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警察不可怕,但被這些蛇頭抓住,下場絕對要比被警察抓住悲慘無數倍!
昨晚的大鵬灣不止幾十人泅渡,幾乎所有适合登陸的地方,都充滿了各色偷渡者。
這些捕蛇集團提前做好了準備,一早在幾個熱門偷渡點蹲好,隻等筋疲力盡的偷渡者遊上了岸,便上前一網打盡。
這些偷渡者們大都帶着一身積蓄,如果事後再向他們香港的親屬勒索一筆,收獲可想而知。
最關鍵的是,蛇頭們這樣做沒有任何危險,更不用負法律責任,絕對比平時打打殺殺強得多。
隻可憐這些還未抵壘的偷渡者,他們不算香港居民,别說被人搶走财務,就算被殺害了,也沒有人在意他們的生死。
趙閱芠知道這些人都有黑勢力背景,仗着兩地法律漏洞,對待偷渡者毫無人性,一旦被抓住,但凡有點姿色的女性偷渡者,下場都尤爲凄慘。
林家兄妹看不到後車廂裏的情形,聽到蕭炎提醒,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蕭炎和羅峰卻知道事情不妙,對方既已減速,肯定是看到了他們。
他們三人帶着一個行動不便的小女孩,别說跟汽車賽跑,就是這些人下了車,也能追上他們。
“這些難民,算不算自投羅網?”
“老大,好像還有隻小北妹。”
“哈哈,希望這隻小北妹細皮嫩肉一些。”
卡車車頭位置坐了三個蛇頭,後車廂裏也有兩人手持利刃,七八個偷渡者早已被扒得精光,這是防止他們逃跑的最好方法。
羅峰和蕭炎轉身跑了兩步,回頭發現林家兄妹還沒反應過來,卡車卻是轉眼就到了面前。
“他們是蛇頭,快跑!”蕭炎隻能大喝一聲!
林平這才反應過來,瞳孔猛地漲大,連忙背起妹妹就往路邊草叢裏跑。
“蛇頭?!”
他當然知道這兩個字意味着什麽,這回真的遇上壞人了。
“站住,再跑開槍了!”
幾個蛇頭一下車,看到獵物轉身往路邊野地裏跑,領頭的家夥當即掏出一支手槍,高聲威脅。
林平背着妹妹本就跑不快,一聽到有槍,頓時吓得腳下一滑,兩兄妹一同摔進了草叢裏。
羅峰回身去拉倒地的二人,蕭炎發現那槍根本就是個模型,隻是用來吓唬偷渡者用的,連忙喊道:“别怕,那槍是假的!”
“别管我了,帶我妹妹跑!”
林平顧不得真假,摔倒後用力一推自己的妹妹,隻想讓她先逃離危險,自己站起來就準備跟後頭的蛇頭拼命,他很清楚自己的妹妹被這些人抓住後會有什麽下場。
蕭炎腦筋急轉,他知道拖着個十幾歲大的女孩,再怎麽也跑不過那些蛇頭。
但抛下她不管嗎?
還是上去跟蛇頭拼命?
那支搶雖然是假的,但自己這邊3個人赤手空拳VS5個手持利刃的對手,怎麽想都是赢面不大,必須另找機會才行。
羅峰拉住想上去和蛇頭拼命的林平,他想爲妹妹創造逃跑時間,但這些人下手不會有任何顧忌,一有反抗必然要下死手,現在他們不被國内法律保護,也不被港英法律保護,死了也白死!
幾個蛇頭沖上來,先分出兩人對着羅峰和林平一通拳打腳踢。
蕭炎不願吃虧,幹脆抱頭蹲下來,朝他沖過來的蛇頭隻是踢了一腳,見他不反抗也懶得多費力氣。
最後兩個蛇頭,一個老大模樣的家夥,走到幾人中間站住了。
另一個沖過去抓住根本沒跑出幾步的林瑜,随後竟一把拽住女孩的頭發,先是兩巴掌扇過去,待瞧清了面容後,放聲笑道:“老大,這小妞還是個雛,不僅細皮嫩肉,長得也好看,咱們兄弟有福了。”
林瑜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隻來得及慘叫一聲,肚子上又被踢了一腳,這下連一絲反抗能力都沒有了。
蕭炎眉頭緊皺,一看這幾人的動作,他就知道這幫人都是老手,手上必定血迹斑斑,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偷渡者的鮮血。
“你們把三個男的帶上車,我先給這個雛兒檢查一下身體。”
這個頭領模樣的蛇頭,年紀得有四十來歲,滿臉橫肉還帶着幾條刀疤,看着便不是好人。
林平沒一會就被打的滿臉鮮血,此刻見到年幼的妹妹被抓住,再想到一會的悲慘遭遇,兩隻眼睛充滿血絲,隻想上去和對方拼命!
趙閱芠知道這家夥要幹傻事,急忙控制羅峰用身體壓住他,雖然一時間拳腳都落到了羅峰身上,但總好過他白送性命。
“我們是胡須撈的同鄉,幾位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我這有五百港币,還有隻金表,求你們大發慈悲,放我們一馬!”
趙閱芠給羅峰留下一個保護林平的念頭,靈魂再次回到蕭炎身上,見到林瑜被揪着頭發拖了回來,心裏知道這幫畜生不會顧及時間和地點,隻能蹲在地上先胡說一通,至少别讓他們馬上動手。
“我TM還和吳瘸子是親戚呢,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這老大回頭看了蕭炎一眼,自然不會上當。
但聽到有500塊,還是停下腳步,心中想那雛兒反正跑不了,不妨先看看500塊和金表是真是假,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蕭炎就是爲了引這老大過來,爲了減輕這人和身邊蛇頭的戒備,他依舊蹲在地上,将雙手放在腦後。
那老大見狀很滿意,不覺得蹲在地上的蕭炎能有什麽威脅,手持西瓜刀走到跟前,厲聲道:“把錢,表都拿出來。”
“是,老大!”
趙閱芠見到兩人距離不到兩米,當即給蕭炎留下一個動手的念頭,随即脫離身體,閃電般攻向對方靈魂。
他的靈魂攻擊在短距離堪比閃電,眼前的蛇頭老大完全沒有反應,整個人真的像被閃電擊中一樣,手上的西瓜刀“當啷”一聲掉到地上,身子也歪歪扭扭,站不住了。
趙閱芠當然不想奪舍這人,再說一個正常人,他即便滿狀态也難以奪舍,此刻隻想讓對方心神恍惚,身體無法做出反應。
蕭炎早已得到伺機而動的命令,雖然不知道自己是被人操控,但眼前難得的機會怎能浪費,一個前撲撿起掉落的西瓜刀,順勢架在了蛇頭老大的脖子上。
趙閱芠在蕭炎發起攻擊時,靈魂又轉而攻向在一旁看守的小喽啰,拖住了這人上前幫忙的腳步,蕭炎神奇的在兩人中間完成了主客轉變。
“我們不想惹麻煩,隻要讓你的兄弟把武器放下,大家相安無事,否則你就先給我們陪葬吧。”
蕭炎挾持住蛇頭老大,手上用力一壓,鮮血立刻順着鋒利的刀刃流下來,他隻要再用力一些,這人的頸部動脈便要被劃開了。
“王八蛋,你想幹什麽!”
“混蛋,放開我們老大!”
“你TM找死!”
“……”
蕭炎這個動作引得其餘三名蛇頭大聲咒罵,那老大和另一人卻還未從先前的靈魂攻擊中恢複,此時想罵都罵不出來。
這蛇頭老大被蕭炎控制後,半天才清醒過來,但也顧不上爲什麽會突然間如遭電擊,一見蕭炎下手如此狠辣,心裏隻擔心這人沒輕沒重,萬一沒掌握好力道,他可就直接見閻王去了,連忙好聲好氣的說道:“兄弟,你把刀握穩了,我死了,你的人也得陪葬,咱們有話好好說。”
“别廢話,放不放人!”
蕭炎不吃這一套,又把刀往下壓了一點。
“千萬别亂來,我放,我放!”這老大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趕緊服軟,但還是想耍個滑頭,又試探着說道:“我放人,你也得放人,咱們同時交換人質。”
“我隻數三下,再不讓你的兄弟把人放了,把武器放下,我先殺了你再說。”
“等等,不用數了,你們趕快給我把人放了,把武器放下!”
這老大一看忽悠不了蕭炎,隻得讓手下放人。
但他心裏已經暗暗盤算好了,一會脫身之後,非得把這幾個難民扒皮抽筋不可。
四個小喽啰心中不甘,尤其是抓住林瑜的小喽啰,他哪裏見過這麽美麗的小蘿莉,心裏的淫念早已膨脹,當真不願意将到手的肥肉再丢掉。
蕭炎主要就是想讓林瑜先脫離危險,眼見其他三個小喽啰都放下了武器,唯獨這個家夥依然緊握着利刃,隻能再次向蛇頭老大威脅道:“你這個小弟,怕是想害死你。我開始數了,你看着辦吧。”
蛇頭老大氣得半死,破口大罵:“小兔崽子,害死了老子,死你一個都不夠,老子讓你全家陪葬!”
這喽啰聽到威脅,整個人都是一個機靈,隻能把刀乖乖放下。
但他還是沒有移動腳步,依舊是賊心不死。
“兄弟,我已經把你的人放了,你是不是該放我了?”
“别急,先讓你的人都站到一邊,我帶着你走一段路,等走遠了,自然會把你放了。”
蕭炎見到那個蛇頭還站在林瑜旁邊,當然不會放他。
“你TM滾過去!”
這老大知道想脫身沒有别的辦法了,隻能依言照做。
羅峰見到四個蛇頭都丢下了手中刀具,尤其林瑜身邊的蛇頭也走開了,連忙向林平使了個眼色,二人撿起地上的西瓜刀,這才算暫時放心。
那老大卻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但還沒等他細想哪裏不對,隻覺得脖子一痛,身體瞬間失去了力量,直直地向一側倒去。
“這小子,真狠!”
這是蛇頭老大在倒地後,才終于升起的念頭。
隻聽“噗”的一聲,一股鮮血從他的頸部動脈噴射而出,瞬間染紅了附近土地。
四個小喽啰吓傻了,他們手上雖然都有人命,但那些都是手無寸鐵,毫無抵抗之力的偷渡者,什麽時候見到自己人被一刀抹脖子的場面?
羅峰連看都不看蛇頭老大一眼,他在對方倒地前就持刀沖上去,一刀便将其中一個蛇頭捅了個透心涼。
這才短短一瞬間的功夫,兩個同伴就被人一刀宰了,剩下三個蛇頭心膽俱裂,心知這次不是遇到了難民,這是碰上大圈仔了!隻有真正的亡命之徒,才會有這樣淩厲的殺人手段。
他們當然不知道,趙大佬在這個位面已經遊蕩了近百年,當年那些戰争場景比眼前血腥百倍,這種小場面又怎麽會被他放在眼裏。
況且,這五人在趙閱芠眼裏,都是該千刀萬剮的畜生,殺他們比殺畜生還沒有心理壓力。
林平同樣吓傻了,他也跟着羅峰撿起了西瓜刀,但沒想到這兩個同伴殺起人來就跟切豆腐似的,才一眨眼的功夫,又一個蛇頭在逃跑途中突然摔倒在地,羅峰跟上去又是一刀捅進心窩,結束了這個蛇頭罪惡的一生。
“又死一個!”林平快要叫出來了,他心中升起一個念頭:“我是跟土匪結伴了嗎”?
蕭炎和羅峰眨眼間秒掉三人,還剩下兩個蛇頭,一個正不要命的往汽車方向狂奔,另一個正往林瑜方向沖去,這個自然就是先前色心最盛的小喽啰。
趙閱芠的靈魂力本就使用過度,這時再被頭頂的陽光一日,靈魂就像被印上了一塊燒紅的烙鐵,但面前這個人不能不殺!
不爲别的,拯救蘿莉,人有責,鬼也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