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轉視線間與清凜的目光相觸,心頭一頓,怎麽到哪都能遇見他?白天捧束玫瑰花來走時也不帶走,後來被古羲很不文明的直接從樓道窗口給扔下去了。眼見那腳步似要朝我而來,想也沒想就扭身而走,可沒走出幾步就聽身後腳步亦随,心頭生出一股煩躁。
最終還是被逼退在一個角落裏無路可走,陰沉的視線盯在我臉上:“看到我你跑什麽?”
我有些忍無可忍地問:“鹿野,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還不明了嗎?常願,既然作出一副癡情等我的樣子,就不要再玩這許多花樣了,給我時間,我會安置好一切的。”
氣到想笑,哪隻眼睛看到我對他仍有情意且還在等他了?還有,“鹿野,你是忘了自己現在的女朋友是誰了嗎?”我就不信沒了林聲,他能到這種場合來。一個人能掩蓋其表面,卻掩蓋不了本質,急功近利已經是他的标簽。
聽了我問後,他的瞳孔縮了縮後道:“所以我讓你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在萍城根基紮穩了就能給你買一套房子讓你住進去,你喜歡畫畫,我還可以幫你開畫廊。這些細節一直都是我想和你談的,可是你卻弄了個男人故意來氣我。”
到這時我算是明白了,合着他打的念頭是把我“金屋藏嬌”?
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成拳,眯起眼盯着那張對我已經變得陌生到不要再陌生的臉,他如果再敢說一個字,我會
顯然鹿野并沒意識到我已怒火中燒,見我默聲不語還當我服軟了,語帶憐惜地道:“願願,你可知道,這兩年我常常想起你。”說完就伸手想來抱我。
侵近的氣息讓我生厭,毫不猶豫就用手肘格擋。但鹿野的慘呼聲比我的動作來得更快,隻見那張臉上突然布滿痛苦,而他的另一手本能地去扶那隻手的手腕。從他身後,緩緩走出一道身影,待我看清時心頭頓然一松。
即便此刻古羲面如羅刹,我仍比之前任何一次見到他要來得欣然。幾乎在他一個眼神傳遞,我就想閃身到了他身邊去,但被鹿野欺身而擋。鼻間聞到一股血腥味,低頭間首先看到幽暗地面的白光掠過,定睛一看,竟疑似刀片!
下意識地移轉視線去看鹿野的手,果真看到他手腕處有血在流。不由暗暗吃驚,古羲這一下可真夠狠的。
“過來!”一聲低令從古羲嘴裏吐出,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
我未開口鹿野已先搶了話:“願願是我的女人。”
一直知道鹿野雖野心大又急功近利,但并非草包,古羲出場的氣勢加上這種場合斷然不能是我爲主角,所以在即使被古羲出手傷了後仍沒有跋扈叫嚣,單單宣告了對我的主權。
隻是,他不了解古羲的爲人。
在看到那好看的嘴角上揚弧度後,我罷了澄清的念。心中歎:鹿野,這是你自找的。
五分鍾後,古羲抓着我的手腕從暗處走出,一臉的神清氣爽,是因爲剛剛如同犯懶的獅子動過筋骨後一般舒爽。身後的草叢裏,還有哀嗚的呻吟聲有一下沒一下地哼着,不過,很快就随着推開大廳的玻璃門而被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