現在大鵬灣每晚都有那麽多偷渡者,他有把握在數月内爲自己再添加一兩位新宿主,那時所謂的“天才”便可以出現了。
如果“碧血劍”的拍攝完畢,他還沒有完成奪舍,那也可以把這些BGM和主題曲按在他們杜撰的那個“天才”頭上。
屆時隻要說,這個天才在短期内無法抽身來香港,但還是幫兩人完成了電視劇的配樂工作即可。
當然,如果他在這之前就完成了奪舍,那這個天才自然會應邀來到香港,并且同樣會攜帶一張在佳藝高層眼中變得無比神秘的“行街紙”。
這個人,也許會操着一口流利的法文,也可能是意大利語,這個就沒準了,得看大佬當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