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塵美眸微眯,左臉的曼陀羅花紋顯得有些猙獰,話語中摻雜了難以掩飾的憤怒:“曲蕭,沒想到我們相處這麽多年你仍然是不信任本王,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本王不挂念萬年的情誼。”
曲蕭不屑的冷哼,一項沒有什麽表情的他此刻也不免将情緒流落于外。可想而知他此刻有多的生氣:“萬年前你因爲心中的執念無法成佛,當時我還不解你是爲什麽。一項清心寡欲的你能有什麽執念,但是現在的我已經知道了,就算你沒有執念也不可能成爲佛,因爲你所做的一切都已經證明了你的惡行。佛是決不允許你這個孽障玷污他們,暗夜塵,當初的我真是瞎了眼。”
暗夜塵衣下的拳頭攥的有些發白,臉色如同被墨水渲染,黑的讓人可怕:“既然你不信任本王,本王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你應該知道本王的心中容不下任何沙子,現在的你隻有死路一條。”
就在兩人即将戰鬥之際,冷嫣兒憤怒的聲音回蕩在天地之中:“住手,你們有玩完沒完。”
聞言,暗夜塵美眸掃向了身後的冷嫣兒,聲音不似以往的陰沉,反而柔和了不少:“嫣兒你怎麽回來了?”
冷嫣兒不屑的冷哼,語氣不善的說到:“我若是不來,我的家豈不是被你毀了。”
曲蕭棱角分明的薄唇勾起一抹淺笑,心中一股暖流不停的流竄。隻爲了冷嫣兒的那句這裏是我的家,這讓他更加的确認保護冷嫣兒是正确的。
暗夜塵美眸掃了一眼四周,苦笑着說道:“丫頭才來這裏多久,就認這裏爲家豈不是很不好?”
冷嫣兒走到了去曲蕭的身旁,莞爾一笑,其實剛才曲蕭所說的話他都已經聽到了。本以爲曲蕭一直在懷疑自己,但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見到冷嫣兒不說話,暗夜塵更加的氣憤:“丫頭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如若你真的當這裏是自己的家,那麽丫頭真正的家恐怕再也難相聚。”
冷嫣兒眉頭微皺,咬牙切齒的說道:“暗夜塵你不要在這裏挑撥離間,你認爲我會傻到相信你的話嗎?還有,就算我的身份不一般,我答應過師傅絕對不會傷害白澤門一分一毫,這一點絕不容忽視。”
暗夜塵昂天長嘯,留下一句話便潇灑的離去:“丫頭,有些事情是輪不到你來做決定的。”
看着暗夜塵消失的背影,冷嫣兒不免暗歎到:“這些都是我造下的孽緣,如若沒有我,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曲蕭大手拍着冷嫣兒的肩膀,安慰的說道:“嫣兒就算沒有你,他也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冷嫣兒眉頭微皺,疑惑不解的問道:“師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如若沒有我他也不會再情感方面受到任何的傷害,如若沒有我,他可能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暗夜塵。師父,可能你不知道當初的他,那個時候的他真的是很天真。”
曲蕭長歎了一口氣,良久遲遲的開口:“嫣兒可還記得當初爲師跟你說過的話?”
冷嫣兒美眸深邃的看着遠方,苦笑道:“是因爲他心中的執念無法成佛嗎?”
曲蕭點着腦袋,話語中摻雜了難以掩飾的懷念:“當初如若不是因爲他,現在的我已經修成了正果。我們是師兄弟,當初的我隻差他一點。我們曾經約定,待他成佛後我就去找他,誰知道當日發生了不幸。爲了阻止他濫殺無辜,我廢掉了幾萬年的修爲,後來我傷心欲絕,來到了白澤門。”
冷嫣兒美眸緊盯着曲蕭,心有些微疼。但一想到這裏,冷嫣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既然他當初跟暗夜塵一樣,那麽他肯定見過墨羽蕭,試探的問道:“師父,既然你暗夜塵是師兄弟,那麽知道的東西一定很多吧!”
曲蕭搖晃着腦袋,耐心的解釋着:“當初我的雖然與暗夜塵同爲師兄弟,但是師父對我的保護太過的好,從來不讓我接觸外界,有些東西我從來都不知到。”
聽到這句話冷嫣兒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但是心中還是很愧疚:“師父,對不起,讓你想起這麽多的傷心往事了。”
曲蕭苦笑着說道:“有些疤痕終究有重落的一天,不可能永遠埋落于塵埃之中。嫣兒,現在的爲師終于知道你爲什麽不選擇暗夜塵,你這個想法爲師很贊同。”
冷嫣兒棱角分明的薄唇勾起一抹淺笑,美眸掃向了墨羽蕭,話語中夾雜了難以掩飾的柔情:“師父,喜歡一個人,一是靠緣分,二是靠付出,如若兩者皆沒有,那麽就不可能培養出來愛情。”
曲蕭婉兒一笑:“我不懂得你們所說的愛情,也無法爲你把關什麽。隻要你喜歡,知道誰對你好爲師便也放心了。”
冷嫣兒扯着曲蕭的手臂,撒嬌的說道:“師父,隻要能夠得到你的祝福嫣兒就已經知足了,能夠得到親人的祝福,這是嫣兒唯一的心願。”
曲蕭大手拍着冷嫣兒的小手,寵溺的說道:“你是爲師的徒兒,爲師怎能不爲你祝福呢!”
冷嫣兒吐着舌頭,頑皮的像一個孩子:“師父,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說。”
沒等冷嫣兒說話,墨羽蕭已經來到了兩人地面前,大手将冷嫣兒攔在了懷中,話語中夾雜了難以掩飾的醋意:“嫣兒丫頭難道忘記了什麽嗎?”
冷嫣兒一臉懵懂,不解的到:“我沒覺得我忘記什麽啊!”
墨羽蕭大手勾着冷嫣兒的下颚,逼着與自己直視,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帶着難以忽略的霸氣與占有欲:“嫣兒丫頭現在是本尊的妻子,且本尊還在這裏,你就與其他的男子勾肩搭背恐怕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