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濤,受死一道人影踏着大船外壁飛身上來,正是演武堂堂主常道,常道揮舞着手中演武大刀對着常道當頭就是一刀,但龍濤見狀卻絲毫不驚,他一伸手自兵器架上招來兵器入手,而後運起法力将兩個數百斤重的大錘在身前一撞,常道這一刀被龍濤雙錘正好夾住,雙錘的撞擊力讓常道手心一麻,也抵消了常道這一刀的威力。
常道,本座等你很久了龍濤冷笑一聲,他腳下前邁一步,雙手大錘撞向常道胸口,即便是以常道的修爲,被這兩個數百斤重的大錘撞到也絕對不好過,于是常道收刀後撤與龍濤拉開距離,龍濤緩緩放下手中大錘,高聲笑道:當年的八大門派,魍魉已經被窮蟬所滅,天騎營也在夏桀拳下幾近覆滅,雲麓仙居頂尖高手在蒲州之戰死傷慘重,弈劍聽雨閣也是如此,冰心堂隻是醫生,根本不足爲慮,隻要再滅了演武堂和太虛觀,我玄溟教便是大荒最大的教派,今日,就拿你演武堂先開刀哈哈哈
白日做夢常道的面色因爲憤怒而變得通紅,他握緊手中演武大刀,激奮的說道:當年你爲了區區虛名,便不顧八大門派多年扶持之情,幫助暴君夏桀追殺我們,今日以你又爲了覆滅我演武堂,便置這兩軍二十萬将士性命于不顧,以你這等狠毒心腸,即便今日被你得逞,你與你的玄溟教也絕對得不到天下人的敬仰與認可,因爲你不配
哈哈哈常道,你還是如此的天真,難道成王敗寇的道理,你仍舊不明白嗎不過也罷,今日就讓本座用手中這雙大錘,送你去黃泉路慢慢學習這道理吧龍濤大笑道,常道将演武大刀橫在身前,嚴肅的說道: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我也無話可說,爲了那枉死的二十萬兩軍将士,龍濤,納命來吧
你還是如此愚蠢呀,常道,别忘了,這裏可是本座的主場龍濤雙手一拍,頓時四條人影現身于常道四周,緊接着從大船的甲闆之下湧出大量的玄溟教弟子,将常道一人團團圍住,常道掃視了一眼四周的場景,而後笑道:玄溟教四大明王呵呵,龍濤,你以爲我常道當真如此不智,單槍匹馬就來殺你嗎
什麽龍濤驚呼一聲,一聲巨大的破碎之聲從船下響起,緊接着大船忽然發生劇烈傾斜,船上衆人都難以穩住身形,一些站位比較靠近邊緣的玄溟教弟子,更是被這傾斜直接甩下了船,大船之下一個漩渦頓時形成,大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下沉,很顯然方才破碎的乃是船艙,如今船艙大量進水,沉船也僅僅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就在這時四道人影自船下飛上,刀槍劍戟四種武器同時展現出剛猛威能,在已經有些人們爲患的甲闆之上,掃出四塊立足之地,至于那些被掃出船外的玄溟教弟子,那就不是他們應該關心的問題了,常道見狀對龍濤笑道:這一下形式逆轉了,你引以爲傲的大船,将會成爲你的葬身之地
演武堂四大堂主哼,常道呀常道,倒是本座小看你了,但是不要忘了,我玄溟教最擅長的便是水戰呀龍濤大喝一聲,灌輸海量法力的雙錘猛然打在甲闆之上,脆弱的木質甲闆根本無法承受龍濤這雷霆般的一擊,頓時威力四散開來,本就因爲底艙進水而快速下沉的大船,竟然被龍濤這一錘打穿,與船身一同被打散的,還有船下剛剛形成的漩渦
怒濤襲天龍濤雙錘一引,腳下的水面猛然漲高數十米,而後恍若海嘯一般向四周擴散,常道等人本就不善水戰,方才還能夠依靠水面上漂浮的木闆殘骸穩住身形的他們,頓時被這如同海嘯一般的狂濤掀翻出去,玄溟教四大明王見狀竄入水中,向着演武堂四大堂主殺去,而龍濤則施展輕功竄上天空,雙錘從天而降直逼水中掙紮的常道而去
擎天不悔常道眼見龍濤雙錘攻來,左手猛然一拍水面,借助水面的反沖力,常道整個人如同出水蛟龍一般迎上龍濤,雙臂托舉手中演武大刀,就好似頂天立地的盤古大神,但無奈常道出水匆忙,再加上是由下而上半空托舉,自是不敵龍濤雙錘,無奈又被龍濤打入水中,龍濤緊随其後落入水中,在水中與常道展開激烈拼殺。
嗯夏軍大營突遭洪水襲擊應該是玄溟教加入戰局,但玄溟教不是夏桀麾下門派嗎爲何會以洪水襲擊夏軍大營,如此一來大營之中的夏軍豈非難以幸存山崖之上眺望遠方的夏軍大營的商侯子履皺眉說道,伊尹聞言卻毫無意外之色,仿佛這一幕都在他意料之中,他淡然的說道:如今的大荒正值亂世,野心浮動,人心不古,前一刻還可以性命相交的盟友,下一刻也可以變爲争奪利益的敵人,當年玄溟教既然可以爲了利益而背叛八大門派,如今爲了利益再次背叛夏桀也在情理之中
利益究竟是何利益,能夠讓玄溟教在如此關鍵的時刻背叛夏桀子履不解的問道,伊尹微微一笑,說道:玄溟教當年背叛八大門派,是因爲夏桀許以物資與人手扶持,讓玄溟教成爲大荒第一門派,但是由于妹喜的身份,使得夏桀的扶持對象轉爲了窮蟬,玄溟教空歡喜一場卻沒有得到應得的利益,便爲此次背叛埋下引子。
眼見三派合一重現于世的窮蟬一派,在夏桀大量的物資人力扶持之下,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發展壯大,龍濤心中自是越發不滿,但當時夏桀霸道威風雄蓋大荒,龍濤即便心中不滿也無可奈何,但随着蒲州之戰我軍大獲全勝,夏朝勢力大幅削弱,終于讓龍濤看到新的機會,但僅僅如此卻還不夠,還缺少一個足以徹底打動龍濤的理由,而我給了他這個理由
卻不知右相許給他多少利益,竟然讓龍濤能夠背叛夏桀子履十分好奇的問道,伊尹微微搖頭說道:我并答應給他絲毫利益,也沒有答應他什麽無理要求,我僅僅對他說了一句話而已
不知是什麽話子履好奇的問道,伊尹帶着一抹莫名的笑意緩緩說道:我隻是告訴龍濤,若是此戰玄溟教在夏軍身後反戈一擊,那麽我便向他保證,他将會獲得一次與兩百餘年之前的傳奇人物,劍聖國師玄幻交手的機會
劍聖國師說起來,這麽多年了,我們依舊不知右相與那位劍聖國師到底是何關系,右相現在可以透露一二嗎子履忽然問道,伊尹聞言眼含深意的看着子履,子履看到伊尹的眼神,仿佛突然明白了什麽,他呵呵一笑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果真是天佑殷商呀
雖然玄溟教的反叛出自我的授意,但龍濤所作所爲卻是太過了,倒是不能讓他如此猖狂下去了伊尹笑道,子履問道:既然如此,我們是否需要派人前去支援,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右相之前的布置之中,太虛觀并未參戰,依舊處于待命狀态,若是命太虛觀弟子前往支援,合兩派之力想來足以與玄溟教抗衡。
不,還不到時候。伊尹搖頭說道:我之所以留下太虛觀,便是爲了保留一支随時可以出戰的戰力,但這支戰力必須用在最最關鍵的時刻,而如今戰局尚未達到我所預期的關鍵時刻,因此太虛觀不可動用
但如今夏軍大營已成澤國,若論水戰,放眼大荒玄溟教可稱無敵,即便演武堂弟子各個奮戰,但在水中也難敵玄溟教地利優勢,這樣下去演武堂恐怕會如那十萬大軍一樣,葬身魚腹呀子履急忙說道,卻發現伊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冷漠,子履忽然明白了,無論是之前葬身洪水的十萬大軍,還是如今的演武堂弟子,在伊尹心中都是可以犧牲的棋子,爲了獲得最終的勝利,這些性命在他眼中無關輕重。
右相何時變得如此冷漠子履沉默片刻之後輕聲問道,伊尹卻是輕笑道:并非我變得淡漠,而是你從始至終就沒有了解過我你看,破局之人,出現了