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蕭依舊是以往的冰山臉,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平靜無波的話語讓人聽不出他的喜怒:“怎麽才回來?”
冷嫣兒獻媚的走到了曲蕭的身邊,小手捶打着曲蕭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說道:“昨日一時開心喝的有些過高,所以回來的有些晚,師父不要生氣才好。”
曲蕭沒有說話,目光深邃的看着遠方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良久遲遲的開口:“一會陪爲師下山曆練。”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驚吓冷嫣兒表示有些難以消化:“師父,我才剛來白澤門,有些東西還沒有學會就下山曆練恐怕不妥吧!”
曲蕭闆着臉嚴肅的說道:“你是在質疑爲師的話?”
冷嫣兒委屈的撇着小嘴,不滿的嘟囔着:“師父你也太小氣了,嫣兒隻不過說錯了一句話你就生氣。”
曲蕭心中無奈的歎息,想冷嫣兒這種磨人的弟子他真的是頭一次見,真是讓他束手無策。内心在怎麽的吐槽,表面也要裝作莊嚴的樣子:“趕快回去收拾,一會起程。”
冷嫣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連忙的說道:“師父不會是因爲我昨日與白竹出去喝酒一夜未歸的原因吧!嫣兒想師父不會這麽小氣吧!”
事實就是如此,這件事情冷嫣兒果真沒有猜錯。昨日冷嫣兒一夜未歸,曲蕭就在這裏足足的站了一夜。然而這件事情他又怎麽會與冷嫣兒說呢:“嫣兒難道要違背師命?”
冷嫣兒撇着小嘴,不滿的嘟囔着:“收拾就收拾,生什麽氣嗎?又不是說不走。”
看着冷嫣兒漸漸消失的背影,曲蕭無奈的搖晃着腦袋。有事候他真的在質疑,收冷嫣兒爲徒到底是對是錯,要知道訓練一個桀骜不馴的弟子是多麽的有難度,尤其是一名女弟子。
很快,冷嫣兒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興奮的跑到了曲蕭的面前:“師父,我們要去哪曆練?”
看着變臉比翻書還要快的冷嫣兒,曲蕭已經釋然:“走到哪裏是哪裏。”
冷嫣兒撇着小嘴,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師父身上可有帶盤纏?”
曲蕭美眸緊盯着冷嫣兒,似乎想要将她的心挖出來看看她整日想的到底是什麽:“怎麽,嫣兒有事?”
冷嫣兒獻媚的說道:“如若師父沒有帶盤纏,那麽這一路我們吃什麽,喝什麽啊!”
曲蕭美眸看着天與地,随之應和道:“一天爲食,一地爲家。”
冷嫣兒不免有些大驚失色:“師父,你不是在逗我嗎?”
曲蕭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看爲師像是在開玩笑嘛?”
冷嫣兒連自殺的沖動都有了,心想自己怎麽攤上了以爲這麽貧窮或是節儉的師父。真是苦了自己,不滿的嘟囔着:“師父,我還年輕,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怎麽可以這樣。”
對于冷嫣兒的抱怨曲蕭全當沒有聽到,簡潔的說道:“走吧!”
冷嫣兒默默的跟随着曲蕭的身後,未曾言語。因爲此刻的她正忙着在心裏吐槽曲蕭,暗罵他。
一般的弟子能夠與師傅下山,都是無比的興奮開心。可道冷嫣兒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變了味道。
白澤門口,白竹恰好看到了心情不是很好,以及背着包袱的冷嫣兒,連忙的攔住了去路:“嫣兒你要去哪?”
冷嫣兒美眸掃了一眼曲蕭,示意白竹問曲蕭。
白竹雙手叉腰,話語中帶着難以掩飾的怒氣:“曲長老你要帶嫣兒去哪?”
曲蕭美眸掃向白竹帶着陣陣寒意:“嫣兒是我的徒兒,帶她去哪跟你有何關系?”
白竹愕然,依舊不依不撓的說道:“嫣兒是我的姐妹,你說跟我有沒有關系?”
曲蕭雙手背與身後,背脊挺直的站在那裏,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見在曲蕭的口中問不出什麽,白竹也不浪費口舌,緊接着問冷嫣兒到:“嫣兒你們要去哪?”
冷嫣兒撇着小嘴,不滿的嘟囔着:“下山曆練。”
聽到這句話的白竹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随後的興奮地笑道:“嫣兒你說的是真的,這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你幹嘛還要愁眉苦臉的。是不是怕想念我啊,不如這樣吧,我跟你們一起去,正好陪着你。”
“不行”,沒等冷嫣兒說話曲蕭連忙的制止,笑話,他在冷嫣兒下山就是爲了對比,如今又怎能将她帶上。
冷嫣兒眉頭微皺,其實她早就想到了曲蕭帶自己下山是爲了白竹。然而真相揭幕的時候,冷嫣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不知道曲蕭爲什麽讓自己躲着白竹,這其中到底有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白竹氣得直跺腳,不滿的反駁:“爲什麽不讓我去,嫣兒一個人多沒有意思!”
曲蕭義正言辭的說道:“你若是去了,嫣兒還能夠安心的曆練嗎?況且你現在身爲白澤門的弟子,理應遵守門規。”
白竹不滿的嘟囔着小嘴:“我去了也可以與嫣兒一起曆練啊!我們之間不停的攀比,反而會增加我們的修爲。”
冷嫣兒随之應和道:“是啊。師父你就讓白竹去吧!”
曲蕭闆着臉,他就知道無論自己做什麽,冷嫣兒這丫頭定會跟自己對着幹,正反都已經當黑臉了,那麽久讓他一直黑下去吧:“不行。”
冷嫣兒搖晃着曲蕭的手臂,撒嬌的說道:“師父,你就讓白竹去吧!她若是不去我想他了怎麽辦?”
曲蕭不忘提醒的說道:“不要忘記你是去做什麽。”
見冷嫣兒搖晃曲蕭的手臂撒嬌,白竹也學着撒嬌,可沒當她碰到曲蕭的手臂時,便詭異的定在了原地。曲蕭看都不看白竹一眼,拉着冷嫣兒潇灑的離去。留下一臉欲哭無淚的白竹,她怎麽這麽可憐。下山曆練的好事不但輪不到自己,現在連自由行走都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