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因錢莊信物一事,墨白又想到之前種種,這晚等喜喜梳洗回來,便和她說道:“我教你一些武功,用來防身也好。”

話落就見她坐在凳子上伸腳過來,搭在他腿上,墨白墨眉挑起:“做什麽?”

“捏捏我硬如木頭的骨頭,學不來的。”喜喜是尋借口推脫,誰想他真的很認真過來捏。捏得她有點癢,笑了起來。

見她笑靥如花,眸光閃爍,墨白禁不住抿住嘴角:“嗯,筋骨倒是好,隻是骨齡大了,的确難學。”

喜喜放下心來,她不是小童,學武功一定會很辛苦。而且墨白做事一闆一眼定是嚴師,她放着大好的悠閑日子不過,去自找苦吃幹嗎?

墨白見她兩眼轉了轉,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喜喜什麽都好,就是懶,他說道:“可以學一些小擒拿,女子年歲再怎麽大,身體都要比男子柔軟些。”

喜喜歪了腦袋瞧他:“城主大人很清楚嘛,說,你摸過幾個姑娘的小手?”

别人在一起常常是甜言蜜語,墨白覺得他和喜喜在一起就是每天被她調戲,闆着臉道:“岔開話題也得學。”怕她抗拒,他又加了一句,“完全不辛苦。”

她才不信。

“雖然我想每日十二個時辰都護着你,但總有分開一時片刻的時候,萬一有人找準那個時機要捉你,你反抗成功的那一瞬間,也能爲你赢得生機。”

喜喜知道墨白的想法,也知道墨城朋友很多,但對手也不少,他是在爲自己考慮,于是道:“嗯,學吧,我不想讓你擔心。”

趕往雨樓的十餘天裏,每天停車喂馬、夜裏住宿,一得空閑墨白就教喜喜擒拿術。如他所說的确不辛苦,不過喜喜很想抗議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偷襲試探,沒反應過來還要被他敲一記暴栗。

嚴師啊嚴師,但喜喜覺得自己沒有成爲高徒,反倒是見到他就下意識防範,生怕他又考驗自己。

墨白全然不知喜喜的怨念,趕着馬車見她在旁邊抱着兔爺逗弄着,伸就手往她脖子上劈去。喜喜察覺到脖子後有風,差點跳了起來,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一勾。墨白輕易化解,誇道:“嗯,比以前反應快了。”

喜喜淚流滿面,笨蛋,好好的總是把肯親近他的人折騰成這樣,心好累,吓唬道:“你就不怕以後半夜你翻個身我也會條件反射把你踹下去嗎?”

“不怕。”

“爲什麽?”

墨白答得沒有半點遲疑:“你打不過我。”

“……”言之有理,無可反駁。

今秋多雨,又耽擱了路程。地面濕滑,喜喜和兔爺簡直連馬車都不想下。墨白也是個愛幹淨的人,于是兩人一兔不到吃飯睡覺時間,就絕不落地,哪怕是休息,也是窩在馬車裏。

正因如此,喜喜幹脆把馬車弄成暖窩,卸了坐的地方,鋪上三重被褥,寬敞又松軟暖和,要不是腿伸長了要露到車外頭去,她都不樂意住客棧了。

半月之後,馬車終于抵達方城。但墨白卻沒有直接去雨樓大門,而是将車停靠在了一個客棧前。

喜喜聽見有店小二招呼的聲音,抱着兔爺探頭看去,見了客棧,好奇地道:“我們不去雨樓?”

墨白回身看她,蓑衣上的雨珠也因顫動而抖落,說道:“雨樓是拿錢辦事的地方,求的人多,但人手有限。所以他們一日隻接待一樁生意。”

“你的意思是我們已經錯過了今天,得等明天了?”

“的确是得等明天,不過還得先去一個地方拿通行牌。”

對江湖事一竅不通的喜喜問道:“去哪裏拿?”

“百寶樓,一個拍賣奇珍異寶的地方。”墨白邊答邊撐傘,将她和兔爺遮好,送到客棧屋檐下,“雨樓每天子時會在百寶樓放一塊通行牌,由百寶樓在午時拍賣,價高者得。”

喜喜恍然,又笑了笑:“雨樓真會做生意。看着像是他們在攔着生意,實際上拍賣得來的錢,有可能遠比一樁生意賺的錢多,還完全不費力氣和本錢。”

雖然她不懂江湖事,但分析起來卻比身在其中的人更爲精準,墨白說道:“确實是。”

墨白脫了蓑衣,合上雨傘,囑咐小二将馬喂好,和喜喜要進去時,門外傳來一聲車夫喊停的聲音。聲音渾厚有力,内力深沉,連車夫都如此強悍,墨白不由回頭看了一眼,想看看他車上的人是誰,一時停步。

喜喜見他停下,也停了步子往那邊看。不一會兒就見車廂門打開,一個身披藏青色厚披風,裏着夾棉長衫的年輕人俯身下車。這男子面色俊白,但卻是蒼白;眉目有神,卻顯病态。他下車之後步子邁得短,腳步也印得淺,人如弱柳,喜喜覺得門外要是刮來一陣風,這人就要被刮到天上去了。

隻是瞧了一眼,兩人就随店小二去客房了。

放下包袱沒多久,隔壁也傳來有人入住的聲音。見喜喜往那一牆之隔的地方看去,墨白幾乎身形未動,也沒側耳細聽,便道:“是那病公子。”

已經跑去貼牆聽的喜喜又跑了回來,感慨:“内力深真好,聽人于十丈之内。”

“所以練武還是有好處的。”

喜喜抱了他的胳膊,笑盈盈地看他:“不是有你嗎?怎麽什麽都要我學,難道你要丢下我嗎?”

臉湊得太近,身子也貼得太緊,墨白抽了抽胳膊沒抽回來……她又犯規。

“不提了。”

喜喜這才松開,調戲冰山城主是人生一大樂事。以前總被他壓制,真當出來混的不用還呀。她坐在凳子上開始整理包袱,邊把兩人要換洗的衣服還有梳子和皂角拿出來邊說:“你好像對那病公子很在意。”

“那車夫我認得。”

能讓他感興趣的人實在不多,連帶着喜喜也感興趣起來:“他是誰?”

墨白說道:“是曾經連太子都想請來做侍衛長的萬山林家拳掌門林莫,但他以不想沾上權貴爲由拒絕了。”

一個連太子都拒絕的人,如今卻在給人做車夫,别說他,連不喜歡朝政也對江湖沒興趣的喜喜都十分好奇了,可惜她不能跑去敲門問原因,心又癢癢的:“隻是那病公子看起來好像得了什麽不得了的病。”

墨白想了一下,說道:“方城地勢偏僻,也不是通往繁華城市的主道,而且現在剛過午時他們卻住下了,想必也是要去雨樓的。”

能将林莫請來做車夫護衛的人,錢财肯定不少。喜喜默默捏緊錢袋裏的千兩銀票,感覺明天要花很多錢了呀。

翌日辰時喜喜就起床了,起來的時候墨白已經洗漱回來。見她醒了,他又折下樓讓小二送早點上樓。上樓時與林莫在一二樓交錯的狹窄平地碰見,墨白沒有多瞧,倒是林莫喊住了他。

“閣下可是墨城主。”

墨白微微點了點頭:“巧了,林掌門。”

他已經在往上走,林莫微微擡頭看他,問道:“墨城主是要進雨樓?”

“對。”

“那看來等會要得罪了,還請墨城主見諒。”

言外之意是今日的通行牌他志在必得,哪怕是墨白要,他也不會讓步。

墨白面色淡漠:“林掌門未必得罪得了我,也不用急着讓我見諒。”

他要,墨白也不會拱手相讓。反正是價高者得,墨白還從來沒有心疼過錢。

用過早飯又小歇了一會兒,墨白帶着喜喜前往百寶樓。辰時他下樓往外面看了一眼,街道上還沒有什麽人,現在将近巳時,兩人出去,街上已經滿是人。到處熙熙攘攘的,要麽是身佩刀劍的江湖人,要麽是護衛家丁圍擁的權貴。

本來喜喜還打算問路的,見人如潮水往同一個方向走去,根本不用問了,跟着大隊人馬過去。

到了百寶樓附近,衆人已經排起長龍。

兩人去得早,交了五兩銀子進去。喜喜又感慨,誰說江湖人隻會打打殺殺,腦子靈活着呢。一人五兩,這隊伍少說也有百人。她不想開當鋪了,哪怕有墨白這大招牌也不想了。

引人進裏面的都是年輕貌美的侍女,侍女見墨白生得俊朗,私心滿滿地領他去了一個舒适的位置,不用跟在後面人擠人。不多久侍女又領一人在旁邊坐下,喜喜探頭一瞧,正是那如扶風弱柳的病美男。她這一看,那病公子也正好看向這邊,目光和她對上,客氣溫和地點頭。喜喜回以一笑,就不再看了。

巳時未到,桌上有瓜子,喜喜百無聊賴,聽見後面的人已經咔咔咔地嗑着瓜子打發時間,她也抓了幾顆。瓜子炒得恰到好處,纖纖細指一剝,完整的瓜子仁就出來了。她将瓜子仁放到墨白嘴邊,墨白稍稍張口,吃進嘴裏。

雙唇輕碰手指,動作溫柔而沒有半分亵渎,連病公子都看出墨白對這姑娘的喜歡非比尋常。再看看他的旁邊,隻有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早知道……應該帶個俊俏姑娘出來的,也不至于這麽無趣。

瓜子仁吃多了口幹,墨白拿了茶喝,隻喝一口他就将茶放下了。喜喜問道:“怎麽了?”

“茶冷了。”墨白說完,去拿她的茶喝。

喜喜瞧着他附唇的地方,正好是自己剛才喝的地方,俏臉上兩抹紅暈頓時淺淺浮起。

“當當當。”

放在百寶樓入口處的銅鍾敲響三聲,巳時已到,入口關閉,百寶樓的拍賣會開始了。

墨白放下茶杯,面色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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